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3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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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同心翼戴,即宮舊楚,三靈再朗,九縣更新,升平之 運,此焉復始,康哉之盛,在乎茲日。」然帝德雖彰,區宇 未定,元惡未黜,大邑猶梗,仰稟宸規,率前啟路。即日 遣冠軍竟陵內史曹景宗等二十軍主,長槊五萬,驥 騄為群,鶚視爭先,龍驤並驅,步出橫江,直指朱雀。長 史冠軍將軍、襄陽太守王茂等三十軍主,戈船七萬, 乘流電激,摧鋒扼險,斜趨白城。南中郎諮議參軍軍 主蕭偉「等三十九軍主,巨艦迅楫,衝波噎水,旗鼓八 萬,焱集石頭。南中郎諮議參軍、軍主蕭憺等四十二 軍主熊羆之士,甲楯十萬,沿波馳艓,掩據新亭。益州 刺史劉季連、梁州刺史柳惔、司州刺史王僧景、魏興 太守裴師仁、上庸太守韋叡、新城太守崔僧季,並肅 奉明詔,龔行天罰。蜀、漢果銳,沿流而下,淮、汝勁勇,望 波遄騖。幕府總率貔貅,驍勇百萬,繕甲燕弧,屯兵冀 馬,摐金沸地,鳴鞞聒天,霜鋒曜日,朱旗絳㝢,方舟千 里,絡繹係進。蕭右軍訏謨上才,兼資文武,英略峻遠, 執鈞匡世,擁荊南之眾,督四方之師,宣讚中權,奉衛 輿輦,旍麾所指,威稜無外,龍驤虎步,並集建業,黜放 愚狡,均禮海昏,廓清神甸,掃」定京宇,譬猶崩泰山而 壓蟻壤,決懸河而注熛燼,豈有不殄滅者哉!今質斧 所加,止梅蟲兒、茹法珍而已,諸君咸世胄羽儀,書勳 王府,皆俛眉奸黨,受制凶威。若能因變立功,轉禍為 福,並誓河嶽,永紆青紫。若執迷不悟,距逆王師,大眾 一臨,刑茲罔赦,所謂「火烈高原,芝蘭同泯,勉求多福, 無貽後悔。」賞罰之科,有如白水。高祖至竟陵,命長史 王茂與太守曹景宗為前軍,中兵,參軍張法安守竟 陵城。茂等至漢口,輕兵濟江,逼郢城,其刺史張沖置 陣據石橋浦,義師與戰不利,軍主朱僧起死之。諸將 議欲併軍圍郢,分兵以襲西陽、武昌。高祖曰:「漢口不 闊一里,箭道交至,房僧寄以重兵固守,為郢城人掎 角。若悉眾前進,賊必絕我軍後,一朝為阻,則悔無所 及。今欲遣王、曹諸軍濟江,與荊州軍相會,以逼賊壘。 吾自後圍魯山,以通沔、漢、鄖城、竟陵間粟,方舟而下。 江陵、湘中之兵,連旗繼至。糧食既足,士眾稍多,圍守 兩城,不攻自拔。天下之事,臥取之耳。」諸將皆曰:「善。」乃 命王茂、曹景宗帥眾濟岸,進頓九里。其日,張沖出軍 迎戰,茂等邀擊,大破之,皆棄甲奔走。荊州遣冠軍將 軍鄧元起、軍主王世興、田安等數千人,會大軍於夏 首。高祖築漢口城以守魯山,命水軍主張惠紹、朱思 遠等遊遏江中,絕郢、魯二城信使。三月,乃命元起進 據南堂西陼,田安之頓城北,王世興頓曲水故城。時 張沖死,其眾復推「軍主薛元嗣及沖長史程茂為主。」 乙巳,南康王即帝位於江陵,改永元三年為中興元 年,遙廢東昏為涪陵王。以高祖為尚書左僕射,加征 東大將軍、都督征討諸軍事、假黃鉞西臺。又遣冠軍 將軍蕭穎達領兵會於軍。是日,元嗣軍主沈難當率 輕舸數千,亂流來戰,張惠紹等擊破,盡擒之。四月,高 祖出沔,命王茂、蕭穎達等進軍逼郢城。元嗣戰頗疲, 因不敢出。諸將欲攻之,高祖不許。五月,東昏遣寧朔 將軍吳子陽、軍主光子衿等十三軍救郢州,進據巴 口。六月,西臺遣衛尉席闡文勞軍。齎蕭穎胄等議謂 高祖曰:「今頓兵兩岸,不併軍圍郢,定西陽、武昌,取江 州,此機已失。莫若請救於魏,與北連和」,猶為上策。高 祖謂闡文曰:「漢口路通荊、雍,控引秦、梁,糧運資儲,聽 此氣息,所以兵壓漢口,連絡數州。今若併軍圍城,又 分兵前進,魯山必阻沔路,所謂搤喉。若糧運不通,自 然離散,何謂持久?」鄧元起近欲以三千兵往定尋陽, 彼若懽然悟機,一酈生亦足脫距王師,故非三千能 下,進退無據,未見其可。「西陽、武昌,取便得耳。得便應 鎮守,守兩城不減萬人,糧儲稱是,卒無所出。脫賊軍 有上者,萬人攻一城,兩城勢不得相救。若我分軍應 援,則首尾俱弱;如其不遣,孤城必陷。一城既沒,諸城 相次土崩,天下大事,於是去矣。若郢州既拔,席卷沿 流,西陽、武昌,自然風靡,何遽分兵散眾,自貽其憂?且 丈夫舉動,言靜天步,況擁數州之兵,以誅群豎,懸河 注火,奚有不滅?豈容北面請救,以自示弱?彼未必能 信,徒貽我醜聲,此之下計,何謂上策?卿為我白鎮軍, 前途攻取,但以見付,事在目中,無患不捷,恃鎮軍靜 鎮之耳。」吳子陽等進軍武口,高祖乃命軍主梁天惠、 蔡道祐據漁湖城,唐修期、劉道曼屯白陽壘,夾兩岸 而待之。子陽又進據加湖,去郢三十里,傍山帶水,築 壘柵以自固。魯山城主房僧寄死,眾復推助防張樂 祖代之。七月,高祖命王茂帥軍主曹仲宗、康絢、武會 超等潛師襲加湖,將逼子陽。水涸不通艦,其夜暴長, 眾軍乘流齊進,鼓噪攻之。賊俄而大潰,子陽等竄走, 眾盡溺於江,王茂擄其餘而還。於是郢、魯二城,相視 奪氣。先是,東昏遣冠軍將軍陳伯之鎮江州,為子陽 等聲援。高祖乃謂諸將曰:「夫征討未必須實力,所聽 威聲耳。今加湖之敗,誰不弭服?陳虎牙即伯之子,狼 狽奔歸,彼間人情,理當恟懼,我謂九江傳檄可定也。」 因命搜所獲俘囚,得伯之幢主蘇隆之,厚加賞賜,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