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96 (1700-1725).djvu/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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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之所生,神氣之所感,白金、水銀、丹砂、石英、鍾乳,橘 柚之包,竹箭之美,千尋之名材,不能獨當奇也。意必 有魁奇忠信材德之民生于其間,而吾又未見也。其 無乃迷惑沒溺于老佛之學而不出耶?廖師郴人,而 學于衡山,氣專而容寂,多藝而善遊,「豈吾所謂魁奇 而迷惑沒溺者耶?廖師善知人,若不在其身,必在其 所與遊。訪之而不吾告,何也?」於其別申以告之。

南嶽古洞靈宮石刻還丹賦  無名氏

「還丹,為眾藥之宗。驗以神通。盜日月運行之制,肇乾 坤造化之功。變凡為聖,卻老如童。九轉初成,滿黃金 于室內;一丸纔服,控白鶴於雲中。」原夫體自虛無,全 于妙有,黃芽為基,朱汞為首,爐法天地之覆載,藥順 陰陽之匹偶。凡三百六十之準則,於十二門庭之固 守。既無差於四正,遂安閑于卯酉。虎遇龍而龍不飛, 「龍遇虎而虎不走。輕取者萬中無一,志求者十中得 九。」杳杳冥冥,以和之精。羽客授得,直鉛鍊成。其功莫 測,大效難名。投於已死之尸,無魂不返;點在既枯之 骨,是肉皆生。其道彌彰,其功無量。承列聖之所祕,為 群仙之所嚮。黃帝得《金華》之術,衣冠空葬於人間。淮 王遇。石之方,雞犬盡歸於天上。下士大笑,上士無 疑。青霞讚詠,元靈授持。深藏於紫府青都,我未見也。 既出於神方祕法,人必知之。來學甚多,了悟猶尟。非 八石以能成,混五金而不顯。有分者與合須臾,無分 者徒勞輾轉。在聖智以難名,諒凡夫之豈見。人從藥 化,藥自人弘。何至於丹霄偃仰,白日飛騰。美矣哉!好 道之流,得來處誠而注服。

遊南嶽後記        宋朱熹

「南嶽唱酬訖於庚辰。」敬夫既序其所以然者而藏之 矣。癸未,發勝業,伯崇亦別其群從昆弟而來,始聞水 簾之盛,將往一觀,以雨不果,而趙醇叟、胡廣仲伯逢、 李丘、甘可大來餞雲峰寺,酒五行,劇論所疑而別。丙 戌,至櫧州,熹伯崇、擇之取道東歸,而敬夫自此西還 長沙矣。自癸未至丙戌,凡四日,自岳宮至櫧州,凡百 有八十里。其間山川林野,風煙景物,視向所見,無非 詩者,而前日既有約矣。然亦念夫別日之迫,而前日 所講,蓋有既開其端而未竟者,方且相與思繹講論, 以畢其說,則其於詩固有所不暇者焉。丙戌暮,熹諗 於眾曰:「《詩》之作,本非有不善也,而吾人之所以深懲 而痛絕之者,懼其流而生患耳。初亦豈有咎於詩哉! 然今遠別之期,近在朝夕,非言則無以寫難喻之懷。 然則前日一時矯枉過甚之約,今亦可以罷矣。」皆應 曰:「諾。」既而敬夫以詩贈吾,三人,亦各答賦以見意。熹 則又進而言曰:「前日之約已過矣,然則戒懼警省之 意,則不可忘也。何則?詩本言志,則宜其宣暢湮鬱,優 游平中,而其流乃幾至于喪志。群居有輔仁之益,則 宜其義精理得,動中倫慮,而猶或不免於流。況乎離 群索居之後,事物之變無窮,幾微之間,毫忽之際,其 可以熒惑耳目,移感心意者,又將何以禦之哉?故前 日戒懼警省之意,雖曰小過,然亦所當遏也。由是擴 充之,庶幾乎其寡過矣。」敬夫曰:「子之言善,其遂書之 以詔」毋怠。於是盡錄贈答諸詩於篇,而記其說如此。 自今暇日時出而觀焉,其亦足以當盤盂几杖之戒 也夫!

遊南嶽唱酬序        張栻

栻來往湖湘踰二紀,夢寐衡嶽之勝,亦嘗寄跡其間, 獨未登絕頂為快也。乾道丁亥秋,新安朱熹元晦來 訪予于湘水之上,留再閱月,將過南山以歸,乃始偕 為此遊,而三山林用中擇之亦與焉。越十有一月庚 午,自潭渡湘水。甲戌,過石灘,始望嶽頂,忽雲四合,大 雪紛集,須臾深尺許。予三人者飯道旁草舍人,酌一 巨盃,上馬行三十餘里,投宿草衣巖,一時山川林壑 之觀,已覺勝絕。乙亥,抵後嶽。丙子,小憩,甚雨,暮未已, 從者皆有倦色。湘潭彪居正、德美來會,亦意予之不 能登也。予獨與元晦決策,明當冒風雪亟登,而夜半 雨止,起視明星燦然,比曉,日升暘谷矣。德美以怯寒 辭歸。予三人聯騎渡興樂江,宿霧盡捲,諸峰玉立,心 目頓快。遂飯黃心易竹輿由馬跡橋登山,始皆荒嶺, 彌望已乃入大林壑,崖邊時有積雪,甚快。溪流觸石 曲折,有聲琅琅。日暮抵方廣,氣象深窈,八峰環立,所 謂蓮華峰也。登閣四望,雪月皎皎,寺皆板屋。問老僧, 云「用瓦輒為冰雪凍裂,自此如高臺、上封皆然也。」戊 寅明發,穿小徑入高臺。寺門外萬竹森然,間為風雪 所折,清爽可愛。住山了信有詩聲云:「夜月明窗牖間, 有猿嘯,清甚。」出寺即行,古木寒藤中,陰崖積雪,厚幾 數尺。望石廩如素錦屏。日下照,林間冰墮,鏘然有聲, 雲陰驟起,飛霞交集,頃之乃止。出西嶺,過天柱,下福 巖,望南臺,歷馬祖庵。由寺背以登,路亦不至甚狹。遇 險輒有磴,可步陟。踰數十里,過大明寺,有飛雪數點, 自東來,望見上封寺,猶縈紆數里許乃至。山高,草木 堅瘦,門外寒松皆拳曲擁腫,樛枝下垂,冰雪凝綴,如 蒼龍白鳳然。寺宇悉以板障蔽,否則雲氣噓吸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