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96 (1700-1725).djvu/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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謁之,禮見一女未笄衣五色文彩,皓玉凝肌,紅流膩 艷,神澄沆瀣,氣肅滄溟。二子告以姓字,夫人哂之曰: 「昔時天台有劉晨,今有柳實;昔有阮肇,今有元徹;昔 時有阮劉,今有元柳,莫非天也。」設二榻而坐。俄頃,尊 師至,夫人迎拜,遂還坐。有仙娥數輩,奏笙簧簫笛,傍 列鸞鳳之歌舞,雅合節奏。二子恍惚若夢於鈞天,即 人間罕聞見矣。遂命飛觴。忽有元鶴銜彩箋自空而 至曰:「安期生知尊師赴南溟會,暫請枉駕。」尊師讀之, 謂元鶴曰:「尋當至彼。」尊師語夫人曰:「與安期生間闊 千年,不值南遊,無因訪話。」夫人遂促侍女進饌,玉器 光潔,夫人對食,而二子不得餉。尊師曰:「二子雖未合 餉,然為求人間之食而餉之。」夫人曰:「然。」即別進饌,乃 人間味也。尊師食畢,懷中出丹篆一卷,而授夫人。夫 人拜而受之,遂告去。回顧二子曰:「子有道骨,歸乃不 難,然邂逅相遇,合有靈藥相貺。子但宿分自有師,吾 不當為子師耳。」二子拜尊師遂去。俄海上有武夫,長 數丈,衣金甲,仗劍而進曰:「奉使天真,清進不謹,法當 顯誅,今已行刑。」遂趨而沒。夫人命侍女紫衣鳳冠者 曰:「可送客去,而所乘者何?」侍女曰:「有百花橋,可馭二 子。」二子感謝拜別。夫人贈以玉壺一枚,高尺餘。夫人 命筆題《玉壺詩》贈曰:「來從一葉舟中來,去向百花橋 上去。若到人間扣玉壺,鴛鴦自解分明語。」俄有橋長 數百步,欄檻之上皆有異花。二子於花間潛窺,見千 龍萬蛇,遞相交遶,為橋之柱。又見昔海上獸,已身首 異處,浮於波上。二子因詰使者,使者曰:「此獸為不知 二君故也?」使者曰:「我不當為使而送子,蓋有深意,欲 奉託強為此行。」遂就襟帶間解一琥珀盒子,中有物 隱隱若蜘蛛形,謂二子曰:「吾輩水仙也。水仙陰也,而 無男子。吾昔遇番禺少年,情之至而有子,未三歲,合 棄之。夫人命與南嶽神為子,其來久矣。聞南嶽回雁 峰使者有事於水府,返日憑寄吾子所弄玉環,往而 使者隱之,吾頗為恨。望。二君子為持此盒子至回雁 峰下,訪使者廟而投之,當有異變,倘將玉環為送吾 子,吾子亦自當有報效耳,慎勿啟之。」二子受之,謂使 者曰:「夫人詩云:『若到人間扣玉壺,鴛鴦自解分明語』。 何也?」曰:「子歸有事,但扣玉壺,當有鴛鴦應之,事無不 從矣。」又曰:「尊師云:吾輩自有師,師復是誰?」曰:「南嶽太 極先生耳,當自遇之。」遂與使者告別。橋之盡所,即昔 日合浦之維舟處,回視已無橋矣。二子詢之,時已一 十二年,驩愛二州,親屬已殞謝矣。問道將歸衡山,中 途因餒而扣壺,遂有鴛鴦語曰:「若欲飲食,前行自遇 耳。」俄而道左有盤饌豐備,二子食之,而數日不思他 味,尋即達家。昔日童稚已弱冠矣。然二子妻各謝世 已三晝,家人輩悲喜不勝,曰:「人云郎君亡沒大海,服 闋已九秋矣。」二子厭人世,體以清虛,睹妻子喪,不甚 悲感。遂相與直抵回雁峰。訪使者廟,以盒子投之。倏 有黑龍長數丈,激風噴電,折樹揭屋,霹靂一聲而廟 立碎。二子戰悚,不敢熟視,空中乃有擲玉環者,二子 取之而送南嶽廟。及歸,有黃衣少年持二金盒子,各 到二子家曰:「郎君令持此藥曰還魂膏而報。」二君子 家有斃者,雖一甲子猶能塗頂而活,受之,而使者不 見,二子遂以活妻室後共尋雲水,訪太極先生,而曾 無影響。悶卻歸,因大雪,見大叟負樵而鬻,二子哀其 衰邁,飲之以酒。睹樵檐有太極字,遂禮之為師,以玉 壺告之。叟曰:「吾貯玉液者,亡來數十甲。」子甚喜,再見 二子,因隨詣祝融峰。自此而得道,不重見耳。

《續酉陽雜俎》:「衡嶽西原近朱陵洞,其山處絕險,多大 木猛獸。人到者率迷路,或遇巨蛇不得進。長慶中,有 頭陀悟空,常裹糧持錫,夜入山林,越兕侵虎,初無所 懼。至朱陵原,遊覽累日,捫蘿垂踵,無幽不跡,因是跰。」 請幫助識別此字。憩於巖下,長吁曰:「飢渴如此,不遇主人。」忽見前巖 有道士坐繩床,僧詣之,不動,遂責其無賓主意,復告 以飢困。道士欻起,指石地曰:「此有米。」乃持钁斸石,深 數寸,令僧探之,得陳米升餘,即置於釜,承瀑敲火,煮 飯勸僧食,一口未盡,辭以未熟。道士笑曰:「君餐止此, 可謂薄分,我當畢之。」遂喫硬飯。又曰:「我為客設戲,乃 處」木裊枝,投蓋危石,猿懸鳥跂,其捷閃目。有頃,又旋 繞繩床,劾步漸趨,以至蓬轉渦急,但睹衣色成規,倏 忽失所在。僧尋路歸寺,數日不復飢渴矣。

《聞奇錄》:唐進士趙顏,於畫工處得一軟障,圖一婦人 甚麗。顏謂畫工曰:「世無其人也,如何令生?某願納為 妻。」畫工曰:「余神畫也,此亦有名,曰真真,呼其名,百日 晝夜不歇,即必應之。應則以百家綵灰酒灌之,必活。」 顏如其言,遂呼之,百日晝夜不止,乃應曰:「諾。」急以百 家綵灰酒灌之,遂活。下步言笑飲食如常,曰:「謝君召 妾,妾願事箕箒」,終歲生一兒,兒年兩歲。友人曰:「此妖 也,必與君為患。余有神劍可斬之。」其夕乃遺顏劍,劍 纔入顏室,真真乃泣曰:「妾南嶽地仙也,無何為人畫 妾之形,君又呼妾名,既不奪君願,君今疑妾,妾不可 住。」言訖,攜其子卻上軟障,嘔出先所飲百家綵灰酒, 睹其障惟添一孩子,皆是畫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