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4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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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三門稍有疏虞,至不得已而守金焦南岸,斯為 下策與無策矣。」

鄭若曾《江防論》上曰:「謹按長江下流,乃海舶入寇之 門戶也。愬江深入,則留都、孝陵為之震動,所係豈小 小哉!故備禦江之下流,乃所以保留都、護陵寢,至要 至切之務也。向來夾江南北,分兵戍守,遊兵船往來 巡哨於其間,江防不可謂不密矣。然而寇不聞息者, 豈無說哉?良由撫、操、巡江官聯之義不明故耳。何也?」 我朝大江南北各設巡撫,留都專設操江,巡江所敕 汛地雖殊,而四院事體則相關而不可分也。今操巡 專管江中之寇,寇若登陸則讓曰:「此巡撫之事也。」巡 撫專管岸上之寇,寇若入江則讓曰:「此操巡之事也。」 一江南北胡越頓分,同握兵符,爾我相遜,何惑乎江 寇之弗除也哉?如愚見,莫若先正官「聯。官聯者,聯屬 四人為一,利害休戚,異形而同心,戰守賞罰,會謀而 齊舉。如江寇而登陸也,操巡督發江船進內港以協 捕之。陸寇而入江也,巡撫督發哨船出外江以策應 之。庶乎寇計窮而無所容,江中其永清矣。江患息,則 留都陵寢,萬億年鞏固而不搖。江防之策,孰先於此?」 郭若曾《江防》中曰:「海船入江,必由崇明南北二路。 縣後、扁擔二沙在縣之北,易於膠淺,凡舟之輕小者 由此而行。竹箔、宋信嘴在縣之南,其水深窪,凡舟之 重大者由此而行。二路堵截,更無入江之路矣。崇明 者,天生此沙,以鎖江之水口,江防第一關鍵實在是 也。過此以西方論,營前靖江、金焦,此設險之大旨也。 向之建議者,設將官,結水寨,分守乎江之兩岸。而海 口入江之處,止以崇明官兵禦之,遊兵都司應援之。」 愚以為非計也。海口兵力,孰與江中諸寨之多?分戰 江中,孰與併力禦外之易?似宜立為規制。賊尚在海 之時,江南、江北兵船,分番互出,常以一半至海口協 守。崇明南北二路,舟眾力齊,則賊必不能入江矣。此 守江之上也。舍此不務容賊入江,江中之師,船散力 分,欲望其能勝敵,得乎?雖然,擒江賊亦無難,所患者 我兵自分彼己,不若敵膽之合一耳。若賊過營前沙, 而營前之江南、江北火速出援,左右翼擊,不坐視乎 營前之兵之受敵也。過靖江亦如之,過金、焦亦如之, 賊進不得前,退無所遁,我兵有增而無限、賊兵有限 而無增,勝負不亦較然矣乎?愚故曰:二提督與操巡 必四人同心而後可濟也。

鄭若曾《江防論》下曰:「今論江防者,孰不曰營?前沙者, 大江之第一關鍵也。靖江、江陰,其第二也;瓜、儀、京口, 其第三也。守此三者,則海寇不能飛越而窺留都。以 愚觀之,殆不然,何也?京口雖係江南諸郡咽喉,然從 古寇犯金陵,未有由此而進者。以沿江南岸,疊嶂如 屏,而潤州、秣陵之間,夾岡嶮陂,無港可達故也。若從」 通、泰登陸,循江北內地而行,屯兵六合,分師渡蕪湖、 采石,走太平而北,豈非地勢之至要者歟?故保留都 須嚴江防,嚴江防須重江北。賊計狡猾,常避實而擊 虛,不可但以江中之關鍵為恃,而為賊所紿也。 王鳴鶴曰:「長江萬里,上通川湖,下盡海壖,環遶南畿, 帶映陵寢,故置鎮設兵,東西錯峙,聲援易」達,勢若珠 連,規畫盡善,無容議矣。今自留都以下,江防最急者 言之。查鎮江、京口與瓜、儀相對,實七省漕運咽喉,較 之他處尤為重地。近因盜賊生發,當事者議於永生 洲設兵防守,又以江上洲田供給新集沙兵,最為得 策。雖充國湟中之屯,不是過矣。但舊設三江、圌山,各 去永生洲不三四十里,官兵肯互相接應,盜何得逞? 緣兵中多盜賊家屬官少舉動伺察先覺,故會哨與 不會同也。今永生洲新設,果能合二營之力,厚養間 諜,不使輕泄,出必速,戰必果,獲有真盜,不使賄脫計 免,又不為勢家所囑而縱之,雖江海廣闊,盜賊眾多, 豈皆不畏死之人哉?若泄機有人,請托有路,救死有 術,雖里守把而洲參遊,恐於江防亦無所補益也。

春明夢餘錄

江防

新江營設水操軍以萬計,而都御史督之。蓋自永樂 遷都後,迨今未之有改,事有專制。所轄畿輔諸郡,上 自九江,下抵蘇、松、通、泰,凡地方緩急,寇盜鹽徒隸之。 蓋以留都根本重地,江、淮東南財賦所出,誠重倚之。 故先設巡江都御史,繼以提督操江兼領之。嘉靖壬 子、癸丑間,倭犯海上,凡蘇、松、淮、揚皆為寇穴,操江臣 「南北奔走為疲,勢難周遍。」于是朝議加應天、鳳陽兩 撫臣提督軍務,與操江臣畫地而守,圌山以下屬江 南撫臣,三江、會口以下屬江北撫臣,操江臣專督瓜 鎮以上江。又用言者調福、浙兵,增募江、靖兩縣耆民, 凡七千有奇,增軍餉五萬餘金。後十年餘,乃盡遣客 兵歸之故鄉,僅留江、靖耆民兵八百分守圌山、三江 會口;遊兵儀真四營,餉亦如其數損之。此則沿革之 大致也。

湖廣通志

三江總會隄防考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