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3 (1700-1725).djvu/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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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巡歷至縣,親詣新舊渠口,一一相視,遂採眾論,酌 以管見,苟欲其利溥博,其說有三:一曰盡修渠堰之 利,二曰復置兩閘之防,三曰開通出土之便。然其要 又在選委得人,不當「惜費。今將《帖說》圖本具呈。一相 視得鄭渠起于瓠口,今駱駝灣西北是也,上至白公 渠口二千七百餘步。白公渠口即今小龍潭下是也, 上至宋豐利渠五十六步。已上三堰,西北高而東南 低,涇水自仲山出,由高而下,河岸去水漸高。今量得 鄭公渠口至水面,計高五十餘尺,白公渠口至水面, 計高一丈一尺,相懸如此,雖欲不改,不可得也。」今豐 利渠至水,亦高七尺有餘。方新渠未開之時,每歲差 民起立石囤堰水,計用囤三百八十箇,高一丈有餘, 費役甚廣,而水益艱澀。是以王御史乃於上流窄處 疏鑿此渠,止用囤一百八十箇,宜其省費而水可通 也。然其底亦高河水三尺,所立囤堰,厚止「三重,河流 深處,囤之高者乃至一丈五尺,浮坐于地,每遇河水 泛漲,不禁衝突,易於傾壞,反不若宋渠之堰,鑿石安 立樁橛,猶以為固也。是以用費益多,民力益困。」詢諸 眾,皆言「新渠起於山腳,地勢高於接流,其底既比元 言,猶有三尺未開。宜與己鑿渠底通行,計料再令開 鑿,加深八尺,如此不待囤堰之設,先有五尺自然之 水入渠,其囤但比水高五六尺,則渠受水之多,不言 可知。宜計舊堰廣狹、新囤高下,即今三重之上,截作 九重。囤堰既低且厚,縱遇小漲,只於囤上漫流而過, 不至衝激傾倒,設使囤壞,亦不妨自然入渠之水。」此 法之外,無以復加。一、相視得舊閘二所,上下相去四 十餘步,中間元用退水舊槽,至今見存。其置槽去處, 上離宋渠四百四十九步,離新開石渠五百五十步。 淨浪一閘,在退水槽近上三十餘步,渠身兩壁,開鑿 切口二道,當時設此,蓋遇涇水暴漲及洪堰倒塌之 時,即下此閘,以備濁水淤澱。《渠道平流》一閘,在退水 槽近下十步,渠身兩壁,亦有切口四道,蓋於注「罷澆 田之後,水既無用,遂開此閘,乃退水由槽還河。又當 河漲之時,或泛漲不能猝下,或已下而漏漫濁水,併 下兩閘以防不虞。此皆古人良法,安可廢而不行?近 年以來,渠堙岸崩,民漸失利。擬合將二閘修置,以時 開閉,則濁泥不得入渠,穿淘之工可以減半。又淨浪 相離,新渠窵遠,濁水入渠,必至淤澱。宜將此閘移於 渠口近下一二十步安置一相視得洪口以下石土 渠十餘里,自古穿淘,兩岸積土如山,舊時將所積高 岸開為通道,名曰鹿巷,凡穿淘泥沙,由鹿巷運于岸 外。近年以來,淘出泥土,填滿鹿巷,只于岸上堆積,或 遇霖雨,其土崩塌,復入于渠,是以渠道益淺,水來益 小。」令觀渠與涇「河相望咫尺,運土入河,甚不費力,緣 為累年堆積,以至太多,是以為難,此皆有司因循姑 息之過也。起夫穿淘,妨農病眾。擬合於農務未忙,天 暖人閒之時,差遣五縣人夫,將鹿巷開至平地,搬運 積土,遠離渠岸,或運入河,以漸而去,不得似前輒閉 岸巷。假以歲月,積土漸除,渠道自通,人力既省,官政 亦簡,民之受賜,胡可勝言?一漢之鄭、白,宋之豐利,功 大而利久者,其委任得人,不惜財費故也。今自王御 史建言以來三十餘年,而工尚未成者,原其所自,實 由選委不當,有所靳惜,不能成爾。今欲開鑿前渠,復 修兩閘,監督之官,宜當遴選,工食之給,不可吝惜。自 古及今,為經久之計者,不計重費;成非常之功者,惟 在得人。今詳此功,勞費雖廣,可以永逸。擬合擇選諳 曉水利、練達時宜、廉幹官員,度宜優給,以成久利之 功。如其不然,將見五縣之民,日趨窮苦,屯田之置,亦 為虛設。況今石渠已至仲山,石腳,更無開展去處,若 更不成,是使二千年歷代養民之利,一朝而廢,豈不 痛哉!所以行省必合選官興治,毋惜小費。明立賞罰, 使有懲勸。然後事可集而功可成也。」

涇水部藝文一

《涇渭合流賦》:以題為韻 唐·《獨孤綬》

遊者,感異源而合趣,指涇渭于秦樹。涇如經也,自北 而南流;渭若緯焉,從西而東注。性相近以不息,勢使 然而自遇。「湜湜其沚」,昔既聞之于《詩》;「湯湯其流」,今則 狀之為賦。夫至清者渭,至濁者涇。惟清也,鑒物之道 著;惟濁也,含垢之義形。共導金氣,咸通井星。混殊流 之昭晰,成一帶之瀠渟。初以縱亂橫,似爭長而難雜; 終以潔受汙,何極暌而乃合,《禹功》之所兩存,《漢苑》斯 焉博納。乍異其色,覺游鱗之隱見,必同乎聲,帶長風 之蕭颯,象昭回之可求,歌鄭白之有由。飲馬投錢,足 以發明廉士;決渠降雨,足以殷富神州。既相弘以利 物,寧自異乎並流?知之者齊我以不皦不昧,感之者 比我於一薰一蕕。斯乃柔以長存,和之足貴。近則順 洪河之紆直,遠則成滄海之濩渭。同功一體,葉靈通 氣。信殊穀洛之流,寧爽「淄澠」之詠。夫然,彼獨清而無 偶,非達識之所謂。

高陵令劉君遺愛碑     劉禹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