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1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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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肯為也。臣前已具言河利害甚詳,而未蒙採聽,今 復略陳其大要,惟陛下詔「計議之臣擇之。」臣謂「河水 未始不為患,今順已決之流,治隄防于恩、冀者其患 一;而遲塞商胡復故道者其患二;而速開六塔以回 今河者,其患三,而為害無涯。」自河決橫壟以來,大名 金堤埽歲歲增治,及商胡再決,而金堤益大加功。獨 恩、冀之間,自商胡決後,議者貪建塞河之策,未嘗留 意於隄防。「是以今河水勢浸溢。今若專意併力於恩、 冀之間,謹治隄防,則河患可禦,不至大害。所謂其患 一者,十數年間,今河下流淤塞,則上流必有決處,此 一患而遲者也。今欲塞商胡口,使水歸故道,治隄修 埽,功料浩大,勞人廢物,困敝公私,此一患也。幸而商 胡可塞,故道復歸,高淤難行,不過一二年間,上流必 決。」此二患而速者也。今六塔河口,雖云已有上下約, 然全塞大河正流,為功不小。又開六塔河道,治二十 餘里隄防,移一縣兩鎮,計其功費,又大于塞商胡數 倍,其為困敝公私,不可勝計。此一患也。幸而可塞,水 入六塔而東,橫流散溢,濱、棣、德、博與齊州之界,咸被 其害。此五州素號冨饒,河北一「路,財用所仰,今引水 注之,不惟五州之民破壞田產,河北一路坐見貧虛, 此二患也。三五年間,五州凋敝,河流注溢,久又淤高, 流行梗澀,則上流必決,此三患也,所謂為害而無涯 者也。今為國誤計者,本欲除一患而反就三患,此臣 所不喻也。至如六塔不能容大河橫壟故道,本以高 淤難行而商胡決,今復驅而注之,必橫流而散溢。自 澶至海二千餘里,堤埽不可卒修,修之雖成,又不可 捍水。如此等事甚多,士無愚智,皆所共知,不待臣言 而後悉也。」臣前未奉使契丹時,已嘗言「故道六塔皆 不可為,惟治堤順水為得計。」及奉使往來河北,詢於 知水者,其說皆然。雖恩冀之人,今被水患者,亦知六 「塔不便,皆願且治恩、冀堤防為是。下情如此,誰為上 通?臣既知其詳,豈敢自默?伏乞聖恩特諭宰臣,使更 審利害,速罷六塔之役,差替李仲昌等不用,選一二 精幹之臣與河北轉運使、副及恩、冀州官吏,相度隄 防,併力修治,則今河之水,必不至為大患。且河水天 災,非人力可回,惟當順導防捍之而已,不必求奇策, 立難必之功,以為小人倖冀恩賞之資也。況功必不 成,後悔無及者乎?臣言狂計,愚惟陛下裁擇。」

論黃河疏         范純仁

臣昨日伏睹內降指揮,黃河未復故道,終為河北之 患。王孝先等所議,已嘗興役,不可中罷,宜接續功料。 向云決要開復故道者,臣聞聖人有三寶:曰慈,曰儉, 曰不敢為天下先言此三道,人君當保而持之不失 者也。又曰:「唯天為大,唯堯則之。」蓋天不言而四時成, 所以堯舜垂衣拱手而天下大治者,由此道也。且君 「心欲如盤水,常使平正而無所趨向,則免偏側傾覆 之患。蓋天下之勢,惟仁君所向,群下競趨,如山之摧, 小失其道,則非一言之力可為,故居上者不可不慎 也。」臣今竊詳所降指揮,謂決要回復故道,以聖意已 有所向,而為天下先矣。臣聞先朝因人建議,以為夏 國微弱,若不早取,必為北國所兼併。先帝不出建議 者之名,但以御批令邊臣相度。而希旨生事之徒,以 為萬全必勝,剋日可得,遂興靈武之師,後貽永樂之 患,致先帝獨當其憂,群臣無一人受其責,至今疲耗 未復。此陛下所親見,不可不為深鑒也。臣乞面諭執 政:「前日降出文字,卿等已是但一面商議,卻使進入。 若別有所見,亦須各自開陳。如此,則免希合之臣,妄 測聖意,輕舉大役,上誤朝廷。所有黃河利害,乞付之 群臣有司,仔細商議,以求必當如此,則聖心不勞,而 堯舜之治可致矣。」

徐州謝獎諭表        蘇軾

臣軾言:「伏奉今月四日敕,以臣去歲修城捍水,粗免 疏虞,特賜獎諭者。奔走服勤,人臣之常事;褒稱勞勉, 學者之至榮。自惟何人,乃辱斯語。伏念臣學無師法, 才與世疏,經術既已不深,吏事又其所短,累蒙優寄, 卒無異稱。寬如定遠之言,平平無取;拙比道州之政, 下下宜然。」乃者河決澶淵,毒流淮、泗。百堵皆作,蓋僚 吏之劬勞;三版不沈,本朝廷之威德。而臣下掠眾美, 上貪天功。獨竊璽書之榮,以為私室之寶。此蓋伏遇 皇帝陛下,天覆四海,子養萬民。哀無辜之遭罹,特遣 使以存問。既蠲免其賦調,又飲食其飢寒。所以錄臣 之微勞,蓋將責臣之來效。敢不躬親畚築,益修今歲 之防;安集流亡,盡復平時之業。庶殫「朽鈍。少補絲毫。」

徐州賀河平表        前人

臣軾言:「竊聞黃河決口,已遂閉塞者。聖謨獨運,天眷 莫違。庶邦子來,民罔告病。萬杵雷動,役不逾時,遂消 東北莫大之憂,然後麥禾可得而食,人無後患,喜若 再生。伏以大河為災,歷世所病。禹治兗州之野,十有 三載乃同;漢築宣房之宮,二十餘年而定。未有收狂 瀾於既潰,復故道於將堙。俯仰而成,神速若此。恭惟」 皇帝陛下至仁博施,神智無方。達四聰以來眾言,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