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朝鮮史略》:「恭讓王諱瑤,神宗七代孫,其初封定昌 府院君。我太祖與沈德符鄭夢周共定策立之元年」, 即明洪武二十二年。慶尚道元帥《朴葳》以兵船一百 艘擊對馬島,燒倭船三百艘,廬舍殆盡,元帥金宗衍、 崔《七夕》《朴子安》繼至,搜被虜民百餘以還。昌賜葳衣 服、鞍馬、銀錠,獎諭之。禮儀司請每月用六衙日朝參, 諫官吳思忠等劾李崇仁,流京山府,權近上書論救, 亦被流牛峰,徙寧海府。李穡亦不自安,乞解職歸長 湍別業。尹紹宗嫉崇仁才高,又憾穡譽崇仁而不譽 己,讒毀多方,放昌於江華。立宗室定《昌府》院君瑤為 王。初《崔瑩》甥《金佇》潛往《黃驪》謁禑禑授一劍使遺所 善《郭忠輔》圖復位。《忠輔》陽諾,奔告我太祖。《太祖》囚佇 巡軍鞫之辭《連邊安烈》李琳《禹元寶》《禹仁烈》《王安德》 《禹洪壽》。於是遷禑於江陵廢為庶人。《太祖》與《沈德符》 等議奉瑤立之。《李穡》自《長湍》詣闕賀王召入內下床 而待乃曰:「生平閒遊不意今日得此也。願卿輔之。」誅 辛禑、辛昌,臺諫、交章司宰輔、令尹會宗亦上疏請罪 故也。禑妻崔氏大哭曰:「妾之至此,吾父之過也。」不食 十餘日,晝夜哭泣,得粒輒精舂供奠,時人憐之。 洪武二十三年,高麗遣使告定昌院君瑤立。
按:《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按《朝鮮史略》:二年,郎舍尹紹宗、李詹上疏,以邊安烈 欲迎立辛禑,流漢陽,立積慶園,置祠官祀四代。禮臣 奏言:「漢光武繼漢舊統,別四親廟於洛陽,祀南頓君 以上至春陵節侯。宋英宗以仁宗從兄濮王之子入 繼大統。」司馬光議:為人後者為之子,宜尊以高官大 爵,稱皇伯而不名。程子曰:「為人後者,謂其所後者;為 父母,謂其所生者為伯叔父母。然所生之義至大,不 可盡絕於私恩。今當依漢宋故事,西原君以下四代 尊,以高官大爵,立園置祠官,別子奉祀,而子孫襲爵, 禮在當然。」王從之。始置經筵官,前此只稱書筵,至是 始改,而於世子稱書筵。鄭夢周進言曰:「儒者之道,皆 日用平常之事,飲食男女,人所同也,至理存焉。堯舜 之道,亦不外此。佛氏之教則不然,辭親戚,絕男女,獨 坐巖穴,草衣木食,觀空寂滅為宗,豈是平常之道?」時 王欲迎僧粲英為師,故《夢周》語及於此。以我太祖領 八道軍馬,置軍營,分番更宿,廩以軍資。時有強盜劫 人於城門外,大司憲成《石璘》、左常侍尹紹宗援引吳 元濟遣人殺武元衡之事以為劫盜之發實《邊安烈》 輩乃上疏請罪遣《金伯興》就貶所誅之。《王御經筵》謂 侍講官曰:「予年齒已暮雖讀聖經恐無益也。」《朴宣中》 引師曠秉燭之喻反復陳勸。《王嘉之》。《晉平公》謂《師曠》 曰:「吾年七十七欲學恐年老矣。」對曰:「何不秉燭乎?」公 以為戲己怒之對曰:「盲者安敢戲君少而學之如初 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曰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秉燭之 明。秉燭之明孰與昧」行公然之置《宮城宿衛府》始立 提調提舉。王欲罷偽朝添設職,《鄭道傳》請依宋大丹 館福源宮提調提舉之制別置宮城宿衛。而秩高者 授以提調秩卑者授以提舉則政得。趙溫放諸囚安 置臺諫復論執不己。《鄭夢周》因邀崇之慶請王《大霈》 鴻恩,王命宥穡等任使居住。後《鄭道傳》還自京師,帝 言:「朕既不信《彝初》之誣,已斷罪流溧水縣,汝國復何 憂疑為也。」時江水赤沸三日,王有憂色。牢元弼曰:「安 知其不為祥也?」人皆譏其謟,焚公私田籍於市街,火 焰數日不滅。遷都漢陽,判書安瑗力言術士之妄,乞 還都,王從之。
洪武二十四年,高麗臣李成桂廢其王瑤自立。是年 詔「市高麗馬,及索閹人二百。」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四年三月,詔市馬高麗。 八月,權國事瑤進所市馬千五百匹。帝謂禮部曰:『三 韓君臣悖亂,二紀於茲。今王瑤嗣立,乃王氏苗裔,宜 遣使勞之』。遂命以所市馬送廣寧中護等衛牧養。十 二月,瑤遣其子奭朝賀。明年正旦,奭未歸,而成桂遂 廢瑤自立。王氏自五代傳國數百年,至是絕。」
按:《續文獻通考》:「洪武二十四年,瑤遣使朝貢,又令其 子奭朝。明年正月,詔位尚書下。是年令市高麗馬萬 匹,索閹人二百。」
按《朝鮮史略》:三年,省五軍為三軍都總制府,以我太 祖為都總制使,裴克廉為中軍總制使,趙浚為左軍 總制使,鄭道傳為右軍總制使。王欲御經筵,有宦者 金師幸止之曰:「日月多矣,不講無害於政。」王從之,置 各道牧府儒學教授官職。中郎將房士良上時務十 一事:一曰崇儉素、二曰貴賤服飾有等、三曰婚姻家 「勿用綾錦褥衾;四曰稅行商以抑末;五曰禁鍮銅器 專用瓷木;六曰禁麤布行用錢楮為貨;七曰西北萬 戶千戶用兩府、六曹臺諫之薦;八曰禁潛賣牛馬於 他境;九曰罷其人之役;十曰都城外凡墳塚所在禁 樵採;十一曰往時勳烈之臣枉被刑戮。」如《金德培》、安 祐、《李芳實、朴尚衷》等,追加褒贈。王深納之,拜士良刑 曹正郎。帝遣宦者韓龍、黃禿蠻來求馬一萬匹,宦者 二百人,定喪服之制,一依《大服制》。唯外祖父母、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