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9 (1700-1725).djv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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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驛,復臨一河,深廣加翕,陸連三之,一魚之大若前。捕

法亦如之。其水始西流,深急不可涉。《北語》云:渾犯剌, 漢言兔兒也。遵河而西行一驛,有契丹所築故城,可 方三里,背山面水,自是水北流矣。由故城西北行三 驛,過畢里紇都,乃弓匠精養之地。又經一驛,過大澤 泊,周廣約六七十里,水極澄澈,《北語》謂:「吾誤竭腦兒。」 自泊之南而西,分道入和林城,相去約百餘里。泊之 正西有小故城,亦契丹所築也。由城四望,地甚平曠, 可百里外皆有山,山之陰多松林,瀕水則青楊叢柳 而已,中即和林川也。居人多事耕務,悉引水灌之,間 亦有蔬圃。時孟秋下旬,糜麥皆槁,問之田者,云已三 霜矣。由川之西北行一驛,過馬頭山,居者云「上有大 馬首,故名之。」自馬頭山之陰轉而復西南行,過忽蘭 赤斤迺部曲民匠種蓺之所,有水曰「塌末河」注之。東 北又經一驛,過石堠。石堠驛道旁,高五尺許,下周四 十餘步,正方而隅,巍然特立于平地,形甚奇峻,遙望 之若大堠然,由是名焉。自堠之西南行三驛,過一河, 曰「唐古」,以其源出于西夏故也。其水亦東北流,水之 西有峻嶺,嶺之「石皆鐵如也。嶺陰多松林,其陽帳殿 在焉」,乃避夏之所也。迨中秋後始啟行,東道過《石堠 子》,至忽蘭赤斤,東北迤邐入山。自是且行且止,行不 過一舍,止不過信宿,所過無名山大川,不可殫記。至 重九日,王師麾下會于大牙帳,灑白馬湩,修時祀也。 其什器皆用木樺,不以金為飾,尚質也。十月中旬,方 至一山崦間,避冬,林木甚盛,水堅凝,人競積薪儲水, 以為禦寒之計。其服非毳革則不可,食則以羶肉為 常,粒米為珍。比歲除日,輒遷帳易地,以為賀正之所。 日大宴所部于帳前,自王以下皆衣純白裘,三日後 方詣大牙帳致賀,禮也。正月晦,復西南行。二月中旬 至忽蘭赤斤,東行及馬頭山而止,趁「春水飛放故也。 四月九日,率麾下復會于大牙帳,洒白馬湩,什器亦 如之。每歲惟重九、四月九,凡致祭者再,其餘節則否。 自是日始回,復由驛道西南往避夏所也。大率遇夏, 則就高寒之地,冬則趍陽煖薪木易得之處以避之。 過此以往,則今日行而明日留,逐水草,便畜牧而已。」 此風土之所宜,習俗之大略也。僕自始至迨歸,遊于 王庭者凡十閱月。每遇燕見,必以禮接之。至于供帳 衾褥、衣服食飲藥餌,無一不致其曲,則眷顧之誠可 知矣。自度衰朽不餌,其何以得此哉?原上之意,出于 「好善忘勢,為吾夫子之道而設,抑欲以致天下之賢 士也。某何足以當之,後必有賢于隗者至焉。」因紀行 李之本末,故備誌之。戊申夏六月望日,太原張德輝 謹誌。

病。《逸漫記》:「迤北進貢者,待之加于四裔。順天供床褥, 禮部置酒宴,光祿人日供米一升、肉一斤、酒半缾。」又: 欽賜下程,每五日五人供羊一隻,米五升、酒若干,賞 賜頭目十六表裏,加賜織金,其餘各兩表裏,又各衣 一套,靴襪全馬。價高者三表裏,次者二表裏。其羈留 大同者,取萬億庫錢糧供給。萬億庫錢糧頗為大官 侵欺,以馬草為名,軍士所得者少,而官入己者多。

北方諸國總部雜錄

《水經注》:始皇二十四年,起自臨洮,東暨遼海,西並陰 山,築長城及南越地晝警夜作,民勞怨苦。故楊泉《物 理論》曰:「秦始皇使蒙恬築長城,死者相屬。民歌曰:『生 男慎勿舉,生女哺用餔。不見長城下,尸骸相支拄』。其 冤痛如此矣。蒙恬臨死曰:『夫起臨洮,屬遼東,城塹萬 餘里,不能不絕地脈,此固當死也』。」

《中華古今注》:秦始皇三十二年,得讖書云:「亡秦者胡 也。」乃使蒙恬築長城以備之。蓋秦終於二世,帝胡亥 也,非為胡人所患。秦所築城,土色皆紫,漢塞亦然,故 稱紫塞者焉。

《歸田詩話》:范文正公守延安,作《漁家傲》詞曰:「塞上秋 來風景異,衡陽鴈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障 裏,寒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 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予 久羈關外,每誦此詞,風景宛然在目,未嘗不為之慨 嘆也。然句語雖工,而意殊衰颯。以總帥而所言若此, 宜乎士氣之不振,所以卒無成功也。歐陽文忠呼為 窮塞主之詞,信哉!及王尚書守平涼,文忠亦作《漁家 傲》詞送之,末云:「戰勝歸來飛捷奏,傾賀酒,玉階遙獻 南山壽。」謂王曰:「此真元帥之事也。」豈記嘗譏范詞,故 為是以矯之歟?

《墨客揮犀》:蔡子正久在邊任,晚年以龍圖閣直學士 再守平涼,作《喜遷鶯》辭一闋以自廣曰:「霜天清曉。望 紫塞古木,寒雲衰草。溪馬嘶風,邊鴻翻月,隴上鐵衣 寒早。欲歌倚曲悲壯,盡道君恩須報。塞垣樂,盡路鞬 錦領,山西年少。談笑。刁斗靜,烽火一把,長報平安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