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8 (1700-1725).djvu/77

此页尚未校对

南盡順聖川,西北跨德勝口,距野狐嶺,東北據獨石。 廣四百七十里,袤八百六十五里。國初,常忠武王遇 春破虜于漠北,即元之上都,設開平衛守之,置八驛。 東則涼亭、沈河、賽峰、黃厓四驛接太寧;古北口、西桓 州、威虜、明安、隰寧四驛接獨石。太宗文皇帝三犁虜 庭,皆自開元、興和、萬全出入,嘗曰:「滅此殘虜,惟守開 平、興和、太寧、遼東、甘肅、寧夏,則邊境可永無事矣。」後 太寧既以與虜,興和亦廢,而開平失援難守。宣德中, 迺徙衛于獨石,棄地蓋三百里。土木之變,獨石八城 皆破,雖旋收復,而宣府特重矣。宣府山川糾紛,地險 而狹,分屯建將,倍于他鎮,是以氣勢完固,號稱「易守。 然去京師不四百里,鎖鑰所寄,要害可知。」北路獨石、 馬營一帶,地雖懸遠,然東阻長安嶺,虜難徑下;中路 之葛峪、白陽、青邊諸堡,西路之柴溝、洗馬林、萬全諸 城,南路之東西順聖,皆稱虜衝警屢至焉。東路永寧 四海冶及龍門所,則三衛窺伺之地。而四海冶上通 開平大路,下連橫嶺兒,又要地矣。《易》曰:「王公設險以 守其國。」今攷塞垣,所據險亦幾盡,第時異勢殊,有不 可不為之經晝者。若曰補長峪城鎮邊城之募軍,重 浮圖峪插箭嶺之防守,留茂山衛京操之士以益紫 荊,築李信屯交界之堡以「固兩鎮,此豈容已乎?且宣 府軍士素稱敢戰,乃近年參將都勳出境燒荒,遇虜 二十騎而潰,關山王經前後陷沒,此猶可諉也。若滴 水厓郭舉之叛,及諸軍告糧而譟,此則漸不可長。況 伊邇大同,耳目習染,可不慮哉!是故有撫綏之將,而 後有節制之兵,有節制之兵而後有疆圉之固。」籌宣 府者,此其大計矣。至於邊儲一節,則員外楊守謙所 論,蓋得權宜之術,附見于後,以備一時參考云。守謙 曰:「嘗聞弘治中,宣府各城粟茭之積,多至有六七年 者,少亦不下三四年。今則止數月耳。倉厫儲蓄,瓦礫 場地,鞠為茂草,或勢家佃以為業。然則飽歌騰槽之 勢,安得而復見哉?邊鎮敝壞,乃至此極。賴國威」靈,僥 倖無事,使遇《也先》火篩之變,將何以待之?司國計者 不可不深長思也。宣府至京師僅三百餘里,有必不 得已之事,則穵運之策可行也。此蓋先朝所已試者, 亦一時拯溺救焚之方云。又按《邊軍月餉法》曰:折色 者六月,本色者六月,在邊者折銀七錢,在內者折銀 六錢。又曰:「本折間支。」此諸邊之通例也。然春夏之月, 禾稼未登,粟價騰踊,邊臣苦于蓄積之未多也,則固 與之折銀;秋冬之月,粟價稍平,倉廩稍積,則始與之 本色。當其騰踊也,銀一錢或止易粟六七升,或四五 升,是一月折銀猶不及半月之粟,如之何其不饑而 疲且至死也。欲責其死綏之節,不亦難哉?說者謂亦 于歲例之外,每「鎮發銀十餘萬兩,遇大熟之歲,則于 歲例招買之外,糴粟六七萬兩,中熟亦糴三四萬兩, 俱別儲之。每春夏粟價騰踊,若歲例之粟尚足支持 者,借支二三月;秋熟之後,即千歲例內招買者補償, 仍別儲之。如此則士得實惠,而所省亦且數倍。即有 重大虜患,徵發旁午,緩急亦有所濟矣。」此誠今日之 急務,而司國計者所當講求云。宣府鎮領衛一十有 五,屬所六十六,城三,馬步官軍一十二萬六千三百 九十二員名,通鎮馬六萬六千九百八十匹,屯糧六 萬二千三百零二石,地糧三萬九千一百五十三石 有零,團種糧一十一萬五千八百八十六石有零,公 務驛傳糧一萬四千三百三十三石,稻田徵米一千 一百七十九石有零;草二十二萬六千九百七十一 束

《河套地廣袤略》

河套,東至山西偏頭關地界,西至寧夏鎮地界,東西 二千餘里,南自邊牆,北至黃河,遠者八九百里,六七 百里,近者二三百里,惟皇甫川稍近。川南焦家坪兩 岸夾山,冰先合後泮,及娘娘灘、羊圈子渡口,交冬冰 堅,故虜率其眾,或自坪,或灘,或渡口以入套。《元史·河 源附錄》:「朱思本曰:『自洮水與河合,又東北流過達且』」 地,凡八百餘里。過豐州兩受降城,折而東流,過達旦 地,古天德軍中受降城、東受降城,凡七百餘里。折而 正南流,過大同路,又西南入陝西榆林衛境。然河源 東北流,所歷皆西蕃地,至蘭州凡四千五百餘里,始 入中國。又東北自寧夏過達旦地,凡二千五百餘里, 始入河東境內也。

洮河

謹按洮州鎮,《皇蘭》峙其南,黃河經其北,有長城之險。 河州鎮東遶洮河,西峙積石,南盤雪嶺,北距黃河。此 皆天造地設以屏翰全陜者也。昔嘗陷於吐蕃,今皆 歸我版圖,設官分職,鎮以重兵。但其地竊近蕃虜,人 性勁悍,好習弓馬,以畋獵為生。茲雖設憲臣於岷州, 屯戍卒於重鎮,恐承平日久,人心懈弛。況邇者俺酋 禮佛建寺,盤據河外,往來張掖、酒泉,威劫屬蕃,睥睨 茶馬官。是地者其預防之策,可容已乎?可容已乎?其 洮州鎮屬衛、一關、五寨、二堡、二十四馬步官軍士兵 共六千九百七十五員,馬三千七百一十六匹,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