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1 (1700-1725).djvu/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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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花香者。一經春皆採子結者必隔年乃食。小者盡 以駕溪澗之橋,大者乃以柱廟堂之石。」此則其種類 不同,而為用亦各有適也。五金莫究所產,最多者銅; 五色各隨所用,所禁者紅;五味則醯醬為多;五聲則 音韻莫通。為志所稱者,狼尾之筆,為武所尚者,樺皮 之弓。布織以麻,而以苧名者,蓋出傳聞之誤。紙造以 楮,而以繭認者,以其搗練之工,布之精以細密如縠。 紙所貴在捲束如筒。傅油則可禦雨,連幅則可障風, 乃若所謂「男子巾幘。」如唐,今則非昔。果下之馬,亦無 三尺。惟有五葉之葠,滿花之席,歲貢闕廷,時供上國。 百二十年來,其蒙晉接之駢蕃,雖曰本乎聖明之所 錫,而亦由其琛贄之絡繹也。嗟夫!六義有賦,惟取直 陳,浹月經行,詎得其真。矧予以襪線之菲才,不異乎 滄海之纖鱗,乃能運筆端之造化。寫六合之同春。惟 不敢厚誣於見聞。或庶幾不媿於諮詢。

《經理朝鮮事宜》
章潢

竊見倭入朝鮮以來,皇上廓如天之仁,授之一封,以 罷戰息民,至恩也。乃倭自絕於天,復渡海來,則廷臣 交言朝鮮當救,我師當出矣。顧師雖當出,而用兵方 略尚宜講究。昔漢臣趙充國有言:「帝王之兵,以全取 勝。」《兵法》言:「善戰者,先據不可勝之地,以示敵之可勝」; 則所謂以全取勝也。否則,進兵不祥,易動難靜。國家 「『之力,專於一隅。脫四夷內外復有蠢然而起者,何以 應之?前者屢奉明旨,敕朝鮮自行修備,中國決無數 千里轉餉為屬國防禦之理,聖慮至深矣。今朝鮮既 不自強,而必恃我以為強,倭去復來,知我虛實,亦必 念前計之未工,而後謀之益狡。此非可以虛聲下偏 師,克者當作萬全之計,絕僥倖之意』。多官所議,但詳 言設官遣將、出兵處餉之事,而於戰守機宜,進止緩 急,尚為闊略。或欲搗釜山,據全慶,守烏嶺,恐有輕進 玩敵之虞;或欲扼旅順,守鴨綠,屯寬奠,恐有隔遠遲 誤之患。臣等以為兵欲爭利,當為自固之謀。為自固 之謀,先當擇要害適中處所,以立根本不拔之基。使 進可以戰,退可以守。戰則能制勝,守則必其無敗。我 欲戰則戰非迫於人而戰,我欲止則止,非迫於人而 止。其峙如山,其聚如淵,如此始為萬全無憂之計。莫 若於開城、平壤二處,開府立鎮,練兵屯田,西接鴨綠、 旅順之師,使有所望而歸依;東為王京、烏嶺之援,使 有所恃而奮躍。勢便則遣輕兵而趨利,與倭決勝,勢 不便」則虎踞此處,足以壓其邪心,而禁其無橫逸。須 得實心練事、才力兼全者為巡撫司道而專任之,聽 其便宜行事。中國之人,欲以功名自見,千萬里外者 不少,不問品流,願從者聽。就中選其才能者數十輩, 分各處為之長帥。就朝鮮之人,雜之以漢人,齊之以 漢法,教之以漢戰,變其偷惰之風,作其敵「愾之氣,因 而務農勸織,通商惠工,廣樹畜之原,開山澤之利。其 地多銅,即山鼓鑄,以資軍興。一年之後,本年之錢粟 可以為餉,本地之民可以為兵,中國之轉輸歲減一 歲,而本地之威力歲饒一歲。但資以火藥利器,供其 所乏,而不必一一盡仰於朝廷,直待夷氣悉靜,然後 議撤。如此賊知我之久屯不去,必且鳥驚魚散;朝鮮 知我之久屯不去,必且景附響從。以朝鮮防朝鮮不 煩,中國藩籬可厚,倭奴可驅矣。中國之大,無難於一 倭。所謂難者,道路遠而費用多,往返難而人馬敝,彼 為主我為客故也。今倭屯《釜山》數年,且耕且輸,已握 勝算。吾不能然。第欲以一旦調發,千里爭鋒,利在速 戰,不利持久,勝負之數,恐未有歸。倘因糧於朝鮮而 不我繼,求戰倭奴而不我應,一乘我敝,禍不可言。即 善能相持,而軍無固志,士有歸心,勢亦危矣。惟倭有 屯蓄,吾亦有屯蓄,倭有轉輸,吾亦有輸轉。自寧前距 開城一千四百里,已據朝鮮之半。蓋以朝鮮諸道之 力,乘瑕避堅,可緩可急,休息待時,雖不速進,蓋」已不 為退計矣。況以吾之步卒,加之以馬騎,而當倭之徒 步;以吾之兵矢,益之以火器,而當倭之徒兵,則必勝 之術,始制於我。開平既定,得一步則進一步,次第取 慶、尚、忠清、黃海等處屯守。又如前法,日迫月削而蹙 之,倭可立盡無疑矣。凡舉事必先為久計,而偶值其 早完則可,苟先為暫計,而或不「克如願,豈不終可慮 哉!今談者但忿倭之不恭,動以滅此朝食為言,徒求 快目前、不念危計。不若從長計議,設置巡撫司道,帶 領見調人馬先屯二處,以資接濟,以立根本。仍明示 德意,不責捷於旦夕之間,而以經畫長久為計。烏嶺 以南,相機進止,毋得浪戰損威;烏嶺以北,還定安集。 不許尺寸有失,務使事舉而國不告乏,兵出而人不 知勞。倘朝鮮人不為吾使,朝鮮財不為吾用,又須更 奏別議,勿誤大事,庶幾保全勝之道也。」既定此策,即 當通登、萊入遼之海路。從此轉餉以資軍興,從此渡 軍以講水戰,使往來之人不疲於陸。且二鎮聯絡,可 以相援,又可以通朝鮮之黃城島,涉金山而視對馬。 「此為長策,當急行者也。言者欲轉浙、直舟師從海入 遼,北海風高,少山嶼,無棲泊所。且船各有宜,宜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