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8 (1700-1725).djvu/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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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求其故,于其所經行之路則預扼其要衝,于其所屯聚之處則先據其形勝,勿但幸其眼前之無事,而必為後日之遠圖。議者若謂置為城守,則饋餉為難,將至于漢人之勞費,盍思赫連之建國,元昊之列郡,皆在此地,何從得食乎?《宋史》明言其地饒五穀,尤宜稻麥。漢人于境外輪臺之地,尚為之屯營,況此乃在黃河之南,次邊之地乎?臣請下合朝議,「當此無事之秋,虜人遠遁之際,遣通古今識事體大臣,躬蒞其地,詳察可否以聞。儻以為可行,或于河之南築城池以為之鎮遏,或于河之北據要害以為之扼塞,或沿河之壖設營堡以防其徑渡,事必出于萬全,然後行之。不然,較其利害,足以相當,姑仍其舊」 可也。愚儒未履邊地,姑以意言可否,唯上之命。

後漢王霸將「弛刑徒六千餘人,與杜茂治飛狐道,堆 石布土,築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餘里。」

李賢曰:「飛狐道在蔚州飛狐縣,北通媯州懷戎縣,即古之蜚狐口也。」 臣按:飛狐口在今蔚州廣昌縣。

北魏中書監高閭表以為:「北狄所長者野戰,所短者 攻城。若以狄之所短,奪其所長,則雖眾不能成患,雖 來不能深入。又,狄散居野澤,隨逐水草,戰則與家業 並至,奔則與畜牧俱迯,不齎資糧而飲食自足。是以 歷代能為邊患。六鎮勢分,倍眾不鬥,互相圍逼,難以 制之。請依秦、漢故事,于六鎮之北築長城,擇要害之 地,往往開門造小城于其側,置兵扞守。狄既不攻城, 野掠無獲,草盡則走,終必懲艾。」計六鎮東西不過千 里,一夫一月之功可成;三步之地,彊弱相兼,不過用 十萬人,一月可就。雖有暫勞,可以永逸。凡《長城》有五 利:罷遊防之苦,一也;北部放牧,無鈔掠之患,二也;登 城觀敵,以逸待勞,三也;息無時之備,四也。「歲常遊運, 永得不匱」,五也。

臣按:我朝建都于燕,切臨邊境,所以設險以扞蔽其國都者尢宜慎固。太行西來逶迤而北,歷居庸而東極于醫巫閭,是為第一層之內藩籬也。又東起舊大寧界,越宣府、大同、代州之境而西至于保德州之黃河,又為第二層之外藩籬也。其內之藩籬天造地設,重岡疊嶂,以為國家北門之屏蔽,《易》所謂「地險」 者也。若夫外之藩籬,固有天然之地險,然其間多有間斷之處,因而補其缺,塞其罅,以為外寇之防,則又賴乎王公之設險焉。臣聞雲代一帶,其設墩臺以守候也,有大邊,有小邊。大邊以謹斥候,小邊以嚴守備。今誠于大邊墩臺之間空缺之處,因其崖險,隨其地勢,築為城牆,以相連綴,寔為守邊長久之計。高閭謂「六鎮東西不過千里,一夫一月之功可成;三步之地,彊弱相兼,不過十萬人一月可就。」 臣竊以謂今山後緣邊之地,東起永寧之四海冶,西底保德之河壖,自東而西,計其所長,一千三百二十里而已。其間墩臺相望,遠者十數里,近者數里,就其空處而加築塞之功,延引以相連接,亦無甚勞費者。昔人謂一月可就,臣請以三年為期。遇夫邊方無警之秋,米穀豐登之歲,孟夏仲秋,天氣溫涼之候,量撥騎兵以為防護,借十萬人之工力,費十數萬之資糧,三年之中,僅勞一百八十日,成此千百年莫大之功夫。然則邊城寇盜永清,國家藩籬益厚。高閭所謂「五利」 者,彼徒託之空言,而我今日真實享其利矣。

唐高祖時,突厥歲盜邊,帝會群臣問所以備邊者。將 作大匠于筠請于五原、靈武置舟師于河,扼其入。中 書侍郎溫彥博曰:「魏為長塹遏匈奴,今可用。」帝使桑 顯和塹邊大道,召江南舡工,大發卒治戰艦。

臣按:據于筠所請,于五原、靈武置舟師于河扼虜之入,彥博亦言「魏為長塹」 ,則是迤西黃河固可以行舟,而沿河之地亦可以塹也。

始,朔方軍與突厥以河為境,北厓有拂雲祠,突厥每 犯邊,必先謁祠禱解,然後料兵度而南。時默啜悉兵 西擊突騎施,張仁愿請乘虛取漠南地,于河北築三 受降城,絕虜南寇路。唐休璟以為兩漢以來皆北守 河,今築城虜腹中,終為所有。仁愿固請,中宗從之,表 留歲滿兵以助功。咸陽兵二百人逃歸,仁愿擒之,盡 斬城下,軍中股慄,役者盡力,六旬而三城就。以拂雲 為中城,南直朔方,西城南直靈武,東城南直榆林,三 壘相距各四百餘里。其北皆大磧也,斥地三百里而 遠。又于牛頭朝那山北置烽堠千三百所。自是突厥 不敢踰山牧馬,朔方益無寇,歲損費億計,減鎮兵數 萬。

王禹偁曰:「兵勢患在不合,將臣患在無權。今固未能專委一人,則請于沿邊要害之地為三城以備之。若有唐受降城之類,如國家有兵三十萬人,使互相救援,責其成功。」

臣按:朔方軍即今河套地也,唐初與突厥以河為界,則是固常守河矣,而張仁愿所築三受降城,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