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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為中國患,從來久矣。而皆殷于西北。狡然島夷, 狂逞肆噬,則明興實甚,豈盛衰之數亦遞乘歟?夫以 高皇帝之威靈,北暢南洽,獨倭馭之而不馴、綏之而 愈貳,此其不可以禮義化誨懷服,視諸夷為特甚矣。 東甌、江夏,僇力經營,保障之具,犁然畢舉。廣寧一戰, 威震殊俗;赳赳虎臣,于今為烈矣。顧鉅防隳于平世, 疆事弊于匪人,東南之禍,其亦有必然者也。重以匪 茹罔懲,包荒太甚;郊關弛禁,虎兕狎遊。遂令貢使內 訌,姦氓外市,紛紜糾結,干戈日尋,毒流海內,十載不 休。《祖訓》之嚴于「絕倭」淵乎!卓哉!真萬世之龜鑑矣!

日本部藝文一

《敕日本國王書》
唐·張九齡

敕:日本國王主明,樂美御德,彼禮義之國,神靈所扶, 滄溟往來,未嘗為患,不知去歲,何負幽明。丹墀真人 廣城等,入朝東歸,初出江口,雲霧斗暗,所向迷方,俄 遭惡風,諸船漂蕩,其後一船在越州界,即真人廣城, 尋已發歸,計當至國。一船漂入南海,即朝臣名代,艱 虞備至,性命僅存。名代未發之間,又得《廣州》表奏,「朝 臣廣城等漂至林邑國,既在異域,言語不通,並被劫 掠,或殺或賣,言念災患,所不忍聞。然《林邑》諸國,比常 朝貢,已敕安南都護,令宣敕告示見在者,令其送來, 待至之日,當存撫發遣。又一船不知所在,永用疚懷, 或已達本蕃,有來人可具奏。此等災變,良不可測,卿 等忠信則爾,何負神明,而使彼行人」,罹其凶害,想卿 聞此,當用驚嗟。然天壤悠悠,各有命也,冬中甚冷,卿 及首領百姓並平安好,今朝臣名代還,一一令口具 遣,書,指不多及。

《論倭疏略》
明·馬坤

朝鮮居東北、日本居正東、偏北。故日本諸彝凡由海 上入中國,交通生事,舟必經過朝鮮海面。先年,倭首 宗設等犯我海道,大肆叛逆,屠害中國軍民數多。時 朝鮮國王李懌聞賊歸由彼海,憤其作孽,盡遮殺之。 隨即具奏:「倭寇打劫上國,致殺官兵,不伏天誅,過境 仰仗皇威,勦殺幾盡。并將擒獲倭賊中林望古多羅 等及賊首級三千顆,與長箭、船窗等物,連搶回人口 王樣等差刑曹參判《成洗昌》等先後齊獻闕下。此固 未暇深究其故,但《朝鮮》能殺日本之人,與日本之人 之畏朝鮮則驗矣。請乞朝廷特遣使臣宣諭朝鮮國 王,查倭賊經由海面,既與日本密邇,令朝鮮國王須 益申初議,盡行截殺,仍行國王就近」轉查日本管國 者。近年倭寇是否由其縱放;若果知情,速令悔改;若 係左右奸宄或係中國逋逃假借妄為,就令其主盡 將首惡擒斬獻報;是亦一策也。在京各衙門會議, 查得先該巡視浙江都御史王忬題稱:「臣聞東南之 有倭寇,猶西北之有邊患。狙詐勇猛,強不可禦;乘風 迅速,來不可測。故我朝」備倭,北自山東,南抵閩、廣,規 畫經制,不減西北。且嚴通番下海之禁,明「十年一貢」 之規,使常修舉不失,豈有邊患?但數十年來,事皆廢 弛,番商海寇俱至浙洋,寧、紹、蘇、杭姦宄射利之徒,接 濟交通,勾引貿易。自嘉靖二年宋素卿入擾之後,邊 事日隳,遺禍愈重。閩、廣、徽、浙無賴亡命潛匿倭國者 不下千數,居民里巷,街名《大唐》。有貲本者則糾倭貿 易,無財力者則聯倭肆劫。巨室為之隱諱,官府惟務 調停。日就月將,年深歲積,識者固知有今日之變矣。 臣詢訪在海賊首約有百餘人,其雄狡著名:徽州王 五峰、徐碧溪、徐明山、寧波毛海峰、徐元亮、漳州沈南 山、李華山、泉州洪朝堅等,皆廣布奸細,包藏禍心。計 算則未能就擒,捕急則逃遁無蹤。雖恃海洋遼闊,亦 由倭國為之淵藪也。節據被擄在倭歸人供稱:「本國 酋長請有入貢勘合,得行則利歸于上。今各倭私自 貿易,利歸于下。」彼中酋長甚是不樂,嘗禁各倭西犯 昨劫黃巖去者,多被擒殺。今春關隘亦加嚴禁,曾追 回倭船二十餘隻。并審擒獲「賊首李哪噠,亦稱渠魁 沈南山等安住倭國,分遣其黨同倭入寇。此輩不除, 海無寧日。若差人曉諭日本國王,定將各逆并島倭 勦逐,此雖得賊人之口,未可輕信,而國王感恩慕義 之心,亦豈盡無?」查永樂年間,倭人入貢,又有倭寇犯 邊,令來使追捕得倭賊若干,許以彼國法治之,以次 蒸死,數十餘「年,海洋平靜;海道副使李文進屢以議 呈,欲臣具請特旨北行朝鮮、南行琉球,轉諭彼國,及 令布政司咨行,述其許貢之由,勉以藩屏之義,令將 中國逋逃盡搜起發,嚴密各島,不得出關,庶使賊勢 日孤,兵力可逞。但恐彝性叵測,國體攸關,即今警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