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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論此。宣帝也不識王、伯,只是把寬慈底便喚做 王,嚴酷底便喚做伯。明道王伯劄子說得後,自古論 王、伯,至此無餘蘊矣。」以上語類十四條

《東漢》

事無有自做得成者。光武要小小自做家活子,亦是 鄧禹先尋得許多人,太宗便是房杜為尋得許多人。 今只要自做。

古人年三十時,都理會得了,便受用行將去。今人都 如此費力。只如鄧禹十三歲學於京師,已識光武為 非常人。後來杖策謁軍門,只以《數言》定天下大計。以上 語類二條

溫公論東漢名節,覺得有未盡處。但知黨錮諸賢趨 死不避,為光武、明、章之烈,而不知建安以後,中州士 大夫只知有曹氏,不知有漢室,卻是黨錮殺戮之禍 有以敺之也。且以荀氏一門論之,則荀淑正言於梁 氏用事之日,而其子爽已濡節於董卓專命之朝,及 其孫彧則遂為唐衡之婿,曹操之臣,而不知以為非 矣。蓋「剛大直方」之氣,折於凶虐之餘,而漸圖所以全 身就事之計,故不覺其淪胥而至此耳。答劉子澄以上文集一 條

《三國》

因論《三國形勢》,曰:「曹操合下便知據河北可以為取 天下之資。既被袁紹先說了,他又不成出他下,故為 大言以誑之。胡致堂說史臣後來代為文辭以欺後 世,看來只是一時無說了,大言耳。此著被袁紹先下 了,後來崎嶇萬狀,尋得箇獻帝來,為挾天子令諸侯 之舉,此亦是第二大著。若孫權據江南,劉備據蜀,皆」 非取天下之勢,僅足自保耳。

曹操用兵,煞有那幸而不敗處,卻極能料。如《征烏桓》, 便能料得劉表不從其後來。

問:「先主為曹操所敗,請救於吳。若非孫權用周瑜以 敵操,亦殆矣。」曰:「孔明之請救,知其不得不救。孫權之 救備,須著救他。不如此,便當迎操矣。此亦非好相識, 勢使然也。及至先主得荊州,權遂遣呂蒙擒關羽,才 到利害所在,便不相顧。」

劉備之敗於陸遜,雖言不合輕敵,亦是自不合連營 七百餘里,先自做了敗形。是時孔明在成都督運餉, 後云:「法孝直若在,不使主上有此行。」孔明先不知曾 諫止與否,今皆不可考。但孔明雖正,然盆法孝直輕 快,必有術以止之。以上語類四條

《晉》

王儀為司馬昭軍師,昭殺之,雖無辜,裒仕晉,猶有可 說,而裒不仕,乃過於厚者。嵇康魏臣而晉殺之,紹不 當仕晉明矣。蕩陰之忠固可取,亦不相贖,事讎之過, 自不相掩。司馬公云:「使無蕩陰之忠,殆不免君子之 譏。」不知君子之譏,初不可免也。

晉元帝無意復中原,卻託言糧運不繼,誅督運令史 淳于伯而還。行刑者以血拭柱,血為之逆流。天人幽 顯,不隔絲毫。

問:「晉元帝所以不能中興者,其病安在?」曰:「元帝與王 導,元不曾有中原志。收拾吳中人情,惟欲晏安江沱 耳。」問:「祖逖摧鋒越河,所向震動,使其不死,當有可觀。」 曰:「當是時,王導已不愛其如此。使戴若思輩監其軍, 可見如何得事成?」以上語類三條

《唐》

漢高祖私意分數少,唐太宗一切假仁借義以行其 私。

漢高祖取天下,卻正當為他直截恁地做去,無許多 委曲。唐初隋大亂如此,高祖、太宗因群盜之起,直截 如此做去,只是誅獨夫,為他心中打不過,又立恭帝, 假援回護,委曲如此,亦何必爾?所以不及漢之創業 也。

唐太宗以晉陽宮人侍高祖,是致其父於必死之地, 便無君臣、父子、夫婦之義。漢高祖亦是粗疏,惟光武 差細密,卻曾讀書來。

太宗奏建成、元吉,高祖云門當鞫問,汝宜早參。及次 早,建成入朝,兄弟相遇,遂相殺。尉遲敬德著甲持刃 見高祖,高祖在一處泛舟。程可久謂:「既許明早理會, 又卻去泛舟,此處有闕文,或為隱諱。」先生曰:「此定是 添入此一段,與前後無情理,太宗決不曾奏。既奏了, 高祖見三兒要相殺,如何尚去泛舟?此定是加建成」 元吉之罪處。又謂「太宗先奏了。不是前不說。」

「太宗殺建成元吉,比周公誅管蔡,如何比得!太宗無 周公之心,只是顧身,然當時亦不合為官屬所迫,兼 太宗亦是心不穩。溫公此處亦看不破,乃云:『待其先 發而應之』,亦只便是。『鄭伯克段於鄢』,須是有周公之 心則可。」問曰:「范太史云:『是高祖處得不是』?」曰:「今論太 宗,且責太宗;論高祖,又自責高祖;不成只責高祖,太」 宗全無可責。又問:「不知太宗當時要處得是合如何?」 曰:「為太宗孝友,從來無了,卻只要來。此一事上使,亦 如何使得!」先生又曰:「高祖不數日,軍國事便付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