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9 (1700-1725).djvu/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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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也。則匈奴貴人以其千人至者,顯其二三;以其 萬人至者,顯其十餘人。夫顯榮者,招民之機也,故遠 期五歲,近期二年之內,匈奴亡矣。此謂德甚。」或曰:「建 三表,明五餌,盛資翁主,禽敵國而后止,費至多也,惡 得財用而足之?」對曰:「請無敢費御府銖金尺帛,然而 臣有餘資。」問曰:「何以?」對曰:「國有二族,方亂天下,甚於 匈奴之為邊患也。使上下疏蹖,逆天下窾貧,盜賊罪 人,蓄積無已,此二族為宗也。上去二族,弗使亂國,天 下治富矣。臣賜二族,使崇匈奴,過足言者。」或曰:「天子 不怵人民。」悺之曰:「苟或非天子,民尚豈天子也?《詩》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者於天 下,苟舟車之所至,人跡之所及,雖蠻、夷戎狄,孰非天 子之所作也?而《慉渠》頗率天子之民以不聽天子,則 《慉渠》大罪也。今天子自為懷其民,天子之理也,豈有 怵人之民哉?按此匈奴一段悉依原本疑字句中多有訛處

鹽鐵論

《本議》

大夫曰:「匈奴背叛不臣,數為暴于邊鄙。備之則勞中國之士,不備則侵盜不止。先帝哀邊人之久患,苦為虜所係獲也,故修障塞,飭烽燧、屯戍以備之。邊用度不足,故興鹽鐵,設酒榷,置均輸,蕃貨長財,以佐助邊費。今議者欲罷之,內空府庫之藏,外乏執備之用,使備塞乘城之士,饑寒于邊,將何以澹?」古「贍」 字。之罷之不便也。

《文學》曰:孔子曰:「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 貧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諸侯不言利害,大夫 不言得喪。畜仁義以風之,廣德行以懷之。是以近者 親附,而遠者說服。故善克者不戰,善戰者不師,善師 者不陳。修之于廟堂而折衝還師。王者行仁政,無敵 于天下,惡用費哉!」

大夫曰:「匈奴桀黠,擅恣入塞,犯厲中國,殺伐郡縣。朔方都尉甚悖不軌,宜誅討之日久矣。陛下垂大惠,哀元元之未澹,不忍暴士大夫于原野,縱然被堅執銳,有北面復匈奴之志。又欲罷鹽鐵均輸,憂邊用,損武略,無憂邊之心,于其義未便也。」

《文學》曰:「古者貴以德而賤用兵。孔子曰:『遠人不服,則 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廢道德而任兵革, 興師而伐之,屯戍而備之,暴兵露師,以支久長,轉輸 糧食無已,使邊境之士饑寒于外,百姓勞苦于內,立 鹽鐵始張利官以給之,非長策也,故以罷之為便也。」

《復古》

大夫曰:「宇宙之內,燕雀不知天地之高也;坎井之蛙不知江海之大。窮夫否婦,不知國家之慮,負荷之商不知猗頓之富。先帝計外國之利,料胡越之兵,兵敵弱而易制,用力少而功大,故因勢變,以主四夷。地濱山海,以屬長城,北略河外,開路匈奴之鄉,功未卒善。文王受命,伐崇,作邑于豐,武王繼之,載尸以行,破商」 擒紂,遂成王業。曹沫棄三北之恥而復侵地,管仲負當世之累而立霸功。故志大者遺小,用權者離俗。有司思師、望之計,遂先帝之業,志在絕胡,貉絕單于,故未遑扣扃之義,而錄拘儒之論。

《文學》曰:「燕雀離巢宇而有鷹隼之憂,坎井之蛙離其 居而有蛇鼠之患,況翱翔千仞而游四海乎?其禍必 大矣!此李斯之所以折翼而趙高沒淵也。聞文武受 命,伐不義以安諸侯,大夫未聞弊諸夏以役夷狄也。 昔秦常舉天下之力以事胡、越,竭天下之財以奉其 用,然眾不能畢,而以百萬之師為一夫之任,此天下 共聞也。且數戰則民勞,久師則兵弊,此百姓所疾苦, 而拘儒之所憂也。」

《備邊》

大夫曰:「鄙語曰:『賢者容不辱』。以世俗言之,鄉曲有桀,人尚辟之。今明天子在上,匈奴公為寇,侵擾邊境,是仁義犯而藜藿不採。昔狄人侵太王,匡人畏孔子,故不仁者,仁之賊也。是以縣官厲武以討不義,設機械以備不仁。」

賢良曰:「匈奴處沙漠之中,生不食之地,天所賤而棄 之。無壇宇之居,男女之別,以廣野為閭里,以穹廬為 家室,衣皮蒙毛,食肉飲血,會市行牧豎,居如中國之 麋鹿耳。好事之臣求其義責之禮,使中國干戈至今 未息。萬里設備,此《兔罝》之所刺,故小人非公侯腹心 干城也。」

大夫曰:「天子者,天下之父母也。四方之重,其義莫不願為臣妾。然猶修城郭,設關梁,厲武士,備衛于宮室,所以遠折難而備萬方者也。今匈奴未臣,雖無事,欲釋備,如之何?」

賢良曰:「吳王所以見禽于越者,以其越近而陵遠也。 秦所以亡者,以外備胡、越,而內亡其政也。夫用軍于 外,政敗于內,備為所患,增主所憂。故人主得其道,則 遐邇潛行而歸之,文王是也。不得其道,則臣妾為寇, 秦王是也。夫文衰則武勝,德盛則備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