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2 (1700-1725).djvu/83

此页尚未校对

邑,謁帝雒陽,肅承明詔,載令宣譯,爰召學人,共成勝 業。法雲再陰,慧日重明。黃圖流鷲山之化,赤縣演龍 宮之教,像運之興,斯為盛矣。法師妙窮梵學,式讚深 經,覽文如已,轉音猶響,敬順聖旨,不加文飾,方言不 通,梵語無譯。務存陶冶,取正典謨。推而考之,恐乖實 矣。有搢紳先生,動色相趨,儼然而進曰:「夫印度之為 國也,靈聖之所降集,賢懿之所挺生。書稱天書,語為」 天語,文辭婉密,音韻循環。或一言貫多義,或一義綜 多言,聲有抑揚,調裁清濁。梵文深致,譯寄明人,經旨 沖元,義資盛德。若其裁以筆削,調以宮商,實所未安, 誠非讜論。傳經深旨,務從易曉,苟不違本,斯則為善。 文過則艷,質甚則野。讜而不文,辯而不質,則可無大 過矣,始可與言譯也。李老曰:「美言者則不信,信言者 則不美。」韓子曰:「理正者直其言,言飾者昧其理。」是知 垂訓範物,義本元同,庶祛蒙滯,將存利喜。違本從文, 所害滋甚。率由舊章,法王之至誡也。緇素僉曰:「渝乎!」 斯言讜矣。昔孔子在位,聽訟文辭,有與人共者,弗獨 有也。至於修《春秋》,筆則筆,削則削。游夏之徒,孔門文 學,嘗不能讚一辭焉。法師之譯經,亦猶是也。非如童 壽《逍遙》之集文,任生肇《融叡》之筆削。況乎圓方為圓 之世,斲彫從朴之時,其可增損聖旨,綺藻經文者歟? 辯機?遠承輕舉之引,少懷高蹈之節。年方志學,抽簪 革服,為大總持寺薩婆多部道岳法師弟子。雖遇匠 石,朽木難彫,幸入法流,脂膏不潤,徒飽食而終日,誠 面牆而卒歲。幸藉時來,屬斯嘉會。負雀之資,廁鵷 鴻之末。爰命庸才,撰斯方志。學非博古,文無麗藻,磨 鈍勵朽,力疲曳蹇。恭承志記,論次其文,尚書給筆札 而撰錄焉。淺智褊能,多所闕漏,或有盈辭,尚無刊落。 昔司馬子長,良史之才也,序《太史公書》,仍父子繼業, 或名而不字,或縣而不郡。故曰:一人之精,思繁文重, 蓋不暇也。其況下愚之智,而能詳備哉?若其風土習 俗之差,封疆物產之記,性智區品,炎涼節候,則備寫 優薄,審存根實。至于胡戎姓氏,頗稱其國;印度風化, 清濁群分,略書梗概,備如前序。賓儀嘉禮,戶口勝兵, 染衣之士,非所詳記。然佛以神通接物,靈化垂訓,故 曰:「神道洞元,則理絕人區;靈化幽顯,則事出天外。」是 以諸佛降祥之域,先聖「流美之墟,略舉遺靈,粗申記 注。」境路槃紆,疆埸迴互,行次即書,不在編比。故諸印 度,無分境壤,散書國末,略指封域。書行者,親遊踐也; 舉至者,傳聞記也。或直書其事,或曲暢其文,優而柔 之,推而述之,務從《實錄》。進誠皇極二十年秋七月,絕 筆殺青,文成油素,塵黷聖鑒,詎稱天規。然則冒遠窮 遐,實資朝化;懷奇纂異,誠賴皇靈。逐日八荒,匪專夸 父之力;鑿空千里,徒聞博望之功。鷲山徙於中州,鹿 苑掩於外囿。想千載如目擊,覽萬里若躬遊。敻古之 所不聞,前載之所未記。至德燾覆,殊俗來王,淳風遐 扇,幽荒無外。庶斯地志,補闕《山經》,頒左史之書事,備 職方之遍舉。

西方諸國總部藝文二

《送陳郎中重使西域》
明·曾棨

曾驅宛馬入神京,拜命重為萬里行。阿隴壺漿還出 候,伊西部落總知名。天連白草寒沙遠,路遶黃雲古 蹟平。卻憶漢家勞戰伐,道傍空築受降城。

玉關迢遞塞雲黃,西涉流沙道路長。山繞高昌遺碣 在,草遮姑默廢城荒。閑聽羌笛多乘月,暗捲戎衣半 帶霜。不用殷勤通譯語,相逢總是舊蕃王。

重宣恩詔向窮邊,蕃落依稀似昔年。酋長拜迎張繡 幌,羌姬歌舞散金錢。葡萄夜醉氍毹月,騕褭晨嘶苜 蓿煙。百寶嵌刀珠飾靶,部人知是漢張騫。

《送陳郎中重使西域》
李徵

寶帶懸魚服,雕弧掛馬韀。皇恩覃萬國,虜氣讋諸邊。 潮海寒生月,崖城暮鎖煙。欲窮西域事,班、范有《遺編》。

地勢三城遠,河源二水分。火山稀好雨,鹽澤足愁雲。 鵰沒平沙外,駝鳴絕澗濆。憑高時引睇,何以策中原。

出塞春乘傳,投鞭晚下營。旋風胡馬疾,掣電皁鵰輕。 浩蕩窮源志,迢遙奉使程。支機如得石,持往問君平。

行盡伊吾道。胡天氣候殊。神僧留白骨。毒草隱元蛛。 近水多行帳。窮荒絕遠書。佇看歸覲日。《玉勒》控「宛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