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不去。巡按御史高節請治沿海文武將吏罪,嚴禁 奸豪交通。得旨允行。」而內地諸奸,利其交易多為之 囊橐,終不能盡絕。
按《籌海圖編》:「嘉靖二十三年六月,倭船一隻,使僧什 壽光等一百五十八人稱貢,驗無表箋,且以非期卻 之。」
嘉靖二十六年,日本先期遣《周良》來貢。十一月,敕守 臣勒回。十二月,倭賊犯寧、台二郡。
按《明外史日本傳》:「『嘉靖二十六年六月,巡按御史楊 九澤言:浙江寧、紹、台溫皆濱海,連延福建,福、興漳泉 諸郡有倭患,雖設衛所城池及巡海副使、備倭都指 揮,但海寇出沒無常,兩地官弁不相統攝,制禦為難。 請如往例,特遣巡視重臣,盡統濱海諸郡,庶事權歸 一,威令易行』。廷議稱善,乃令副都御史朱紈巡撫浙」 江,兼制福、興、漳、泉、建寧五府軍事。未幾,其王《義晴》遣 使周良等先期來貢,用舟四、人六百,泊于海外,以待 明年貢期。守臣沮之,則以風為解。十一月,事聞,帝以 「先期」非制,且人船越額,敕守臣勒回。十二月,倭賊犯 寧、台二郡,大肆殺掠,二郡將吏並獲罪。
按《籌海圖編》:「嘉靖二十五年,寇寧台諸郡,官民廨舍 焚燬至數千區。二十六年四月,使臣周良人船踰例, 且非貢期。朝議欲卻之,以其遠來效順,且貢期止隔 一年,乃發外海嶴停泊,至明年而後納之。」
嘉靖二十七年,日本貢使周良求貢。敕都御史朱紈 量加犒賞。時沿海奸民誘倭入寇,紈乃搗雙嶼港賊 巢,平之。
按《明外史日本傳》:「嘉靖二十七年六月,周良復求貢, 紈以聞。禮部言:日本貢期及舟與人數雖違制,第表 辭恭順,去貢期亦不遠。若概加拒絕,則航海之勞可 憫;若猥務含容,則宗設宋素卿之事可鑒。宜敕紈循 十八年例,起送五十人,餘留嘉賓館,量加犒賞,諭令 歸國。若互市防守事宜,在紈善處之而已。」報可。紈力 言五十人過少,乃令百人赴都。部議但賞百人,餘罷 勿賞。良訴貢舟高大,勢須五百人,中國商舶入海,往 往藏匿島中為寇,故增一舟防寇,非敢違制。部議量 增其賞,且謂「百人之制,彼國勢難遵行,宜相其貢舟 大小,以施禁令。」從之。日本故有孝、武兩朝勘合幾二 百道使臣,前此入貢,請易新者而令繳其舊。至是,良 持《弘治勘合》十五道,言其餘為素卿子所竊,捕之不 獲。《正德勘合》留十五道為信,而以四十道來還。部議 令異時悉繳舊,乃許易新,亦報可。當是時,日本王雖 入貢,其各島諸倭歲常侵掠,並沿海奸民又往往勾 之。紈乃嚴為申禁,獲交通者,不俟命輒以便宜斬之。 由是浙、閩大姓素為倭內主者,失利而怨。紈又數騰 疏于朝,顯言大姓通倭狀,以故閩、浙人咸惡之,而閩 尤甚。巡按御史周亮,閩產也,上疏詆紈,請改巡撫為 巡視,以殺其權。其黨在朝者左右之,竟如其請。後又 奪紈官,羅織其擅殺罪,紈自殺。自是不置巡撫者四 年。海禁復弛,亂益滋甚。祖制,浙江設市舶提舉司,以 中官主之,駐寧波。海舶,至則平其直,制馭之權在上。 及世宗盡撤天下鎮守中官,并撤市舶,而濱海奸人 遂操其利。初猶市商人為之主,已而嚴通番之禁,遂 移之貴官家,而負其直者愈甚。索之急,則以危言嚇 將吏,俾之勦;兵將出,又以好言紿之走。謂「吾終不負 若直。」倭喪其貲,不得返。已大恨。而大奸若王直、徐海、 陳東、麻葉輩,素窟穴其中者,以內地不得逞,悉逸出 海島中,為之謀主;倭悉聽其指揮,誘之入寇。而海中 巨盜遂襲倭服飾、旂號,並分艘掠內地,無不大利。由 是倭患日劇。于是廷議復設巡撫。
按《籌海圖編》:「嘉靖二十七年,時海壖多警,軍無紀律, 浙福二省互相牴牾,賊得肆志。議者請設巡視都御 史節制之,上命朱紈行,紈至即行。二省守巡諸官,各 分信地,或戰或守,皆有專責,而以福建都指揮盧鏜 諳海上事,即以委之。鏜乃與海道副使魏一恭、備倭 指揮劉恩至、張四維、張漢等,部署兵船,集港口挑之。」 賊初堅壁不動,迨夜風雨昏黑,海霧迷目,賊乃逸巢 而出。官兵奮勇夾攻,大勝之,俘斬溺死者數百人,賊 酋許六、姚大總與大窩主顧良玉、祝良貴、劉奇十四 等皆就擒。鏜入港,燬賊所建天妃宮及營房戰艦,賊 巢自此蕩平。餘黨遁往福建之浯嶼,鏜等復大敗之。 翌日,賊船有泊南麂山女兒嶕、洞門青嶴者,知巢窟 已破,無所歸,去之下八山潛泊。五月,朱紈初欲于雙 嶼立營戍守,為一勞永逸之計,而平時以海為生之 徒,邪議蜂起,搖惑人心,沮喪士氣,福兵亦稱不便。紈 嘆曰:「濟大事以人心為本,論地利以人和為先。」不得 已從眾議,聚木石築寨港口。由是賊舟不得復入,而 二十年盜賊淵藪之區,至是始空矣。六月二十日,金 鄉衛指揮吳川追攻于近山海洋,賊船為我師所迫, 又遇暗嶕,舟覆,所遺纔二人,許棟與其弟社武也。官 兵擒之,王直、徐惟學、毛烈收其餘黨,復肆猖獗。廣東 賊首陳思盻自為一艐,與直弗協,直用計掩殺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