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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之事,一看即解散也。」某因此歷觀曹操平生之 事,無不如此。夜臥枕圓枕,噉野葛至尺許,飲酖酒至 一盞,皆此意也。操之負人多矣,恐人報己,故先揚此 聲以誑時人,使人無害己意也。然則《遺令》之意,亦揚 此聲以誑後世耳。

《晉元帝》

或問:「晉元帝所以不能中興者,其病安在?」朱子曰:「元 帝與王導原不曾有《中原志》。收拾吳中人情,惟欲宴 安江左耳。」

《唐高祖》

或問:「劉武周兵勢甚銳,關中震駭。上出《手敕》曰:『賊勢 如此,難與爭鋒,宜棄大河以東,謹守關西而已。秦王 世民上表請行,如何』?」范陽張氏曰:「高祖可謂謬而無 策矣。且唐所以能守關西者,以河東為之障蔽也。今 舉而棄之,則賊兵深入,是棄關西也,豈不謬哉!以此 推之,高祖之取天下,賴有世民耳;不然,事未可知也。」

《太宗》

或問范祖禹,《唐鑑》譏太宗曰:「陷父之罪,脅以起兵。古 人行一不義而得天下,不為也。太宗終守臣節可也。」 愚歷觀《唐史》,隋煬帝既遣江都之使,唐高祖不宜坐 處夷滅,況大業之末,生民塗炭,太宗苟不為此,必無 以濟蒼生之困。范氏正大之說,果可用否?使聖賢處 此,當守臣節乎?將權以濟事乎?潛室陳氏曰:「孤隋之 暴,何止桀、紂?若欲行湯、武之事,但當正名弔伐,不當 自陷於盜賊之地,而脅以起兵。以斯舉事,是以亂易 亂也,大桀,小桀也。惜乎太宗有濟世之志,傷於欲速 迫切,反以堂堂禮義之師,自陷於亂臣賊子之倫。世 上有理明義直之事,只為學術不正,舉動不明,便壞 了事體。」

《中宗》

《朱子》曰:「唐中宗事,致堂、《南軒》皆謂五王合併,廢中宗, 因誅武后,別立宗室。然當時事勢,中宗卻未有過,正 緣無罪被廢,又是太宗孫,高宗子,天下之心思之,為 他不憤,五王亦因此易於成功耳。中宗後來所為固 是謬,然當時便廢他不得。」

《元宗》

元城劉氏嘗與馬永卿論《唐史》及明皇信任姚、宋事, 曰:「此二人與張說乃天后時相也,非己自用,故敬憚 之。至於張九齡輩,乃己所自用,故於進退輕也。」永卿 曰:「人主用相,必要專一。明皇用二相專,故能成開元 之治。」曰:「明皇仰面不對除吏,雖是好事,然未也。明皇 之任用宰相,是也;其以情告宦官者,非也。使力士以 誠告崇固可,若加以誕謾之語,則崇何從質之曷若 以語力士之言面諭崇,則君臣之情洞然無疑矣。」又 曰:「以明皇之任韓休一事觀之,信忠臣之難遇而佞 臣之難去也。藉使令知其人,曰某人忠,某人姦,亦未 必能任且去之也。明皇分明知韓休之忠,乃速去之; 分明知蕭嵩之佞,乃久任之;後來任李林甫,又更好 笑,分明知其姦,至用之二十來年,至死乃罷。人主唯 患不能分別忠佞,今分明知之,乃如此,欲天下不亂, 可乎?」又曰:「雖大無道之君,亦惡亂亡,而明皇中材之 主,知姦邪而用之,何也?」曰:「此蔽於左右之佞倖耳。蓋 所謂佞倖者,嬪御也,內臣也,戚里也,幸臣也。此皆在 人主左右而可以進」言者也。賢相不與佞倖父結,彼 有所倖求,則執法而抑之,人人與之為讎,必旦旦而 譖之,而人主之眷日衰矣。姦臣則交結佞倖,彼有所 僥求,則謹奉而行之,人人感其私恩,必旦旦而譽之, 則人主之眷日深矣。人主雖欲用忠臣而去佞臣,不 可得也。李林甫所以作相二十年不去者,正緣得高 力士、「安祿山、陳希烈等內外贊助之也。」

或問:唐明皇開元天寶之治,何始之不克終耶?潛室 陳氏曰:「開元之世,乃《無妄》之時。雖邊方時有不靖,乃 《無妄》之疾,緣小人以邊功動之,致令邊釁一開,生出 萬端病痛,乃無病服藥之故。」

《肅宗》

致堂胡氏曰:「元宗既有傳位之命,太子非真叛也。其 失在元宗命不亟行,而裴冕諸人急於榮貴,是以致 此咎也。使肅宗著於父子君臣之義,豈為諸人所移? 得以移之,則其心有以來之爾。唐高祖睿、元之逼,不 見幾故也。而太宗、明、肅之惡,欲速見小利,故父不父, 子不子,豈非後世之大鑒與?」

《後唐明宗》

致堂胡氏曰:「明宗美善,頗多過舉,亦不至甚求於漢、 唐之間,蓋亦賢主也。其尤足稱者,內無聲色,外無遊 畋,不任宦官,廢內藏庫,賞廉吏,治贓蠹。若輔相得賢, 則其過舉當又損矣。其焚香祝天之言,發於誠心。天 既厭亂,遂生聖人。用是觀之,天人交感之理,不可誣 矣。」

《宋太祖》

元城劉氏曰:「太祖極好讀書,每夜於寢殿中看歷代 史,或至夜分,但人不知及口不言耳。至與大臣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