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4 (1700-1725).djv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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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西方兌金,金為水母,水皆發源於西者,其金生水 之義乎?河由西而北而東入于海,江由西而南而東 入于海,然則海固江河之會,而江河其殆南北兩大 經絡,所以會四方之水而歸之海矣乎?江源發自岷 山,固屬之蜀也,雲南之金沙江,來自西番,而會于蜀 江蜀果足以盡江之源乎?即如江西之水,其大派數 支,其流長餘二千里,會于九江,即江西而湖廣、四川 可推也。是圖也,特記江之大勢云爾,安足以盡江之 源委乎?若《江防》一節,近日南直隸可謂密矣,而賊盜 即為之斂跡。在他省獨不可倣而行之乎?噫江防密 則江中之盜熄,海防密則海中之寇寧,河防密則漕 河之舟楫利。古今法制,具在典冊,而按圖可考,要在 得人以行之耳。故曰:「其人存則其政舉。」

江防總敘

嘗閱《三國志》,魏文帝至廣陵,臨江見波濤洶湧,歎曰: 「嗟乎,天所以限南北也。」而宋劉玨亦言金陵天險,前 據大江,可以固守,則長江豈不誠勝勢哉!然王濬之 克西陵,北軍飛渡;韓擒虎之濟采石,陳人不覺,則雖 有勝勢,亦恃吾所以守禦之者何如耳。呂頤浩有言: 「諸郡自荊南抵儀真可渡處甚多,豈不預為計?望置 使兩員,一自鎮江至池陽,一自池陽至荊南,專提督 造船,且詢水戰利害。但當時宋遷都建康,恃江為守, 故有此論。今天下一統,其要害固不繫長江,然潢池 之警,竊發不時,頤浩造船水戰之說,可無預為之計 乎?」是故操江、巡江,各有專寄,而江防之設,雖以備水 寇,其所以為建康之守禦者,亦豫且密矣。「長江天塹」, 尚慎旃哉!

南直隸江防事宜

查得操江都御史,原奉敕書,專管沿江一帶,上自九 江,下至鎮江,及通、常、狼、福等處。先年承平無事,專一 操練水兵,禁戢鹽盜,用重留都之衛,以為江海之防。 一應兵事,盡屬操江。近緣倭變大江,南北道臣俱兼 提督軍務之任,所有錢糧兵馬,各歸撫屬,體勢恆專, 調度自便。而操江大臣,仍照舊敕參錯行事,臨警倉 皇,未免掣肘,所以該科長慮有此建白。看得長江南 北,自瓜儀、鎮江之下,有山破江而生,名曰「圌山」,此誠 留都之門戶,而江海之噤吭也。春汛之際,南北撫院 俱各設有兵船,會哨防守。自此以下,接連海洋,江面 闊遠。北有周家橋、大河口、掘港等把總,而以狼山副 總兵統之;南有靖江、福山、笮浦等把「總,而以金山副 總兵統之,各為軍門專屬。若復參以操江,權任並大, 調度殊方,使承行者無所歸心,而前卻者有以藉口, 或乖進止之宜,恐非備禦之策。况操院之設,不妨院 事,專管操江帶管巡官,乃今急遠憂而忘內顧,略專 任而重帶管,似亦非命官之初意也。合當自今以後, 上自九江,下至江南,圌山、江北三江會口為操江汛 地。如遇汛警,但在圌山、三江會口以下,專責南北督 撫嚴督將領之類,畢力杜截。圌山以上逼近留都,南 北督撫仍與操江互為應援,不許自分彼此,致失事 機。及查圌山把總原設兵船,向係江南巡撫管轄。今 汛地既分前總應分專屬操江提督。所有兵船、器械、 糧餉」、成造修理等項,仍照舊規於江南辦給,與操江 衙門見役官耆兵勇三百員各相防守。其三江會口, 先該操江都御史閭議題添設把總,咨行巡撫,會節 經總督、巡撫議題,定派各屬加徵軍餉銀二萬兩,扣 減民壯弓兵銀一萬三千零四十二兩二錢。又原議 事寧減免,江洋歲支必致乏絕,倉卒之際「復議派徵, 是無裨于寬卹而適增其科斂也。合當將節年定派 操江軍需,俱照成規,不必加減,仍嚴行各屬如期徵 解。歲支之外,稍有存餘,聽行收貯,以備緩急,不許別 項支銷。」再照「《軍行百里》,例有行糧。若召募之眾,日有 常支,原無此例,惟是交仗對壘之際,憫其勤勞,時有 犒恤。今遊兵俱召募,而營」兵例無外援。若以預處行 糧,更議分派,不免異同,徒為紛擾。萬一警報非常,內 地孔棘,則南北督撫俱同憂責。又須別為權宜,互相 接濟,非可預擬而定設也。江淮總兵官之設,本為靖 肅江洋,輯寧地方,上以制瓜、儀之盜賊,下以鎮通、泰 之鹽徒,所以屏翰留都,防護運道者也。設必於鎮江 者,蓋以路通南北,地呃咽喉。《金山備倭》在其南,《儀真 守備》在其北,適中可以調度,《㨿險可以設防,取其傳 報》易而策應速也。

武備志

江防論

唐順之曰:「海賊入江,由江南岸登陸之路。廖角嘴、營 前沙南北相對,海岸約闊一百四、五十里,為第一重 門戶。狼山、福山相對,江面約闊一百二十里,為第二 重門戶。周家橋與山相對,周家橋北岸至順江洲,與 江南分界,江面約闊六七十里。順江洲至新洲夾,江 面約闊七八十里。新洲夾至江南岸,江面約闊四五 十里,為第三重門戶。三處領水兵官,須整備船艦,晝 夜謹守三門,時時會哨,以防春汛。門戶既固,堂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