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來攻破定州懷遠縣及堡靜永州清遠軍監軍
段義叛,城遂陷。」按《張齊賢傳》:「四年,李繼遷陷清遠 軍,命為」涇原等州軍安撫、經略使,以右司諫梁顥為 之副。齊賢上言謂:「清遠軍陷沒以來,青岡砦燒棄之 後,靈武一郡,援隔勢孤,此繼遷之所覬覦而必至者 也。以事勢言之,加討則不足,防遏則有餘,其計無他, 蕃部大族首領素與繼遷有隙者,若能啗以官爵,誘 以貨利,結之以恩信而激之以利害,則山西之蕃部 族帳,靡不傾心朝廷矣。臣所領十二州軍見二萬餘 人,若緣邊料柬,本城等軍,更得五萬餘人,招致藩部, 其數又踰十數萬。但彼出則我歸,東備則西擊,使之 奔走不暇,何能為我患哉!今靈武軍民,不翅六七萬, 陷於危亾之地。若繼遷來春於我兵未舉之前,發兵 救援靈武,盡驅其眾,并力攻圍,則靈州孤城,必難固 守,萬一失陷,賊勢益增,縱多聚甲兵,廣積財貨,亦難 保必勝矣。」臣所以乞封潘羅支為六谷王而厚以金 帛者,恐繼遷旦暮用兵,斷彼賣馬之路也。苟朝廷信 使得達潘羅支,則泥埋等族、西南遠蕃,不難招集。西 南既稟命,而緣邊之勢張,則鄜延、環慶之淺蕃,原、渭、 振戎之熟戶,自然歸化,然後使之與對替甲兵及駐 泊軍馬互為聲援,則萬山聞之,必不敢於靈州、河西 頓兵矣。萬山既退,則賀蘭蕃部亦稍稍叛繼遷矣。若 曰名器不可以假人,爵賞不可以濫及,此乃聖人為 治之常道,非隨時變易之義也。按《李迪傳》,迪進右 諫議大夫、集賢院學士,知永興軍。他日召對龍圖閣, 命迪草詔,徐謂迪曰:「曹瑋在秦州,屢請益兵,未及遣, 遽辭州事,第怯耳,誰可代瑋者?」迪對曰:「瑋知唃廝囉 欲入寇,且闚關中,故請益兵為備,非怯也。且瑋有謀 略,諸將皆非其比,何可代?陛下重發兵,豈非將上《玉 皇》聖號,惡兵出宜秋門邪?今關右兵多,可分兵赴瑋。」 帝因問關右兵幾何,對曰:「臣向在陝西,以方寸小冊 書兵糧數,備調發,今猶置佩囊中。」帝令自探取,目黃 門取紙筆,具疏某處當留兵若干,餘悉赴塞下。帝顧 曰:「真所謂頗、牧在禁中矣。」未久,唃廝囉果犯邊,秦州 方出兵,復召迪問曰:「瑋此舉勝乎?」對曰:「必勝。」居數日, 奏至,瑋與敵戰三都谷,果大勝。帝曰:「卿何以知瑋必 勝?」迪曰:「唃廝囉兵遠來,使諜者聲言以某日下秦州 會食,以激怒瑋。瑋勒兵不動,坐待敵,至是以逸待勞 也。臣用此知其勝。」帝益重之,自是欲大用矣。
咸平五年春三月,李繼遷陷靈州,知州裴濟死之。夏 六月,李繼遷圍鄜州,知麟州衛居實以兵擊走之 按《宋史真宗本紀》,「五年三月,李繼遷陷靈州,知州裴 濟死之。」「夏六月癸酉,繼遷圍麟州,曹璨請濟師,詔發 并、代、石、隰州兵援之。乙亥,以侍衛馬軍都虞候王超 為定州路駐泊行營都部署。己卯,以宣徽南院使、知 樞」密院事周瑩為永清軍節度使。己酉,詔益兵八千, 分屯環慶、涇原。知麟州衛居實言:繼遷以眾二萬來 攻,城兵出擊走之,殺傷過半。按《張齊賢傳》,齊賢又 請調江淮、荊湘丁壯八萬以益防禦,朝議以為動搖, 兼澤國人民遠戍西鄙亦非便,計遂寢。齊賢又言:「靈 州斗絕一隅,當城鎮完全、磧路未梗之時,中外已言 合棄,自繼遷為患已來,危困彌甚。南去鎮戎約五百 餘里,東去環州僅六七日程。如此畏途,不須攻奪,則 城中之民何由而出?城中之兵何由而歸?欲全軍民, 理須應接。為今之計,若能增益精兵,以合西邊屯駐 對替之兵,從以原、渭、鎮戎之師,率山西熟戶,從東界 而入,嚴約師期,兩路交進。設若繼遷分兵以應敵,我 則乘勢而易攻。且奔命途道,首尾難衛,千里趨利,不 敗則擒。臣謂兵鋒未交,而靈州之圍自解,然後取靈 州軍民,而置砦於蕭關、武延川險要處以僑寓之,如 此則蕃漢土人之心有所依賴。裁候平寧,卻歸舊貫, 然後縱蕃漢之兵,乘時以為進退,則成功不難矣。」時 不能用,未幾靈武果陷。按《楊億傳》:億拜左司諫知 制誥,賜金紫。咸平中,西鄙未寧,詔近臣議靈州棄守 之事。億上疏曰:「臣嘗讀史,見漢武北築朔方之郡,平 津侯諫,以為罷弊中國以奉無用之地,願罷之。上使 辯士朱買臣等發十策以難平津,平津不能對。臣以 為平津為賢相,非不能折買臣之舌,蓋所以將順」人 君之意爾。舊稱朔方地在要荒之外,聲教不及。元朔 中,大將軍衛青奮兵掠地,列置郡縣。今靈州蓋朔方 之故墟,僻介西鄙數百里間,無有水草烽火,亭障不 相望。當其道路不壅,饟饋無虞,猶足以張大國之威 聲,為中原之扞蔽。自邊境屢驚,兇黨猖熾,爵賞之而 不恭,討罰之而無獲,自曹光實、白守榮、馬紹忠及王 榮之敗,資糧扉履所失至多,將士丁夫,相枕而死,以 致募商人輸帛入穀,償價數倍。孤壤築城,邊民繹騷, 國帑匱乏,不能制邊人之命。及濟靈武之急,數年之 間,兇黨逾盛,靈武危堞,巋然僅存。河外五城,繼聞陷 沒,「但堅壁清野,坐食糗糧,閉壘枕戈,苟度朝夕,未嘗 出一兵,馳一騎,敢」與之角,此靈武之存無益明矣。平 津所言罷弊中國,以奉無用之地,正今日謂也。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