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曰「南郊祠祭署」,泗州祠祭署曰「泗濱祠祭署」,宿州 祠祭署曰「新豐祠祭署。」更光祿寺卿曰「光祿卿」,少卿、 寺丞分左、右。陞少卿,秩從四品,省署丞二人。更太僕 寺卿曰「太僕卿」,增少卿、寺丞各一人。增典廄、典牧二 署。署隸二群曰驈。�十五群曰「遂生三群。」更鴻臚寺 卿曰臚鴻卿,少卿、寺丞分左右。增翰林院承旨一人, 學士一人。省侍講、侍讀學士。置文翰、文史二館。除六 科左、右給事中,除左、右布政使,設布政一人。更按察 司曰「肅政按察司。」增親王官賓輔二人,秩三品,伴講、 伴讀、伴書各一人。郡王賓友二人,教授一人,見王、郡 王坐禮焉。如賓師贊謁,名「不臣。」是月也,燕王與其世 子、諸子來朝,行皇道,登陛不拜。監察御史曾鳳韶、戶 部侍郎卓敬上劾,不報。三月丁亥,帝祀先師,聽講太 學,賞師生幣鈔有差。命戶部右侍郎夏原吉等二十 四人充採訪使,行天下,問民疾苦,興廉黜貪,得便宜 行事。是月,燕王還國。燕世子及諸子高煦、高燧留京 師,北平按察僉事湯宗告按察使陳瑛密受燕府金 錢,詞連右布政使昱、按察副使璉。俱逮繫詔獄,譴削 有差。燕王護衛百戶倪諒上變,連府中官旗諒、鐸等, 皆逮訊伏誅。敕都督宋忠調邊軍三萬屯開平,悉選 燕護衛隸其戲下。召燕胡騎指揮童等還京。調北平、 永清二衛軍於彰德、順德,以都督徐凱練兵臨清,都 督耿巘練兵山海關,皆以備燕。四月,齊王告變,事連 湘王柏,君使讓之。湘王怒,焚宮赴火死,遂廢齊王為 庶人,幽之,誅其護衛指揮真等。亡何,代王桂、岷王楩 皆得罪,復並廢為庶人,並幽之。諸王既多得罪,燕王 最長,名最盛,亦被詰讓。齊泰、黃子澄與魏國公徐輝 祖等,日夜謀防燕矣。君因「以工部侍郎張昺為北平 布政使,謝貴為北平都指揮,監燕。」燕王佯狂,為澀舌, 稱病甚。燕指揮盧振、長史葛誠常告燕陰事於昺、貴。 昺、貴入問燕王病,王重裘擁爐,見之猶顫。因上表:「臣 久病,無侍子,請遣臣子之留京師者。」齊泰曰:「盍收焉。」 黃子澄曰:「不可。疑而備之,殆也。」乃皆遣歸。居頃之,燕 王使其百戶庸詣闕奏事,齊泰請執訊之,庸誣服,因 飛符昺貴,令與都指揮張信密擒王官校。《昺貴》等約 盧振、葛誠居內,都督宋忠居外,舉事有日,張信以為 憂。信母疑而問之,驚語曰:「不可不聞而父之言乎?王 氣在燕分,燕王當有天下。」六月,《昺貴》圍王城,柵端禮 門,殺王卒,矢入於城中。未幾,詔削燕王爵,密敕昺貴 等收王。張信請見,王三不可,乃乘輜軿入,王見其白 身來,許之。信入拜床下,王為《瘖信》曰:「殿下無然,有事 當語臣。」王搖首指腹。信曰:「殿下猶不誠語,無意乎?上 擒王矣,當就執;如有意,請告臣也。」王下拜曰:「一家之 命皆在子矣。」七月壬申,王稱疾愈,出會宮僚,盡如中 朝所坐官校縛置庭中,召《昺貴》曰:「罪人得矣,則取去。」 昺貴至,門者內之,呵止其從人。王杖見昺貴。會進瓜, 王食瓜,怒且詈曰:「今編戶齊民,兄弟宗族尚相恤。身 為天子,令親屬叔父旦夕莫必其命。縣官待我如此, 天下何事不可為乎?」因擲瓜於地。護衛軍皆怒,前擒 昺貴,捽盧振、葛誠等下殿,王投其杖曰:「我何病,迫於 若奸臣耳!我何病!」遂曳斬昺、貴等,夜攻下九門,北平 指揮俞瑱走居庸,馬宣走薊。宋忠自開平率兵至居 庸,聞事敗,退保於懷來,留瑱守之。燕王上書曰:「臣聞 《書》曰『不見是圖』,又曰:『視遠惟明』。今事幾甚著,陛下略 不垂察,臣竊惑之。當元之末,生民塗炭,群雄角逐。皇 考太祖皇帝,披霜冒露,東征西伐,赴矢石,被創痍,艱」 難百戰,然後定天下,封建諸子,鞏固宗社,為磐石之 安。不幸賓天,陛下嗣登大寶,奸臣齊泰、黃子澄輩,包 藏禍心,為謀以誤陛下。橚、榑、柏、桂、楩五弟,雖有縣愆, 未聞不軌,重可裁減護衛,輕可賜敕誡厲。乃動見削 奪,轉徙流離,行道嗟歎,柏尤可傷,不得良死,今尚未 厭,又以加臣。臣守藩二十餘年,事君之誠,明於皎日。 奸臣跋扈,蔽明害公,執臣奏事之人,箠榜棘爇,迫其 告變,分布宋忠、張昺、謝貴於內外,圍守臣府,臣之一 家,如臨湯火。已而貴、昺為護衛所執,始知其出奸臣 之謀。臣聞伐大樹者必先剪旁枝,危君室者必先除 公族。朝廷孤立,社稷危矣,不待明者而後見也。《高帝 祖訓》曰:「凡新天子即位,朝無正臣,內有奸惡,則親王 訓兵待命,天子密詔入誅之。臣謹領鎮兵,俯伏待命, 以遵皇祖之訓,惟陛下念之。周廣同姓,綿祚八百,秦 人孤獨,二世而亡,明鑒斯在。《詩》曰:『价人維藩,大師維 垣,大邦維屏,大宗維翰。懷德維寧,宗子維城。無俾城 壞,無獨斯畏。《易》曰:『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惟 陛下念之』』。」書上不報。丁丑,燕王大諭將吏,起兵靖難。 次通指揮勝等以通降。王使其將指揮能等攻薊,指 揮安等攻居庸,皆拔之,生擒馬宣。俞瑱,走依宋忠於 懷來。王與其將馬雲、徐祥攻之,宋忠佯言怒其將士 曰:「公等父兄家北平,燕盡殺之矣,速報仇!」諸軍或疑 或怒。燕王使其前鋒用家幟先登,城中子弟望見幟, 皆喜,無鬥心。忠敗,奔入城,急匿廁。燕軍捕出之,并獲 瑱,兵勢大振。於是山後諸州皆不守,而開平、龍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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