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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又有許朝光新舊城。山嶼在大海洋,少人屯聚,地甚

遼闊,又有險可據。近年海賊吳平曾據以叛,造居室、 起敵樓于娘娘宮澳口之前後,泊《艨艟》巨艦于澳前 深處。我師攻之不克,賴戚將軍竭謀悉力,僅能驅之 于廣海,而其地未聞有所以經略。他時倭復來與我 內地賊互相結而盤據,為閩、廣間腹心肘腋患。此不 可不逆慮。謂當于五水寨之外更設一鎮,即其所謂 新舊城所為宮室敵樓,增置而修葺,分兵命將戍守 之。城可以耕、海可以漁,即可省兵餉之四五;或即召 募土著,統之以能將,為防海永遠計,亦一策也。又若 防海者,以三、四、五月為大汛、九十月為小「汛而防之。」 以其時防當如五寨,於海之外,不當於陸,於陸斯無 策矣。禦倭之船當高大,高大則我能衝壓彼,彼舟小 不能當我也。我之長技在火器,在長兵,在筅筅居前, 而夾用長兵火器,斯為善用長技者矣。譚、戚二公敗 之於仙遊,驅出其巢穴,盡殲之於廣東之界上,用此 法也。濟倭之人,在士夫家之門幹。在我學校中一、二 無恥生亦或利倭之來,相與將迎而羽翼之。如所謂 「程新」、所謂朱熙載者,則軍門既嘗正法、而予嘗黜革 其一二,示警戒矣。是在後來者加之意,時倣循故事 振飭焉,「海氛」庶可息矣。

武備志

論海運

毛希秉曰:「洪武、永樂間,海運江南粟以給遼東、北京, 從太倉劉家河過崇明三沙,放洋至直沽交卸,南北 貨物往來,近海居民甚得其利,而無鹽盜之害。自海 道絕而沙民爭魚鹽之利,往往仇殺拒捕矣。今黃河 日徙於南,遭運漸有難行之勢。莫若講求海運,召募 沿海漁人、竈丁、鹽徒、番客尋認海洪,以開運道。如廣」 東船能至漳州,漳州船能至寧波,寧波船能至崇明, 崇明船能至通泰、海州自此以北,豈無識認之人?故 老相傳,崇明至海州,風順無需一日。海州至登州六 百里,轉過登萊,環抱千餘里。從利津至直沽,亦六百 里而近。故嘗考之《元史》,至元三十年,千戶殷明略開 海運新道,自浙西至直沽,不過旬日。「又濬山東膠萊 新河,直達天津,以避拖東海道之險。今未達者僅五 里耳。且漕船大者三四百石,海船大者八九千石。漕 運一年,每三石致一;海運一月,不兩石而致一,其便 利較然也。所憂者,風濤之害耳。然聞南洋通番海舶, 專在琉球、大食諸國往來,而海島州縣,常年渡海,未 見有覆溺之患。宜兼」漳船、蜈蚣船制度而酌其中有 風則帆,無風則楫,打造有法,處置得宜,何憂費人之 說。嘗觀沙船載蘆、山船載竹者,如桴筏然,故鮮漂溺。 議倣刳木為舟之制,上留一竅,出納米糧,悉以油灰 黏縫,附于海舟兩旁,萬一漂失,米無沉濕,人有搭救 萬全之策。若夫料淺占風之法,定盤望星之規,放洋 泊舟之處,詳載《大學衍義補》《山東通志》。海道經採試 有效,即令崇明各沙大戶及沿海巨室,自備人船海 運,許載私貸回鹽,以償其勞,連年有功者量授以官, 則不惟公私兩便,而海盜亦可以不作矣。或曰:海運 通則漕河塞,京官家室未免舍舟而車,孰若安流之 為利邪?督運者或不得人,而應募之太鮮,「則將仍舊 定派,里甲軍餘輪運,而泣送悲迎之害興,又胡以善 其後乎?」愚曰:「不然。自遷都北平以來,東南財力竭矣。 今復海運,則田耗可以量減,運卒得以少休。江西、湖 廣、江東之粟,仍從漕運,惟浙東西、蘇、松、常、閩、廣貢賦 則從海運,斯固並行而不害矣。」客難曰:「漕運費財,海 運費人,古今以為確論。故罷海而漕,今且百三十年 矣。子欲復之,豈非知惜財而不惜人者邪?」予曰:「不然。 天下事利多害少者為之,害多而利少者弗為也。朱 子非仁人與?何為疏請海運閩、廣之米于浙東?我太 祖非仁君與?何為詔令海運江南之粟於遼左,亦以 道近而省民也。矧今會通河常弗利,漕船不行,可不 為之所乎?」果曰費。人請以耳目之聞見者徵之,近如 蘇之崇明縣,西至太倉二百餘里,南至寧波,北至海 州,各千餘里,捕魚販鹽,齎文應役,公私往來者無日 無之。又如寧波東南有恭山、牛頭山、玉環山,逋民衣 食器用不能不仰於內地,彼此往來者無日無之。近 聞寧波勢家,每至漳州販木顧白船,往來海中,「並無 覆溺之患。遠如廣之瓊、崖、儋、萬,其至省城也,風順則 半月、風阻則一月,甚至浮海三月者有之。他如南洋、 西洋諸國,其隔閩、廣也,近則數千里,遠則數萬里;通 番海舶,無歲無之。使其下海必遭漂沒,人亦何苦舍 生而求死哉!況東洋有山可依、有港可泊,南北不過 三千里,往來不過二十日;非若南洋、西洋一望無際, 舟行而再不可止也,海運何難之有哉?」客曰:「海運果 不費人何為?永樂十三年會通河成,罷海運,萬民歌 舞,且為開漕河者立生祠,其故何哉?」予曰:「以不教民 戰,是謂棄之。欲人出死力,弗與同其利,自古未有能 濟者也。元人海運,召募兩浙富戶素習海濤者,而以 沙民朱清、張瑄」、羅璧為之,使其禁網疏闊,能與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