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俟春夏水大至,乃觀故道,足以受之則內黃之口 可塞;不足以受之則梁村之役可止。定其成議,則民 心固而河之順復,有時可以保其無害。」詔令吳安持 同都水監丞鄭佑與本路安撫、轉運、提刑司官具圖 狀保明聞奏,即有未便,亦具利害來上。三月癸酉,監 察御史郭知章言:「河復故道,水之趨東,已不可遏。近 日遣使按視,逐司議論未一。臣謂水官朝夕從事河 上,望專委之。」乙亥,呂大防罷相。六月,右正言張商英 奏言:「元豐間,河決南宮口,講議累年,先帝歎曰:『神禹 復生,不能回此河矣』。」乃敕自今後不得復議回河閉 口,蓋採用漢人之論,俟其泛濫自定也。元祐初,文彥 博、呂大防以前敕非是,拔吳安持為都水使者,委以 東流之事,京東、河北五百里內差夫,五百里外出錢 雇夫,及支借常平倉司錢買梢草斬伐榆柳,凡八年 而無尺寸之效。乃遷安持大僕卿,王宗望代之。宗望 至,則劉奉世猶以彥博大防餘意,力主東流。以梁村 口吞納大河,今則梁村口淤澱,而開沙堤兩處決口 以泄水矣。前議累七十里堤以障北流,今則云「俟霜 降水落興工矣。朝廷咫尺,不應九年為水官蔽欺。如 此,九年之內,年年礬山水漲,霜降水落,豈獨今年始 有漲水,而待水落乃可以興工耶?乞遣使按驗虛實, 取索回河以來公私費錢糧、梢草,依仁宗朝六塔河 施行。」會七月辛丑,廣武埽危急,詔王宗望亟往救護。 壬寅,帝謂輔臣曰:「廣武去洛河不遠,須防漲溢下灌 京師,已遣中使視之。」輔臣出圖狀以奏曰:「此由黃河 北岸生灘,水趨南岸,今雨止,河必減落。已下水官與 洛口官同行按視為簽堤,及去北岸嫩灘,令河順直, 則無患矣。」八月丙子,權工部侍郎吳安持等言:「廣武 埽危急,刷塌堤身二千餘步處,地形稍高,自鞏縣東 七里店至見今洛口,約不滿十里,可以別開新河,引 導河水近南行流,地步至少,用功甚微。」王宗望「行視 并開井筒,各稱利便外,其南築大堤,工力浩大,乞下 各屬官司,躬往相度保明。」從之。十月丁酉,王宗望言: 「大河自元豐潰決以來,東北兩流,利害極大,頻年紛 爭,國論不決,水官無所適從。伏自奉詔,凡九月上稟 成算,自闞村下至栲栳堤,七節河門,並皆閉塞。築金 堤七十里,盡障北流,使全河東還故道,以除河患。又 自闞村下至海口,補築新舊堤防,增修疏濬河道之 淤淺者,雖盛夏漲潦,不至壅決。望付史官,紀紹聖以 來聖明獨斷,致此成績。」詔宗望等具析修閉北流部 役官等功力等第以聞。然是時東流堤防未及繕固, 瀕河多被水患,流民入京師,往往泊御廊及僧舍。詔 給券諭令還本土,以就賑濟。己酉,安持又言:「準朝旨 相度,開濬澶州故道,分減漲水。按澶州本是河行舊 道,頃年曾乞開修,時以東西地形高仰,未可興工。欲 乞且行疏導燕家河,仍令所屬先次計度合增修一 十一埽所用工料。」詔令都水監候來年將及漲水月 分,先具利害以聞。癸丑,三省、樞密院言:「元豐八年,知 澶州王令圖議乞修復大河故道。元祐四年,都水使 者吳安持因紓南宮等埽危急,遂就孫村口為回河 之策。及梁村進約東流,孫村口窄狹,德清軍等處皆 被水患。今春王宗望等雖于內黃下埽閉斷北流,然 至漲水之時,猶有三分水勢,而上流諸埽已多危急, 下至將陵埽決壞民田。近又據宗望等奏,大河自閉 塞闞村而下,及創築新堤七十餘里,盡閉北流,全河 之水東還故道。今訪聞東流向下,地形已高,水行不 快,既閉斷北流,將來盛夏,大河漲水全歸故道,不惟 舊堤損缺怯薄,而闞村新堤亦恐未易支吾,兼京城 上流諸處埽岸,慮有壅滯衝決之患,不可不預為經 畫。」詔權工部侍郎吳安持、都水使者王宗望、監丞郭 祐同北外監丞司自闞村而下直至海口,逐一相視 增修疏濬,不致壅滯衝決。丙辰,張商英又言:「今年已 閉北流,都水監長貳交章稱賀,或乞付史官,則是河 水已歸故道,止宜修緝堤埽,防將來衝決而已。近聞 王宗望、李仲卻欲開澶州故道以分水,吳安持乞候 漲水前相度。緣開澶州故道,若不與今東流底平,則 纔經水流,立見淤塞;若與底平,則從初自合閉口回 河,何用九年費財動眾?」安持稱「候漲水相度,乃是悠 悠之談。前來漲水並今來漲水,各至澶州、德清軍界」, 安持首尾九年,豈得不見?更欲延至明年,乃是狡兔 三窟,自為潛身之計,非公心為國事也。況「立春漸近 調夫,如是時不早定議,又留後說,邦財民力,何以支 持!訪聞先朝水官孫民先,元祐六年水官賈種民各 有河議。乞取索照會,召前後本路監司及經歷河事 之人與水官詣都堂,反覆詰難,務取至當經久可行, 定議歸一,庶免以有限之財,事無涯之功。」
紹聖元年七月辛丑,廣武埽危急。壬寅,帝語輔臣:「埽 去洛河不遠,須防漲溢下灌京師。」明日乃詔都水監 丞馮忱之相度築欄水簽堤。丁巳,帝諭執政曰:「河埽 久不修,昨日報洛水又大溢,注於河,若廣武埽壞,河、 洛為一,則清汴不通矣,京都漕運殊可憂。宜亟命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