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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其國,靈州總管張寶相禽頡利獻焉。太宗納溫彥 博議,置其餘種於河南、朔方之地。其後滋繁,分為六 州。至阿史那元珍叛還故地。開元初,本部落亂,又請 降,復處河南,俄又叛去。其西突厥,自隋開皇中國亂, 各自為一國。大業末,西突厥被北突厥所滅。北突厥, 武太后嗣聖初,其主默啜寇定、趙二州,大殺掠而去。 自三代以還,北國盛衰,可略而紀。其小國者時有侵 擾,不為大患者,則不暇錄焉。惟契丹武太后萬歲通 天初,其帥李盡忠、孫萬榮陷營州,自稱可汗。司農卿 麻仁節等二十八將敗于西峽石、黃麞谷,仁節死焉。 既又陷冀州,刺史陸寶積死之。夏官尚書平章事王 孝傑率兵十八萬,又敗沒于東峽石;又令御史大夫 婁師德率兵二十萬拒之。萬榮為家奴所殺,其黨遂 潰。

大學衍義補

《譯言賓待之禮》

宣帝時,匈奴呼韓邪單于款五原塞,願朝。三年正月, 詔有司議其儀。丞相御史曰:「聖王之制,先京師而後 諸夏,先諸夏而後夷狄,單于朝賀宜如諸侯王,位次 在下。」蕭望之以為:「單于非正朔所加,故稱敵國,宜待 以不臣之禮,位在諸侯王上。外夷稽首稱藩,中國讓 而不臣,此則羇縻之誼,謙亨之福也。《書》曰:『戎狄荒服』」, 言其來服,荒忽無常,如使匈奴後嗣卒有鳥竄鼠伏, 闕於朝享,不為畔臣,萬世之長策也。天子采之,詔曰: 「匈奴單于稱北藩,朝正朔,其以客禮待之。令單于位 在諸侯王上,謁贊稱臣而不名。」

荀悅曰:「《春秋》之義,王者無外,欲一干天下也。戎狄道里遼遠,人跡介絕,故正朔不及,禮教不加,非尊之也。《詩》曰:『自彼氐羌,莫敢不來王』。故要荒之君,必奉王貢,若不供職,則有辭讓,號令加焉,非敵國之謂也。望之之議,僭度失序,以亂天常,非禮也。」 臣按胡安國謂荀氏為此說,其知內外之旨,明於馭戎之道。

《修攘制御之策》

宋太宗時,張齊賢奏曰:「聖人舉事,動在萬全,百戰百 勝,不若不戰而勝。若重之慎之,戎虜不足吞矣。自古 疆場之難,非盡由夷狄,亦多邊吏擾而致之。若緣邊 諸塞,撫御得人,但使峻壘深溝,蓄力養銳,以逸自處, 寧我致人。李牧所以稱良將於趙,用此術也。擇卒不 如擇將,任力不及任人,如是則邊鄙寧矣。」夫邊鄙寧 「則輦運減,輦運減則河北人民獲休息矣,獲休息則 田業時而蠶織廣,務農積穀以實邊用。且戎狄之心 亦擇利避害,安肯投死地而為寇哉?」又曰:「家六合者, 以天下為心,豈止爭尺寸之事,角戎狄之勢而已。是 故聖人先本而後末,安內以養外,人民本也,戎狄末 也,中夏內也,夷狄外也。」是知二帝三王未有不先根 本者也。堯舜之道無他,廣推恩於天下之民爾。推恩 者何?在乎安而利之。民既安利,則戎狄斂衽而至矣。

臣按:齊賢之言乃反本之論,自治之策。

田錫言于太宗曰:「應動而靜,則養寇以生姦;應靜而 動,則失時以敗事。動靜中節,乃得其宜。今北鄙繹騷, 蓋亦以居邊任者規羊馬細利為捷,捕斬小寇為功, 賈結怨仇,召戎起釁,職此之由。伏願申飭將帥,謹固 封守,勿尚小功,許通互市,索獲蕃口,撫而還之。如此 不出五載,河北之民得務三農之業,亭障之地可積」 十年之儲。

臣按:田錫斯言,得安靜守邊之道。

錫又言于太宗曰:「將帥行恩信,卹士卒,必豐財貨,方 得士心。昔趙奢為將,所得王之賞賜盡與軍吏。又,李 牧為將,軍,市之租皆用享士卒。魏尚守雲中,其軍市 租盡以給士卒,出私養錢享賓客軍吏,是以匈奴不 近雲中之塞。今國家所命將帥,雖古今異宜,凡有給 賜,今則誰敢效古,散家財、賞士卒哉?若以年年供億」 輓運,老師費財,曷若厚給將帥,使之賞用也。

臣按:錫之此言得任用邊將之道。

錫又言曰:「禦戎在乎辨邊上奏報之虛實,察左右蒙 蔽之有無。奏失利則未必盡言,報大捷則不足深信。 陛下未當信而先信,陛下本欲知而未知,如此何以 料安危,策成敗?安危成敗之理,乞詳而察之。」

臣按:錫謂「禦戎在辨邊報虛實、察左右蒙蔽有無」 ,蓋以有為無、以無為有,多為少、少為多,邊上奏報率用此計以欺罔朝廷,將以希功而免罪也,然非左右之臣僚為之蒙蔽,則彼亦不敢肆其欺焉,此人主于聽任之際,尢不可不擇其人也,任非其人則咫尺之間為所蔽矣,況萬里之邊城乎?

王《禹偁言》于太宗曰:「漢之十三帝,言乎聖明者,文、景 也,言乎衰亂者,哀、平也。然而文、景之時,單于最為強 盛,大有侵掠,候騎至雍,火照甘泉宮。哀、平之時,呼韓 邪單于每歲來朝,委職稱臣,邊峰罷警。此豈繫乎曆 數,而不由于道德邪?臣以為不然矣。且漢文當單于 強盛之時,而外能任人,內能修德,使不為深患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