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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宗咸通 年渤海以扶餘故地為扶餘府

按《唐書》本紀不載。按《渤海傳》,「咸通時,渤海至是為 海東盛國地,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以扶餘故地 為扶餘府,常屯勁兵扞契丹,領扶、仙二州。」

扶餘部紀事

《杜陽雜編》:「武宗皇帝會昌元年,扶餘國貢火玉三斗 及松風石。火玉色赤,長半寸,上尖下圓,光照數十步, 積之可以燃鼎,置之內室,則不復挾纊。才人常用煎 澄明酒。其酒亦異方所貢也,色紫如膏,飲之令人骨 香。松風石方一丈,瑩徹如玉,其中有樹,形若古松偃 蓋,颯颯焉而涼飆生于其間。至盛夏,上令置諸殿內」, 稍秋風颼颼,即令撤去。

扶餘部外編

《虯髯客傳》:隋煬帝之幸江都,命司空楊素守西京。素 驕貴,又以時亂,天下之權重望崇者,莫我若也。奢貴 自奉,禮異人臣。每公卿入言,賓客上謁,未嘗不踞床 而見,令美人捧出,侍婢羅列,頗僭於上。末年愈甚,無 復知所負荷,有扶危持顛之心。一日,衛公李靖以布 衣上謁,獻奇策,素亦踞見公前揖曰:「天下方亂,英雄 競起,公為帝室重臣,須以收羅豪傑為心,不宜踞見 賓客。」素斂容而起謝,公與語大悅,收其策而退。當公 之騁辨也,一妓有殊色,執紅拂立於前,獨目公。公既 去,而執拂者臨軒指吏曰:「問去者處士第幾,住何處?」 公具以對,妓誦而去。公歸逆旅,其夜五更初,忽聞叩 門而聲低者,公起問焉,乃紫衣帶帽人杖一囊。公問 誰,曰:「妾楊家之紅拂妓也。」公遽延入,脫衣去帽,乃十 八九佳麗人也,素面畫衣而拜。公驚答拜,曰:「妾侍楊 司空久,閱天下之人多矣,無如公者。絲蘿非獨生,願 托喬木,故來奔耳。」公曰:「楊司空權重京師,如何?」曰:「彼 屍居餘氣,不足畏也。諸妓知其無成,去者甚眾矣,彼 亦不甚逐也,計之詳矣,幸無疑焉。」問其姓,曰「張。」問其 伯仲之次,曰最長。觀其肌膚儀狀,言辭氣語,真天人 也。公不自意獲之,愈喜愈懼,瞬息萬慮不安,而窺戶 者無停履。數日亦聞追討之聲,意亦非峻,乃雄服乘 馬,排闥而去。將歸太原,行次靈右旅舍既設床,爐中 烹肉且熟,張氏以髮長委地,立梳床前。公方刷馬,忽 有一人,中形赤髯如虯,乘蹇驢而來,投草囊於爐前, 取枕欹臥,看張梳頭。公怒甚未決,猶觀刷馬。張熟視 其面,一手映身搖,示公,令勿怒,急急梳頭畢,斂衽前 問其姓,臥客答曰:「姓張。」對曰:「妾亦姓張,合是妹。」遽拜 之。問「第幾」,曰:「第三。」因問「妹第幾?」曰:「最長。」遂喜曰:「今夕 幸逢一妹張氏,遙呼李郎,且來見三兄。」公驟拜之,遂 環坐曰:「煮者何肉?」曰:「羊肉,計已熟矣。」客曰:「饑。」公出市 胡餅,客抽腰間匕首,切肉共食。食竟,餘肉亂切送驢 前,食之甚速。客曰:「觀李郎之行,貧士也,何以致斯?」異 人曰:「靖雖貧,亦有心者焉。他人見問,故不言,兄之問 則不隱耳。」具言其由。曰:「然則將何之?」曰:「將避地太原。」 曰:「然,故非君所致也。」曰:「有酒乎?」曰:「主人西,則酒肆也。」 公取酒一斗。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 乎?」曰:「不敢。」於是開草囊,取一人頭并心肝,卻頭囊中 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天下負心者,銜之十 年,今始獲之,吾憾釋矣。」又曰:「觀李郎儀形器宇,真丈 夫也。」「亦聞太原有異人乎?」曰:「嘗識一人,愚謂之真人 也。其餘將帥而已。」曰:「何姓?」曰:「靖之同姓。」曰:「年幾。」曰:「僅 二十。」曰:「今何為?」曰:「州將之子。」曰:「似矣,亦須見之。李郎 能致吾一見乎?」曰:「靖之友劉文靖者,與之狎,因文靖 見之可也。」「然兄何為?」曰:「望氣者言太原有奇氣,使訪 之。李郎何日到太原?」靖計之日。曰:「達之明日,日方曙, 候我於汾陽橋。」言訖,乘驢而去,其行若飛,迴顧已失 公與張氏,且驚且喜,久之曰:「烈士不欺,人固無畏。」促 鞭而行。及期入太原,果復相見,大喜,偕詣劉氏,詐謂 文靖曰:「有善相者思見郎君,請迎之。」文靖素奇其人, 一旦聞有客善相,遽致使迎之。使迴而至,不衫不履, 裼裘而來,神氣揚揚,貌與常異,虯髯默然,居末坐,見 之心死。飲數杯,招靖曰:「真天子也。」公以告劉,劉益喜 自負。既出,虯髯曰:「吾得八九矣。然須道兄見李郎,宜 與一妹復入京。某日午時,訪我於馬行東酒樓下有 此驢及瘦驢,即我與道兄俱在其上矣。」到即登焉,又 別而去。公與張氏復應之。及期訪焉,宛見二乘,攬衣 登樓,虯髯與一道士方對飲,見公驚喜,召坐,圍飲十 數巡,曰:「樓下櫃中有錢十萬,擇一深穩處駐一妹。某 日復會於汾陽橋。」如期至,即道士與虯髯已到矣,俱 謁文靜,時方弈棋,起揖而語。少焉,文靜飛書迎文皇 看碁。道士對弈,虯髯與公旁侍焉。俄而文皇到來,精 采驚人,長揖就坐,神氣清朗,滿座風生,顧盻煒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