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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虎咥人,詔親軍百人射殺之,賞射獲者銀二十兩, 而以內府藥賜傷者。丙午,邳州紅襖賊三千來降,初 擬置諸陳、許之間,上以為:「若輩雖降,家屬尚在河朔, 餘黨必殺之,所得者寡,而被害者眾,亦復安忍。不若 命使撫諭,加以官賞而遣之還。果忠於我,雖處河朔, 豈負我邪?且餘眾感恩,將有效順者矣。」戊午,以上黨 公完顏開之請,諭開及郭文振、史詠、王遇、張道、盧芝 等各與所鄰帥府相視可耕土田及瀕河北岸之地, 分界而種之,以給軍餉。辛酉,鞏州行元帥府報會州 破夏人之捷。十二月己巳朔,徙沿淮巡檢邊軍於內 地。癸酉,以《空名宣命》金銀符給完顏開賞功。辛巳,詔 延安土人充司縣官、義「軍使者,選人代之。量免其民 差稅。邳州民丁死戰陣者,各贈官一階。歸德、徐、邳、宿、 泗、永、亳、潁、壽等州復業及新地民免差稅二年,見戶 一年;嘗供給邳州者復免一年之半;睢州、陳留、杞縣 免三之一。」丁亥,上不豫,免朝。戊子,皇太子率百官及 王妃、公主入問起居。己丑,復入問起居。庚寅,上崩於 寧德殿,壽六十有一。上疾大漸,暮夜近臣皆出,唯前 朝資明夫人鄭氏年老侍側。上知其可託,詔之曰:「速 召皇太子主後事。」言絕而崩,夫人祕之。是夜,皇后及 貴妃龐氏問安寢閤。龐氏陰狡機慧,常以其子守純 年長不得立,心鞅鞅。夫人恐其為變,即紿之曰:「上方 更衣,后妃可少休他室。」伺其入,遽鑰之,急召大臣傳 遺詔立皇太子。始啟戶出,后妃發喪。皇太子方入宮, 英王守純已先入。皇太子知之,分遣樞密院官及東 宮親衛軍官移剌蒲阿集軍三萬餘於東華門街。部 署既定,命護衛四人監守純於近侍局,乃即皇帝位 於柩前。壬辰,宣遺詔,是日,詔赦中外。明年正月戊戌 朔,改元正大,諡大行曰「繼天興統述道勤仁英武聖 孝皇帝」,廟號宣宗。三月庚申,葬德陵。

贊曰:宣宗當金源末運,雖乏撥亂反正之材,而有勵 精圖治之志,跡其勤政憂民,中興之業,蓋可期也。然 而卒無成功者,何哉?良由性本猜忌,崇信暬御,獎用 吏胥,苛刻成風,舉措失當故也。執中元惡,此豈可相 者乎?顧乃懷其援立之私,自除廉陛之分,悖禮甚矣。 高琪之誅執中,雖云除惡,律以《春秋》之法,豈逃趙鞅 「晉陽之責,既不能罪而遂相之,失之又失者也。遷汴 之後,北顧大元之朝,日益隆盛,智識之士,孰不先知。 方且狃於餘威,牽制群議,南開宋釁,西啟夏侮,兵力 既分,功不補患,曾未數年,昔也日闢國百里,今也日 蹙國百里,其能濟乎?再遷遂至失國,豈不重可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