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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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而見陷害,姦邪盈朝,善人壅塞」 ,其言甚切,靈帝不能用。是後詔書敕三府舉奏州縣,政理無效,民為作謠言者,免罷之。三公傾邪,皆希世見用,貨賂並行,彊者為怨,不見舉奏;弱者守道,多被陷毀。太祖疾之。是歲,以災異博問得失,因此復上書切諫,說三公所舉奏專迴避貴戚之意。奏上,天子感寤,以示三府,責讓之。諸以謠言徵者,皆拜議郎。是後政教日亂,豪猾益熾,多所摧毀。太祖知不可匡正,遂不復獻言。

光和末,黃巾起,拜騎都尉,討潁川賊,遷為濟南相國。 有十餘縣,長吏多阿附貴戚,贓污狼籍,於是奏免其 八,禁斷淫祀,姦宄逃竄,郡界肅然。

《魏書》曰:「長吏受取貪饕,依倚貴勢,歷前相不見舉。聞。太祖至,咸皆舉免。小大震怖,姦宄遁逃,竄入他郡。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初,城陽景王劉章以有功于漢,故其國為立祠,青州諸郡轉相倣效。濟南尤盛,至六百餘祠。賈人或假二千石輿服導從作倡樂,奢侈日甚,民坐貧窮。歷世長吏,無敢禁絕者。太祖到,皆毀壞祠」 屋,止絕官吏民不得祠祀。及至秉政,遂除姦邪鬼神之事,世之淫祀,由此遂絕。

久之,徵還,為東郡太守,不就,稱疾歸鄉里。

《魏書》曰:「於是權臣專朝,貴戚橫恣,太祖不能違道取容,數數干忤。恐為家禍,遂乞留宿衛,拜議郎。常託疾病,輒告歸鄉里,築室城外,春夏習讀書傳,秋冬弋獵,以自娛樂。」

頃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陽許攸、沛國周旌等連結豪 傑,謀廢靈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 敗。

司馬彪《九州春秋》曰:於是陳蕃子逸與術士平原襄楷會于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黃門常侍,貴族滅矣。」 逸喜。芬曰:「若然者,芬願驅除。」 於是與攸等結謀。靈帝欲北巡河間舊宅,芬等謀因此作難,上書言黑山賊攻劫郡縣,求得起兵。會北方有赤氣,東西竟天,太史上言:「當有陰謀,不宜北行。」 帝乃止。敕芬罷兵,俄而徵之,芬懼,自殺。《魏書》載太祖拒芬,辭曰:「夫廢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權成敗,計輕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懷至忠之誠,據宰臣之勢,處官司之上,故進退廢置,計從事立。及至霍光,受託國之任,藉宗臣之位,內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勢。昌邑即位日淺,未有貴寵,朝乏」 讜臣,議出密近,故計行如轉圜,事成如摧朽。今諸君徒見曩者之易,未睹當今之難。諸君自度結眾連黨,何若七國合肥之貴,孰若吳、楚?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亦危乎!

金城邊章韓遂殺刺史、郡守以叛,眾十餘萬,天下騷 動。徵太祖為典軍校尉。會靈帝崩,太子即位,太后臨 朝。大將軍何進與袁紹謀誅宦官,太后不聽。進乃召 董卓,欲以脅太后。

《魏書》曰:太祖聞而笑之曰:「閹豎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于此。既治其罪,當誅元惡,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將乎?欲盡誅之,事必宣露,吾見其敗也。」

卓未至而進見殺。卓到廢帝為弘農王而立獻帝。京 都大亂,卓表太祖為驍騎校尉,欲與計事。太祖乃變 易姓名,間行東歸。

《魏書》曰:太祖以卓終必覆敗,遂不就拜,逃歸鄉里。從數騎過故人成皋呂伯奢。伯奢不在,其子與賓客共劫太祖取馬及物,太祖手刃擊殺數人。《世語》曰:「太祖過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備賓主禮。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圖己,手劍夜殺八人而去。」

孫盛《雜記》曰:太祖聞其食器聲,以為圖己,遂夜。

殺之。既而悽愴曰:「寧我負人,無人負我。」 遂行。

出關過中牟,為亭長所疑,執詣縣邑中或竊識之,為 請得解。

《世語》曰:「中牟疑是亡人,見拘于縣。」 時掾亦已被卓書,唯功曹心知是太祖以世方亂,不宜拘天下雄雋,因白令釋之。

卓遂殺太后及弘農王。太祖至陳留,散家財,合義兵, 將以誅卓。冬,十二月,始起兵于《已吾》。

《世語》曰:「陳留孝廉衛茲,以家財資太祖,使起兵,眾有五千人。」

是歲,中平六年也。

初平元年春正月,後將軍袁術、冀州牧韓馥

《英雄記》曰:馥字文節,潁川人,為御史中丞,董卓舉為冀州牧。于時冀州民人殷盛,兵糧優足,袁紹之在渤海,馥恐其興兵,遣數部從事守之,不得動搖。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惡,云見逼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馥得移請諸從事,問曰:「今當助袁氏耶?助董卓耶?」 治中從事劉子惠曰:「今興兵為國,何謂袁、董?」 馥自知言短而有慚色。子惠復言:「兵者凶事,不可為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