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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慈深察愚悃,都俞之暇,因事及之。萬一可從,則熹 之受賜為不淺矣。狂妄之罪,亦惟有以寬之。

與丞相劄子         前人

「熹仰恃知照,忘其罪戾,猶復別有私懇,輒以仰干鈞 聽。熹近因尋訪得白鹿洞故基,稍加興葺,已具曲折 上之尚書矣。今以罪戾,義當自屏,而狂妄進越,猶欲 並緣此事,輒有私情。蓋熹前幅所懇二端,竊計必有 一遂。若直蒙賜以罷免,則固無復敢有所言。若以洪 私曲被,使得復備祠官之列,則熹竊願丞相特為敷 奏,舉先朝之故事,修洞主之廢官,使熹得備執經焉」, 而其祿賜略比於祠官,則熹之榮幸甚矣。蓋與其使 之以崇奉異教之香火為名,而無事以坐食,不若修 祖宗之令典,使之以文學禮義為官,而食其食之為 美也。熹遠外之蹤,率易及此,誠有草野之侮之嫌,然 其實亦朝廷正名革弊之一事。竊惟聖君賢佐必垂 察焉,是以敢冒言之。

申修白鹿洞書院狀      前人

具位契勘,「廬山白鹿洞舊屬江州,今隸本軍,去城十 有餘里,原係唐朝李渤隱居之所。」南唐之世,因建書 院,買田以給生徒,立師以掌教導,號為「國學」,四方之 士,多來受業。其後出為世用,名跡彰顯者甚眾。至國 初時,學徒猶數十百人。太宗皇帝聞之,賜以監書,又 以其洞主明起為蔡州。信縣主簿以旌勸之。其後 既有軍學,而洞之書院遂廢累年,於今基地埋沒。近 因搜訪,乃復得之。竊惟廬山山水之勝,甲於東南,老 佛之居以百十數,中間雖有廢壞,今日鮮不興葺。獨 此一洞,乃前賢舊隱儒學精舍,又蒙聖朝恩賜顯, 所以惠養一方之士,德意甚厚,顧乃廢壞不修,至於 如此,長民之吏,不得不任其責。除已一面計置,量行 修立外,竊緣上件書院功役雖小,然其名額,具載國 典,則其事體,似亦非輕。若不申明,乞賜行下,竊慮歲 久,復至埋沒,須至申聞者。

右謹具申尚書省及尚書禮部,伏乞鈞「旨,檢會太平 興國年中節次指揮,行下照會,庶幾官吏有所遵守, 久遠不至堙沒。謹狀。」

廬山臥龍菴記        前人

臥龍庵在廬山之陽,五乳峰下。予自少讀龜山先生 楊公詩,見其記臥龍劉君,隱居辟穀,木食澗飲,蓋已 度百歲而神清眼碧,客至輒先知之,則固已知有是 庵矣。去歲蒙恩來此,又得陳舜俞《廬山記》讀之,其言 曰:「凡廬山之所以著於天下,蓋有開先之瀑布,見於 徐凝、李白之詩;康王之水簾,見於陸羽之《茶經》。至於 幽深險絕,皆有水石之美也。此庵之西,蒼崖四立,怒 瀑中瀉,大壑淵深,凜然可畏。有黃石數丈,隱映連屬, 在激浪中,視者眩轉,若欲蜿蜒飛舞,故名臥龍,此山 水之特勝處也。」於是又知其泉石之勝乃如此。間以 行田,始得至其所,則庵既無有,而劉君亦不可復見。 獨其泉石之勝猶昔,然其壯偉奇特之勢,則有非陳 《記》所能彷彿者。予既惜其出於荒堙廢壞,而又幸其 深阻敻絕,非車塵馬跡所能到,倘可得擅而有也。乃 捐俸錢十萬,屬西原隱者崔君嘉彥,因其舊址,縛屋 數椽,將徙居焉。又緣名潭之義,畫漢丞相諸葛公之 像,寘之堂中。而故友張敬夫嘗為賦詩以記其事。然 庵距潭猶數百步,步亂石間,三涉澗水乃至,又無所 托足以寓瞻眺。因相其東崖,鑿石為磴,而攀緣以度。 稍下,乃得巨石,橫出澗中,仰翳喬木,俯瞰清流,前對 飛瀑,最為谷中勝處。遂復作亭其上,榜曰「起亭」,以為 龍之淵,臥者可以起而天行矣。

白蓮社圖記        葉夢得

慧遠法師。白蓮社在東林會者,佛馱耶舍、佛馱跋陀 羅、竺道生、慧特、曇𠮏、曇恆、道昺、道敬、曇詵,皆浮屠;劉 遺民、雷次宗、周續之、宗炳、張野、張詮皆居士,合十八 人。初,晉太元中,為佛者道安居太山,遠從之學,安以 為高弟,遣行其教,東南至廬山,樂之,因留不去。寺舊 不甚廣,元豐間,老南之徒常總主寺事,始敕大之,雄 麗莊嚴,遂為江湖間第一。而白蓮社者,其遺跡尚在。 余少,屢欲往遊,訖無因。今老矣,勢必不能至。得李伯 時所為圖而愛之,常揭之壁間,意或得僧俗間勝士 十許輩,不必如蓮社之數。追其故事於山間,山有二 泉,東泉為尤勝,瀦其下流於山,傍崖為澗為池,亦多 種蓮。然三十餘年,訖無甚如余意者。每徘徊澗壑,想 見遠時,輒慨然如見其人。蓮社為浮屠者,吾不能知。 而劉遺民、周續之、雷次宗,皆見《宋書隱逸傳》,風調清 遠,方知晉宋間風俗之衰,方外超出絕俗之士,尚不 乏如此,豈今而無之乎?第余無以致之爾。頃蒙恩賜 寺號「積善教忠」,守其丘墓。自閩還,規摹作屋八十楹, 去余居無一里,四山環集,兩澗遶其旁,今漸成其三 之一,尚意有道生輩肯從之,終以成予志也。

遊廬山記         王廷珪

「江出蜀東會於潯陽,雲濤雪浪,相撞擊而下,是為九 江。九江之上,有巨山崛起,名甲天下。自外望之,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