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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增邑萬戶。群臣奏事,不得稱名,如漢霍光故事。太傅上書辭讓曰:「臣親受顧命,憂深責重,憑賴天威,摧斃姦凶,贖罪為幸,功不足論。又三公之官,聖王所制,著之典禮。至於丞相,始自秦政,漢氏因之,無復變改。今三公之官皆備,橫復寵臣,違越先典。革聖明之經,襲秦漢之路,雖在異人,臣所宜正。況當臣身而不固爭,四方議者將謂臣何?」 書十餘上,詔乃許之,復加九錫之禮。太傅又言:「太祖有大功大德,漢氏崇重,故加九錫。此乃歷代異事,非後代之君臣所得議也。」 又辭不受。

夏四月乙丑,改年。丙子,太尉蔣濟薨。冬十二辛月卯, 以司空王凌為太尉。庚子,以司隸校尉孫禮為司空。 二年夏五月,以征西將軍郭淮為車騎將軍。冬十月, 以特進孫資為驃騎將軍。十一月,司空孫禮薨。十二 月甲辰,東海王霖薨。乙未,征南將軍王昶渡江,掩攻 吳,破之。

三年春正月,荊州刺史王基、新城太守陳泰攻吳,破 之,降者數千口。二月,置南郡之夷陵縣,以居降附。三 月,以尚書令司馬孚為司空。四月甲申,以征南將軍 王昶為征南大將軍。壬辰,大赦。丙午,聞太尉王凌謀 廢帝,立楚王彪,太傅司馬宣王東征凌。五月甲寅,凌 自殺。六月,彪賜死。秋七月壬戌,皇后甄氏崩。辛未,以 司空司馬孚為太尉。戊寅,太傅司馬宣王薨。以衛將 軍司馬景王為撫軍大將軍、錄尚書事。乙未,葬懷甄 后於太清陵。庚子,驃騎將軍孫資薨。十一月,有司奏, 「諸功臣應饗食於太祖廟者,更以官為次,太傅司馬 宣王功高爵尊,最在上。」十二月,以光祿勳鄭沖為司 空。

四年春正月癸卯,以撫軍大將軍、司馬《景王》為大將 軍。二月,立皇后張氏,大赦。夏五月,魚二,見於武庫屋 上。

《漢晉春秋》曰:初,孫權築東興隄以遏巢湖,後征淮南,壞不復修。是歲,諸葛恪帥軍更於隄左右結山,挾築兩城,使全端、留略守之,引軍而還。諸葛誕言於司馬景王曰:「致人而不致於人者,此之謂也。今因其內侵,使文舒逼江陵,仲恭向武昌,以羈吳之上流,然後簡精卒攻兩城,比救至,可大獲也。」 景王從之。

冬十一月,詔征南大將軍王昶、征東將軍胡遵、鎮南 將軍毋丘儉等征吳。十二月,吳大將軍諸葛恪拒戰, 大破眾軍於東關,不利而還。

《漢晉春秋》曰:毋丘儉、王昶聞東軍敗,各燒屯走。朝議貶黜諸將,景王曰:「我不聽公休,以至於此。此我過也,諸將何罪?」 悉原之。時司馬文王為監軍,統諸軍,唯削文王爵而已。是歲,雍州刺史陳泰求敕并州并力討恪。景王從之。未集,而鴈門、新興二郡以為將遠役,遂驚反。景王又謝朝士曰:「此我過也,非元伯之責。」 於是魏人愧悅,人思其報。《習鑿齒》曰:司馬大將軍引二敗以為己過,過消而業隆,可謂智矣。夫民忘其敗而下思其報,雖欲不康,其可得邪?若乃諱敗推過,歸咎萬物,常執其功而隱其喪,上下離心,賢愚解體,是楚再敗而晉再克也,謬之甚矣。君人者苟統斯理而以御國,則朝無秕政,身靡留愆,行失而名揚,兵挫而戰勝,雖百敗可也,況於再乎。

五年夏四月,大赦。五月,吳太傅《諸葛恪》圍《合肥新城》, 詔太尉司馬孚拒之。

《漢晉春秋》曰:是時姜維亦出圍狄道,司馬景王問虞松曰:「今東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諸將意沮,若之何?」 松曰:「昔周亞夫堅壁昌邑,而吳楚自敗。事有似弱而強,或似強而弱,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銳眾,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戰耳。若攻城不拔,請戰不得,師老眾疲,勢將自走。諸將之不徑進,乃公之利也。姜維有重兵,而縣軍應恪,投食我麥,非深根之寇也。且謂我并力於東,西方必虛,是以徑進。今若使關中諸軍,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將走矣。」 景王曰:「善。」 乃使郭淮、陳泰悉關中之眾,解狄道之圍。敕毋丘儉等案兵自守,以新城委吳。姜維聞淮進兵,軍食少,乃退至隴西界。

秋七月,恪退還。

是時張特守新城。《魏略》曰:特字子產,涿郡人。先時領牙門,給事鎮東諸葛誕,誕不以為能也,欲遣還護軍。會毋丘儉代誕,遂使特屯守合肥新城。及諸葛恪圍城,特與將軍樂方等三軍,眾合有三千人,吏兵疾病及戰死者過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將陷,不可護。特乃謂吳人曰:「今我無心復戰也。然魏法,被攻百日而救不至者,雖降,家不坐也。自受敵以來,已九十餘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餘人,而戰死者已過半。城雖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當還為相語之,條名別善惡,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綬去」 以為信,乃投其印綬以與之。吳人聽其辭而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