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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憂邊,威懷遐方,驕虜,且寬天討。歲華向晚愁思, 誰念玉關人老?太平也,且歡娛,須把金尊頻倒。」此《曲 成大傳》都下。

《夢溪筆談》:邊城守具中有戰棚,以長木抗于女牆之 上,大體類敵樓,可以離合,設之頃刻可就,以備倉卒。 城樓摧壞,或無樓處受攻,則急張戰棚以臨之。梁侯 景攻臺城,為高樓以臨城,城上亦為樓以拒之,使壯 士交槊鬥于樓上,亦近此類,預備敵人,非倉卒可致。 近歲邊城有議,以謂既有敵樓,則戰棚悉可廢省,恐 講之未熟也。

昔人文章,用北國事,多言黑山。黑山在大漠之北,今 謂之姚家族,有城在其西南,謂之慶州。予奉使,嘗帳 宿其下,山長數十里,土石皆紫黑,似今之磁石,有水 出其下,所謂黑水也。國人言:「黑水原下委高,水曾逆 流。」予臨視之,無此理,亦常流耳。山在水之東,大底,北 方水多黑色,故有盧龍郡。北人謂水為龍,盧龍即黑 水也。黑水之西有連山,謂之夜來山,極高峻。契丹墳 墓皆在山之東南麓,近西有遠祖射龍廟,在山之上, 有龍舌藏於廟中,其形如劍。山西別是一族,尤為勁 悍,唯啖生肉,血不火食,國人謂之「山西族。」北與黑水, 南與韃靼接境。

《昨夢錄》:「西北邊城防城庫,皆掘地作大池,縱橫丈餘, 以蓄猛火油。不閱月,池土皆赤黃,又別為池而徙焉。 不如是,則火自屋柱延燒矣。」猛火油者,聞出於高麗 之東數千里,日初出之時,因盛夏日力烘石極熱則 出液,他物遇之即為火,惟真琉璃器可貯之。中山府 治西有大陂池,郡人呼為海子,余猶記郡帥就之以 按水戰試猛火。油池之別岸為夷人營壘,用油者以 油涓滴自火焰中過,則烈焰遽發,頃刻夷營淨盡。油 之餘力入水,藻荇俱盡,魚鱉遇之皆死。

《春明夢餘錄》:李康惠承勛云:「取邊任之才,與內地異; 邊將之選,與文臣異;副、參以下,又與大將異。大抵文 臣之用于邊者,當取其深沉有實材者為上,警敏識 兵勢者次之,而小廉曲謹、避謗遠嫌者,非其人也。其 好名刻薄之徒,不可用之,必壞邊事。大將惟貴持重 有謀,能節制偏裨而不專于勇;副、參守備但有地方」 之責者,固當選其勇,然非廉則地方受害。遊擊、中軍 千總之類,是為軍鋒,必以勇力為主,而不可責備。宜 行各邊總制、巡撫會同巡按御史,將見任副參以下, 從公開註某人材器堪任何官何地,分別優劣,具奏 黜陟。仍于屬內體訪,果有材堪將領者,坐名保舉推 用。若大將內有不稱任者,在京從科道,在外從巡按 御史,指實劾奏罷斥。然邊方之事,征戰固在將領,戎 務所寄,實在文臣。近來臣僚之選,皆重內輕外,而于 外之中,又重腹裏而輕各邊。在邊有聲望者,不久多 改內地,欣然以為陞秩,或稍遲則人必慢易之矣。古 稱天下安危,其重在邊,而臣又以為邊地安危,其重 在文。臣嘗自歷陝西,查得各邊倉糧被官攢通,同奸 徒虛出,通關侵盜者,動以千萬計。時管糧兵備憲臣 多考察材力不及者,或老弱不振者調除不惟不能 禁下人作弊,亦有身親為之者。豈惟是哉?甚則身為 巡撫,亦復效尤邊備,奈之何其不大壞也?

榆林餉道,出魚河堡。榆林命脈,一「魚河」持之。

《枕譚》:宋人《送中國使臣使契丹》詩,以「青璅」對「紫濛」,人 多不知出處。按《晉書》慕容氏邑于紫濛之野。蓋以慕 容比遼。是時宋、遼方結好,故臣僚送別紀行之詩,略 不譏刺,此用「紫濛」字,亦隱而妙矣。方虛谷注云:「紫濛, 北國館名。」妄猜語耳。

唐詩:「二庭歸望斷,萬里客心愁。」二庭者,沙缽羅可汗 建庭于淮合水,謂之南庭;吐陸建牙于鏃曷山,謂之 北庭。二庭以伊列水為界,所謂南單于、北單于也。近 有註《唐音》云:二庭,未詳。如此,尚未核何以註為 書蕉?張良對高祖言長安形勝曰:「南有巴蜀之饒,北 有胡苑之利。」《史》《漢書》多不解胡苑之義。按胡人歌曰: 「失我燕支山,婦女無顏色。失我祈連山,六畜不蕃息。」 所謂胡苑之利,當是此義。

《日知錄》:守邊將士每至秋月草枯,出塞縱火,謂之燒 荒。《唐書》:契丹每入寇幽薊,劉仁恭歲燎塞下草,使不 得留,牧,馬多死,契丹乃乞盟是也。其法自七國時已 有。《戰國策》:公孫衍謂義渠君曰:「中國無事于秦,則秦 且燒焫獲君之國。」《英宗實錄》:正統七年十一月,錦衣 衛指揮僉事王瑛言:「禦鹵莫善于燒荒,蓋鹵之所恃 者馬,馬之所恃者草。近年燒荒,遠者不過百里,近者 五六十里,鹵馬來侵,半日可至。乞敕邊將,遇秋深率 兵約日同出數百里外,縱火焚燒,使鹵馬無水草可 恃。如此,則在我雖有一時之勞,而一冬坐臥可安矣。」 翰林院編修徐珵亦請每年九月盡敕坐營將官巡 邊,分為三路:一出宣府抵赤城、獨石;「一出大同抵萬 全,一出山海抵遼東,各出塞三五百里,燒荒哨瞭,如 遇邊寇出沒,即相機勦殺,此先朝燒荒舊制,誠守邊 之良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