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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考

按《三才圖會》:「骨利幹國居回鶻北之瀚海,海池出名 馬,晝長夜短,日沒後天色正曛,煮羊方熟,天已曙。」

回紇部總論

《大學衍義》補。

《修攘制御之策》

貞觀二十一年,回紇諸部皆來朝,請吏。詔以為六府 七州,各以其酋長為都督、刺史,各賜金繒遣之。諸酋 長奏「請以回紇以南,突厥以北開一道,謂之參天可 罕,道置六十八馹。」上許之。于是北荒悉平。

范祖禹曰:「中國之有夷狄,如晝之有夜,陽之有陰,君子之有小人也。中國失政則四夷交侵,先王所以禦之者亦可得而略聞矣。舜曰:『而難任人,蠻夷率服』。又曰:『無怠無荒,四夷來王』。蓋柔遠能邇,治內安外,而殊俗之民嚮風慕義,不以利誘,不以威脅而自至矣。故不勞民,不費財。至於後世之君,或讎疾而欲殄滅之,或愛悅而欲招來之」 ,是二者皆非也。何則?彼雖夷狄,亦人類也。王者於天地間,無所不養,況人類而欲殘之乎?殘之固不可,況不能勝而自殘其民乎?仁人之所不為也。為之者,秦始皇是也。山川之所限,風氣之所移,得其地不可居,得其民不可使列為州縣,是崇虛名而受實弊也。且得之既以為功,「則失之必以為恥,不在于己,則在子孫。」 故有征伐之勞,餽餉之煩,民不堪命,而繼之以亡,隋煬帝是也。且國家地非不廣也,民非不眾也,曷若修德行政,以惠養之,使男有餘粟,女有餘布,兵甲不試,以致太平,不亦帝王之盛美乎!夫有求于外,如彼其難也;無求于外,如此其易也。然而人君常捨所易而行所難,何哉?忽近而喜遠,厭故而謀新,雖或未至于亡而常與之同事,其累德豈細哉?太宗好大無窮,兼蓄夷夏,非所以遺後嗣、安中國之道,此當以為戒而不可慕也。

《四方夷落之情》

回紇,其先匈奴也。元魏時號「高車部」,或曰「敕勒」,訛為 鐵勒。其部落曰袁紇、薛延陀等,凡十有五種,皆散處 磧北。至隋曰韋紇。其人驍彊。初無酋長,逐水草轉徙, 善騎射,喜盜鈔,臣于突厥,突厥資其財力,雄北荒。後 韋紇叛突厥,自為俟斤,稱回紇,姓藥羅葛氏,居薛延 陀北娑陵水上,距京師七千里。眾十萬,勝兵半之。突 厥已亡,唯回紇與薛延陀為最雄。彊其後攻薛延陀, 殘之,并有其地,遂南踰賀蘭山,境諸河。天寶中,有裴 羅者,自稱骨咄祿毗伽闕可汗,南居突厥故地,悉有 九姓之地。斥地愈廣,東極室韋,西金山,南控大漠,盡 得古匈奴地。其後易回紇曰「回鶻」,言捷鷙猶鶻然。

臣按:有唐一代,北狄最彊者,前曰突厥,後曰回鶻。突厥控弦多幾百萬,回紇悉有九姓之眾,然皆居其境內而不得中國地,故其為害止于邊地。宋之契丹、拓跋,其地與眾未必過此二虜,然契丹得幽、燕十八州地,拓跋盡有興夏之境,據中國地,用中國人為中國害,此宋邊患所以比唐為甚,今當以之為戒而防之于微,切不可使之得用吾逸出之人,據吾尺寸之地。

回紇部藝文

《賜回鶻嗢斯特勒等詔》
唐·李德裕

敕《回鶻嗢》。「斯特勒哪劼啜特勒曳于伽思於解亦 阿,思于《解亦》何耽于思莫賀達干、宰相伊難未密伽 諦略咄將軍諦略等,天德軍遞,多覽所奉表,至再三 省覽,憂屬良深。彼蕃自忠義毗伽可汗已來,代為親 鄰,連降愛主,恩禮特異,古今莫及。朕臨馭萬國,撫育 殊方,苟有未安,則宜上告。況特勒等乃祖乃父,歸誠 累朝,昨遣嗣澤王溶弔冊先可汗回,如聞卿國中喪 亂,諸部乖離,救患恤鄰,敢忘令典?方圖鎮撫,已命使 臣。今又知堅昆等五族,深入凌雪,可汗被害,公主及 新回鶻播越他所,未歸城邑,特勒等力不能制,思存 遠圖,相率遁逃,萬里歸命。」又知欲奉公主朝覲,忠謀 不從已道,沙漠之南,同款五原之塞,發此單使,布「其 赤心,言念艱危,惻然軫歎。料卿等皆英酋貴族,羈寓 沙場,懷土之情,如何可處?豈非欲討除外寇,匡復本 蕃?抱此至忠,託于大援。但緣未知止的,難便聽從。又 慮邊境守臣,見卿忽至,或懷疑阻,不副朕心,故遣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