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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弗論。尊經尊佛者,莫尚梁朝武帝;毀佛者無過近 時事天之徒也。」然武帝信佛,實冤佛也。諸佛出世,唯 以佛之知見開悟眾生。武帝不達自心,徒事有為功 行,所以錯過初祖,不識誌公也。夫事天而毀佛者,由 潛於名相,不知何以為佛?宜其毀也。彼云「能生人」,佛 乃周末之民也,乃天所生,安以帝釋天主事其左右, 若父侍子,於理何當?獨不思天從何生?天何所事?悟 此者,毀呰自滅,不待辨矣。佛者,覺也,謂能覺悟自性, 名之曰佛。此性生天生地,能為物主。由是觀之,則天 地山川,日月星辰,人畜龍仙草木昆蟲,皆性之影相 也。故曰:「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 空所生。」則知事天事影相也。毀佛,毀自性也。豈有智 者事末而毀本也?余嘗謂自信其心,便是信佛信法, 以一切佛法,皆從此心流出,故非但禮佛之相,誦佛 之語,謂之信佛信法「已也。果能如此信去,了徹自心 本無一物,即此一信字無處著落,況又以何名佛名 法耶?而毀者、讚者似以手撮空,徒益勞耳。」蕭稽首曰: 「唯,善矣。」因結廬於含鄱口,以便請益。未久,去吉州,集 僧俗講《性宗》。後閉關謝仕,註《楞嚴經》。

海岸道人,結屋於廬山峻壁之下。每自歌曰:「世不我 與,天尚我臣。」倣首陽之意,拂圮上之塵。按開先七佛 樓右,有海岸道人十笏,蓋道人止開先時所築也。手 植之梅,令拱矣。無何廢去,徒令人想嘆於斷牆敗砌 之間。道人即新城黃端伯,仕至儀部雪喬信禪師。住 開先時,道人曾祝髮從之。陶宏中詩云:「石床壁挂畫 長眠,手植雙梅寄破垣。底事金陵飛舄去,甲申風雨 怨啼鵑。」又云:「雪喬杲麗亂溪流,覿面相看白牯牛。閒 入此中尋二老,威光直射笑巖眸。」又云:「空王偈就雨 花嗔,淡漠雲門見是人。記取孤峰磨片石,無縫塔子 是全身。」又云:「壽昌金粟苦葫蘆,毒過徑山爛钁鋤。松 瀑依然成妙句,開先茅屋杖痕塗。」

永樂間。有梵僧名《怛哈穆》。入廬山。棲水簾洞。初語言 莫辨。久之乃知為「省世。」壽一百七十四告逝。

嘉靖辛亥春,潯陽人訛言兵至,且加誅。遠近洶洶,聞 人馬聲,輒駭泣奔走,或挈家室徙他所。其傍廬山居 者,皆穴山為「匿室」,其所穴,多值巖洞,昔人所嘗避兵 處,內有遺骸及衣服、匙、箸、槃杓諸木器,視若完整,觸 之即灰然久塞,其氣閼鬱,能殺人,人有死者。

嘉靖二十九年五月二十六日,廬山五老峰下出蛟, 以百數十計。又三十年春,山南北虎多群行,人莫敢 往。後一靜者誦《尊勝咒》以禳之,七日後,虎多投於江 者。又三十二年,天池山下有獸,似虎而大,尾披拂被 體如馬鬣,喙尖削,與虎異,蓋彪也。二日而傷十七人, 靜者亦以咒禳之,遂不見。

天隱禪師初入廬山,築室山陽。嘗抱病,有《病起詩》云: 「雨餘白石氣如炊,濃綠陰中霽影遲。經月未行庵下 路,樹禽引子去多時。」王禕守南康,請住兜率寺,後他 徙。

達觀可大師來匡廬,徘徊山南北,至歸宗,殿堂幾敗, 寺前有大松亦枯,乃撫松祝曰:「如寺當興,汝復生也。」 後果驗,師乃住持,因名松為復生松。

《太平清話》:陽明先生遊匡廬天池山之佛手巖,巖插 出山外,下臨無底,人無到者。公乃局身徐步,若龍蜿 蜒竦立巖前,瞻顧而嘆曰:「奇絕!」人服其膽。

廬山部雜錄

《潯陽記》:「廬山頂上有池水,池中有三石鴈,霜落則飛。 廬山頂上有湖,廣數頃,有楊梅山桃,止得於上飽噉, 不得將去。」

廬山西南有康王谷,又有北嶺城。天欲雨,輒聞鼓角 簫管之聲。

《廬山疏》:廬山邃壑中,昏夜時常有山燈見,光景明滅, 頃刻異狀,山僧呼為「佛燈。」

張野《廬山記》:天將雨,則有白雲冠峰嶺,或亙中巔,謂 之「山帶」,不出三日必雨。

《太清記》:「廬峰孤峭特起,氣籠其上,氤氳若香煙。」 東坡志林子由作《栖賢僧堂記》,讀之便如在堂中見 水石陰森,草木樛葛也。僕當為書之,刻石堂上,且欲 與廬山結緣,予他日入山,不為生客也。

子瞻云:「元豐三年夏六月,過廬山,涉其山之陽,入棲 賢谷。谷中多大石,岌業相倚,水行石間,其聲如雷霆, 如千乘車,行者震掉不能自持,雖三峽之險不過也。 故其橋曰三峽渡。橋而東,依山循水,水平如白練,橫 觸巨石,匯為大車輪,流轉洶湧,窮水之變。院據其上 流,右倚石壁,左俯流水。石壁之趾,僧堂在焉。狂峰怪」 石,翔舞簷上。松杉竹箭,橫生倒植,蔥蒨相糾。忽大風 雨至,堂中之人疑將壓焉。聞於習廬山者曰:「雖茲山 之勝,棲賢蓋一二數矣。」

《清波雜志》:天下名山福地,類因「行役窮日力,且為姑 俟回程來觀」之語所誤,竟失一往,貽終身之恨者多 矣。某頃隨侍自鄱陽順流東歸,至南康阻風,留一日, 乘興遊廬山,飯於歸宗,旋至萬杉,杉陰夾道蔽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