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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山川典

 第二百二十七卷目錄

 河部藝文三

  治河議上        明劉堯誨

  治河議中          前人

  治河議下          前人

  夏鎮新河工成記       雷禮

  重修黃河石堤記      王崇古

  河議辨惑         潘季馴

  黃河賦有序      周光鎬

  復修河防記         曹亨

  重開潁河碑記        屠隆

  條陳河工疏        范良彥

  言治河           關並

  言治河           張戎

  言治河           王璜

山川典第二百二十七卷

河部藝文三

《治河議上》
明·劉堯誨

國初宋公禮開會通河,沿元人舊渠,自安山北入天 津,渠道尚可循,所有功力不費「禮之功在漕河者,惟 西旺湖及濟寧天井閘以南而達于淮,其利益國家 而功倍于故元者。初,元人止導汶水而障堰之西南 行耳。禮引沂水、洸水入于泗以會于漕。又引鄒縣之 淵源泉九,引泗水之下莊泉三十入于泗;引蒙陰之 官橋泉四,引曲阜之柳青泉十八,入沂達泗,同匯天 井閘以成漕渠。又開濬南旺湖,周迴百五十里,匯平 陰、泰安、東平等泉百,而設南北閘以分流之,北入安 山舊道,南過濟寧,會天井閘諸水,下徐、呂同為淮河 入于海。」是明漕運止藉山東諸泉,而不敢引大河以 為利也。山東諸泉亦自足以潤徐、呂「而成漕渠,可以 不求濟于河也。」至正統戊辰,黃河決張秋,害及運道, 以後漸引河入徐、沛。弘治六年,徙黃陵岡,決張秋,奪 汶、泗之水東行,而運道阻絕。當時議者主于上流,分 殺河勢。既鑿孫家渡口,導河南入于淮;又開趙皮寨 口,導河入亳、泗,歸宿,以會于淮。又疏賈魯舊河,由曹 縣梁靖口出徐、沛入運河,過二洪以會于淮,于是二 洪藉河勢而為厲也。第上流既分,大勢自弱。徐、沛之 間,雖有河患不甚,以後治運河者漸失初意。導口既 塞,而支流未分,會全河之水以入于徐、泗。而議者乃 曰:「治運河亦過矣。」夫運河何憂不治也?導河入徐、呂 而數逢其害,此是後人失策。今惟求其害運河者而 遠之,「固所以全運河也。近者朱尚書以黃河侵囓沛 縣,切近運河,乃徙運河而東五十里,以上接于濟,而 下通于徐,意主于遠黃河也。」愚謂當以黃河遠運河, 不當以運河遠黃河。以運河遠黃河,則凡黃河之所 能至者,皆當遠而避之,此不東走海、南走山耳。故以 起膠、萊之議,而有泇口之說也。矧所避者,「止沛縣數 十里耳,而徐、邳四百里之河,患固在也。以黃河遠運 河,則上流歸德、蘭陽、趙皮寨口,原係河流入渦、淮故 道,去其淤積,排決之耳,無有泇口之斬山焚石也。順 其勢利導之耳,無有膠、萊之穿渠亂海也。」計不出此, 而亟亟築隄以障河,愚以為黃河至于徐、邳,如大軍 既敗而潰,雖有善將,勢不能制;雖有銛鋒淬刃,勢不 能使之就行伍也。故令築堤以防河,無以異于銜木 以填海。盡南山之木,無益于海,則盡徐、淮之土,亦無 益于河。且所築之隄,基廣二丈,崇七尺,勢不能加矣。 徐、邳每至伏秋之時,白浪如山,拔地數仞,雖奔雷倒 海不足以喻之,奚但懸水流沫而已。則大隄之土,實 以決其怒而恣其暴也。昔師丹有言。按經義治水。有 決河深川。而無隄防壅塞之文。是得《禹貢》遺意。而于 今尤為對病要語。

《治河議中》
前人

今議開趙皮寨口,將尋亳、泗、歸、宿之故道,以分殺河 勢。難之者曰:「河入趙皮寨,經歸、宿,出宿遷,會于淮而 同入于海,恐河勢趨南之便,而東流入徐、濟之路艱, 將來二洪淺沍,則運道為梗。」又曰:「將不免為鳳、泗諸 陵憂。」此皆臆說也。夫鳳陽即古塗山、荊山,地形勢最 高,而府北鳳凰山一帶皆阻山為險。自有淮水以來, 「所經歷鳳陽境至金陵谷不變。況皇陵在府城南又 二十里。當洪武二十四年河決孫家渡,由中牟、項城 入鳳陽界,過潁上至壽州,合淮水歷懷遠以達于泗。 是以全河灌鳳陽,背城而下。當時未聞波及為害,以 危動陵寢矧?今分流入歸德,過宿州符離集,出宿遷 口,遠者二百里,近亦百餘里,此事之」必無恙者,而以 勤當事者之憂,豈我聖祖之念皇陵也,不若後人之 益甚耶?乃若泗州去宿遷止四十里,黃河由淮以入 泗,與夫由泗水以會淮,一也。所慮寨口既開,大河南 下歸宿遷,有二洪淺閣之虞,是以二洪待河而轉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