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9 (1700-1725).djvu/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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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詔忠等留衛。單于助誅不服。又轉邊穀米糒前後 三萬四千斛,給贍其食。是歲,郅支單于亦遣使奉獻, 漢遇之甚厚。明年,兩單于俱遣使朝獻,漢待呼韓邪 使有加。按《蕭望之傳》,望之為太傅,以《論語》禮服授 皇太子。初,匈奴呼韓邪單于來朝,詔公卿議其儀。丞 相霸、御史大夫定國議曰:「聖王之制,施德行禮,先京 師而後諸夏,先諸夏」而後夷狄。《詩》云:「率禮不越,遂視 既發。相土烈烈,海外有截。」陛下聖德,充塞天地,光被 四表,匈奴單于鄉風慕化,奉珍朝賀,自古未之有也。 其禮儀宜如諸侯王,位次在下,望之以為單于,非正 朔所加,故稱敵國,宜待以不臣之禮,位在諸侯王上。 外夷稽首稱藩,中國讓而不臣,此則羈縻之誼,謙亨 之福也。《書》曰:「『戎狄荒服』,言其來荒忽亡常。如使匈奴 後嗣卒有鳥竄鼠伏,闕於朝享,不為畔臣,信讓行乎 蠻貉,福祚流于亡窮,萬世之長策也。」天子采之,下詔 曰:「蓋聞五帝三王,教化所不施,不及以政。今匈奴單 于稱北藩,朝正朔。朕之不逮,德不能弘覆,其以客禮 待之,令單于位在諸侯王上,贊謁稱臣而」不名。

黃龍元年春正月呼韓邪單于來朝是歲郅支攻破烏孫烏揭堅昆等諸國

按《漢書宣帝本紀》:「黃龍元年春正月,匈奴呼韓邪單 于來朝,禮賜如初。二月,單于歸國。」按《匈奴傳》,「呼韓 邪單于復入朝,禮賜如初,加衣百一十襲,錦帛九千 匹,絮八千斤。」以有屯兵,故不復發騎為送。始,郅支單 于以為呼韓邪降漢,兵弱不能復自還,即引其眾西, 欲攻定右地。又屠耆單于小弟本侍呼韓邪,亦亡之 右地,收兩兄餘兵,得數千人,自立為伊利目單于。道 逢郅支,合戰,郅支殺之,并其兵五萬餘人。聞漢出兵 穀助呼韓邪,即留居右地。自度力不能定匈奴,乃益 西近烏孫,欲與并力,遣使見小昆彌烏就屠。烏就屠 見呼韓邪為漢所擁,郅支亡虜,欲攻之以稱漢,乃殺 郅支,使持頭送都護在所,發八千騎迎郅支,郅支見 烏孫兵多,其使又不反,勒兵逢擊烏孫,破之。因北擊 烏揭,烏揭降,發其兵西破堅昆,北降丁令,并三國。數 遣兵擊烏孫,常勝之。堅昆東去單于庭七千里,南去 車師五千里,郅支留都之。

元帝初元五年冬十二月衛司馬谷吉使匈奴不還按漢書元帝本紀云云 按匈奴傳元帝初即位呼韓邪單于復上書言民眾困乏漢詔雲中五原郡轉

穀二萬斛以給焉。郅支單于自以道遠,又怨漢擁護 呼韓邪,遣使上書求侍子,漢遣谷吉送之,郅支殺吉。 漢不知吉音問,而匈奴降者言「聞甌脫」,皆殺之。呼韓 邪單于使來,漢輒簿責之甚急。明年,漢遣車騎都尉 韓昌、光祿大夫張猛送呼韓邪單于侍子,求問吉等, 因赦其罪,勿令自疑。昌、猛見單于民眾益盛,塞下禽 獸盡,單于足以自衛,不畏郅支。聞其大臣多勸單于 北歸者,恐北去後難約束,昌猛即與為盟約曰:「自今 以來,漢與匈奴合為一家,世世毋得相詐相攻,有竊 盜者相報,行其誅,償其物,有寇發兵相助。漢與匈奴 敢先背約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孫盡如盟。」昌猛 與單于及大臣俱登匈奴諾水東山,刑白馬單于以 徑路刀、《金留犁》撓酒,以老上單于所破月氏王頭為 飲器者共飲血盟。昌猛還,奏事公卿。議者以為:「單于 保塞為藩,雖欲北去,猶不能為危害。昌猛擅以漢國 世世子孫與夷狄詛盟,令單于得以惡言上告于天, 羞國家,傷威重,不可得行。宜遣使往告,祠天,與解盟。」 昌猛奉使無狀,罪至不道。上薄其過,有詔「昌猛以贖 論,勿解盟。」其後呼韓邪竟北歸庭,人眾稍稍歸之,國 中遂定。

建昭三年秋護西域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矯發戊己校尉屯田吏士胡兵攻郅支單于斬之傳首京師

按《漢書元帝本紀》:「建昭三年秋,使護西域騎都尉甘 延壽、副校尉陳湯,矯發戊己校尉屯田吏士及西域 胡兵,攻郅支單于。冬,斬其首,傳詣京師,縣蠻夷邸門。 四年春正月,以誅郅支單于,告祠郊廟,赦天下,群臣 上壽,置酒,以其圖書示後宮貴人。」按《匈奴傳》,「郅支 既殺使者,自知負漢,又聞呼韓邪益彊,恐見襲擊,欲 遠」去。會康居王數為烏孫所困,與諸翕侯計,以為「匈 奴大國,烏孫素服屬之,今郅支單于困阸在外,可迎 置東邊,使合兵取烏孫以立之,長無匈奴憂矣。」即使 使至堅昆通語郅支。郅支素恐,又怨烏孫,聞康居計, 大悅,遂與相結,引兵而西。康居亦遣貴人橐它驢馬 數千匹迎郅支。郅支人眾中寒道死,餘財三千人到 康居。其後都護甘延壽與副陳湯發兵即康居誅斬 郅支。郅支既誅呼韓邪單于,且喜且懼,上書言曰:「常 願謁見天子,誠以郅支在西方,恐其與烏孫俱來擊 臣,以故未得至漢。今郅支已伏誅,願入朝見。」按《陳 湯傳》,湯以薦為郎,數求使外國。久之,遷西域副校尉, 與甘延壽俱出。先是,宣帝時,匈奴乖亂,五單于爭立, 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俱遣子入侍漢,兩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