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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諼之謀,懷附親之心。」便對奏,天子從之,遣中郎將 王舜往問降狀。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歸 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見漢使。明年,單于上書願朝。河 平四年正月,遂入朝,加賜錦繡繒帛二萬匹,絮二萬 斤,他如竟寧時。

綏和元年遣中郎將夏侯藩等使匈奴還遷濟南太守

按《漢書成帝本紀》,不載。 按《匈奴傳》:「復株絫單于立 十歲,鴻嘉元年死,弟且麋胥立,為搜諧若鞮單于。搜 諧單于立,遣子左祝都韓王昫留斯侯入侍,以且莫 車為左賢王。搜諧單于立八歲,元延元年為朝,二年 發行,未入塞,病死。弟且莫車立,為車牙若鞮單于。車 牙單于立,遣子右於涂仇撣王烏夷當入侍,以囊知 牙」斯為左賢王。車牙單于立四歲,綏和元年死,弟囊 知牙斯立,為烏珠留若鞮單于。烏珠留單于立,以第 一閼氏子樂為左賢王,以第五閼氏子輿為右賢王, 遣子右股奴王烏鞮牙斯入侍。漢遣中郎將夏侯藩、 副校尉韓容使匈奴。時帝舅大司馬、驃騎將軍王根 領尚書事,或說根曰:「匈奴有斗入漢地,直張掖郡,生 奇材木,箭竿就羽,如得之,於邊甚饒,國家有廣地之 實,將軍顯功,垂於無窮。」根為上言其利上直欲從單 于求之,為有不得,傷命損威。根即但以上指曉藩,令 從藩所說而求之。藩至匈奴,以語次說單于曰:「竊見 匈奴斗入漢地,直張掖郡,漢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數 百人,寒苦,候望久勞,單于宜上書獻此地,直斷閼之, 省兩都尉士卒數百人,以復天子恩厚,其報必大。」單 于曰:「此天子詔語邪?將從使者所求也?」藩曰:「詔指也。 然藩亦為單于畫善計耳。」單于曰:「孝宣孝元皇帝哀 憐父呼韓邪單于,從長城以北匈奴有之,此溫偶駼 王所居地也。未曉其形狀所生,請遣使問之。藩容歸 漢,後復」使匈奴,至則求地。單于曰:「父兄傳五世,漢不 求此地,至知獨求,何也?已問溫偶駼王,匈奴西邊諸 侯作穹廬及車,皆仰此山材木,且先父地,不敢失也。」 藩還,遷為太原太守。單于遣使上書,以藩求地狀聞。 詔報單于曰:「藩擅稱詔,從單于求地,法當死,更大赦, 《二》今徙藩為濟南太守,不令當匈奴。」

哀帝元壽二年匈奴單于來朝

按《漢書哀帝本紀》,「元壽二年春正月,匈奴單于來朝, 二月歸國,單于不說。」按《匈奴傳》,綏和二年,「匈奴侍 子死,歸葬,復遣子左於駼、仇撣王稽留昆入侍。」至哀 帝建平二年,「烏孫庶子卑援疐翕侯人眾入匈奴西 界,寇盜牛畜,頗殺其民。單于聞之,遣左大當戶烏夷 泠將五千騎擊烏孫,殺數百人,略千餘人,敺牛畜去。 卑」援疐恐,遣子趨逯為質,匈奴單于受,以狀聞。漢遣 中郎將丁野林、副校尉公乘音使匈奴,責讓單于,告 令還歸卑援疐質子。單于受詔遣歸。建平四年,單于 上書願朝五年。時哀帝被疾,或言「匈奴從上游來厭 人,自黃龍、竟寧時,單于朝中國,輒有大故。」上由是難 之,以問公卿,亦以為虛費府帑,可且勿許。單于使辭 去,未發,黃門郎揚雄上書諫曰:「臣聞《六經》之治,貴于 未亂;兵家之勝,貴于未戰。二者皆微,然而大事之本, 不可不察也。今單于上書求朝,國家不許而辭之。臣 愚以為漢與匈奴從此隙矣。本北地之狄,五帝所不 能臣,三王所不能制,其不可使隙甚明。臣不敢遠稱, 請引秦以來明之。以秦」始皇之彊,蒙恬之威,帶甲四 十餘萬,然不敢窺西河,迺築長城以界之。會漢初興, 以高祖之威靈,三十萬眾困于平城,士或七日不食, 時奇譎之士、石畫之臣甚眾,卒其所以脫者,世莫得 而言也。又高皇后嘗忿匈奴,群臣庭議,樊噲請以十 萬眾橫行匈奴中。季布曰:「噲可斬也」,妄阿順指。於是 大臣權書遺之,然後匈奴之結解,中國之憂平。及孝 文時,匈奴侵暴北邊,候騎至雍、甘泉,京師大駭,發三 將軍屯細柳、棘門、灞上以備之,數月迺罷。孝武即位, 設馬邑之權,欲誘匈奴,使韓安國將三十萬眾徼於 便地,匈奴覺之而去,徒費財勞師,一虜不可得見,況 單于之面乎!其後深惟社稷之計,規恢萬載之策,乃 大興師數十萬,使衛青、霍去病操兵,前後十餘年,於 是浮西河,絕大幕,破窴顏,襲王庭,窮極其地,追奔逐 北,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以臨翰海,虜名王貴人以 百數。自是之後,匈奴震怖,益求和親,然而未肯稱臣 也。且夫前世豈樂傾無量之費,役無罪之人,快心於 狼望之北哉?以為「不壹勞者不久佚,不暫費者不永 寧」,是以忍百萬之師以摧餓虎之喙,運府庫之財,填 盧山之壑而不悔也。至本始之初,匈奴有桀心,欲掠 烏孫,侵公主,迺發五將之師,十五萬騎獵其南,而長 羅侯以烏孫五萬騎震其西,皆至質而還。質信也所期之處 時,鮮有所獲,徒奮揚威武,明漢兵若雷風耳。雖空行 空反,尚誅兩將軍,故北狄不服,中國未得高枕安寢 也。逮至元康、神爵之間,大化神明,鴻恩溥洽,而匈奴 內亂,五單于爭立,日逐呼韓邪,㩦國歸死,扶伏稱臣, 然尚羈縻之,計不顓制。自此之後,欲朝者不距,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