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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道也。其小清口,即今淮水所出之清口也。欲議復 七十里故道,後又慮魚溝、鐵線溝、葉家口、陰陽口地 勢卑窪,諸決之水漫流至此,築堤鉅費,且恐難保,故 其說旋議而旋罷。其議開新河者,議欲自泇口鎮鑿 新河以通「運,避黃河之險。河自馬家橋至直河出口, 計二百三十餘里,其說復旋議而旋罷。其欲自徐州 子房山、梁山至馬家橋上下開新河八十里,置舊河 于堤外,使黃河出口之地並不相及,呂梁、徐州二洪 之險並可遠避,一議也;其欲自昭陽河東起汪家口 直抵留城,一百四十餘里,開河入運,一議也;其」欲開 膠萊河通復海運者,循嘉靖十五年山東道副使王 公憲所開膠萊河舊議。河之南口起麻灣,北口至海 倉,中間相距三百三十五里。兩口舊皆貯潮水,常足 不假。濬者二百餘里,濬者一百三十餘里。疏濬之內 有分水嶺,聞其地河形至今在,但其下多碙。請幫助識別此字。「石,水 微細,使極力開鑿,止三十里遠耳。如河成,我江漕由 淮安清江浦歷新壩、馬家壕而來,計良便。前是以海 運為險,罷海運者,以馬家壕未通,漕舟出大洋故也。 今馬家壕既通,我舟即不必由大洋,直由小海中行 舟自不險。然後由麻灣、海倉二口,徑抵天津、直沽,豈 非便道乎?」夫舟自清江浦口至天津路,凡二千「六百 里,其中由河行者八百里,由海行者八百里。海行既 由小海,不由大洋,非若昔元人海運之遠。又所歷有 劉家島、蓬萊島,黑水成山,大洋甚險。後王公以陞去, 事遂寢。」此又一議也。復有為淮安計者,欲濬草灣以 分河入海,不令直犯淮城。後以河流入海,舊無阻塞, 卒不議濬。此皆為運道計,大略又如此也。國家自《會 通河》成,借河入運,雖得其力,亦受其害。不然,彼河自 為河耳。夫河害之在梁、宋,其地多浮土虛沙,既無堅 山壁岸為之障,又無長淵深湖為之貯,不得不日夜 講求堤壩,經營捲埽也。河害之在徐、邳,仍少有山,又 有湖,又去海口漸近。海口則可濬,河身則可疏。又得 淮水合而衝海口,海口必日闊而日深,又有堤壩而 為之障,河自歸河而沙不壅。且高家堰久築,而高、寶 既免泛浸之虞,《歸仁集》又築,而泗州復享奠平之利, 河謂無患可矣。奈河又復有決,我又復有構,帑金人 力所費不貲,是河恐未見有息肩之時也。今若果得 長策善畫,令河有岸而不得衝,水常歸而不得泛,用 一年之勞,可保數十年之安,捐數十萬之費,可收數 百年之利。宜莫如先審河岸,次審河勢。河岸堅則身 直,河身直流不屈曲則河自不淤。夫安得有長山而 為之岸,堅土而為之障?設使有之,無論小小衝決潰 泛,即使有前代洪流大浸,自足禁當,此禹導山治水 可法也。所以禹蹟如龍門、壺口、徐州「洪至今存,未嘗 變以有山為之岸,岸堅,水不能如何也。今果能于徐、 邳以下,履地而擇之,測水而引之,假令得長山而為 之河岸乎?有,則早移河于山下,使水行山足,河安流, 直東射而入于海,其傍河郡縣,土地可永免昏墊,魚 鱉可永不生郊矣。」予尤有深長之思,又不但慮徐、邳 泛決,誠恐漕河萬一「決壞,則我四百萬漕將安輓之 京師不無緩急矣。」又謂:膠萊河之說,至今行可也。所 聞前是議罷者,以王千壩三十里地高,人力難施,故 廢之。余嘗躬臨相度,原係平地,雖名分水嶺,視他處 稍高丈許,非崇山峻嶺也。此河一濬,可以達直沽,漕 舟入麻灣海倉。乃設重兵屯守,膠萊海次屹然為一 巨鎮,專意衛漕舟、防海寇為務。如此則可通漕便。誠 國家萬萬世無窮之利也。至如《泇河子房山》、又其次 矣、

春明夢餘錄

黃河

今之治河與古異。蓋河之故道,自懷慶、大名至瀛、滄 入海,彼時無漕河,故議欲就其順下之性,引之東北, 而復其故道。今東北有漕,防其衝決矣。古疏之鑿之, 惟欲去其害矣,今則欲資其利。蓋漕舊不藉河,自景 泰後始有「黃三清七之說。今徐州二洪以下,專用河 水矣。所以治之者,有疏有濬、有塞,而疏為上。蓋河自 經汴以來,南分為二道:一出汴西滎澤縣,經中牟、陳、 穎等州縣,至壽州入淮;一出汴東祥符縣,經陳留、亳 等州縣,至懷遠縣入淮。其東南一道,自歸德、宿州經 虹縣、睢寧,至宿遷縣出。其東分新舊五道:一自長垣、 曹、鄆等縣,至陽榖出;一自曹州雙河口至魚臺縣塌 場口出;一自儀封、歸德等州縣,至徐州小浮橋出;一 由沛縣之南飛雲橋,一在徐、沛之中境山之北溜溝 出。」是此新舊分流六道,皆入漕河,而總南入淮後皆 塞,而止存沛縣一道。則所謂合則勢大,而河身又狹, 不能容納,所以不得不泛濫橫溢。故今治河不得不 因故道而分勢耳。前去陽穀、魚臺二道,恐其決而東 北,斷不可開也。其在「汴西滎澤孫家渡至壽州一道, 決宜常濬,以分其上流之勢,不可壅也。乃若自汴東 南源出懷遠、宿遷二道,及正東如徐州小溜溝二道, 各宜擇其利便者開濬一道,以分其下流之勢。此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