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34 (1700-1725).djvu/80

此页尚未校对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皇極典

 第一百六十六卷目錄

 帝紀部藝文四

  隋論           宋蘇轍

  唐論            前人

  論五代           前人

  隋論           李清臣

  秦論           何去非

  隋室興亡論        明宋濂

  漢高祖論         葉向高

 帝紀部藝文五

  經漢高廟         宋范泰

  謁漢廟詩        唐李百藥

  詠漢高祖          王珪

  古風            李白

  詠史二首        李華

  詠漢高祖         于季子

  詠史三十二首      周曇

  堯廟詩         宋范仲淹

  神宗皇帝詩        黃庭堅

 帝紀部雜錄

皇極典第一百六十六卷

帝紀部藝文四

《隋論》
宋·蘇轍

「人之於物,聽其自附而信其自去,則人重而物輕。人 重而物輕,則物之附人也堅。物之所以去人,分裂四 出而不可禁者,物重而人輕也。古之聖人,其取天下, 非其驅而來之也;其守天下,非其劫而留之也。使天 下自附,不得已而為之長,吾不役天下之利而天下 自至。」夫是以去就之權,在君而不在民,是之謂人重 而物輕。且夫吾之於人,己求而得之,則不若使之求 我而後從之;己守而固之,則不若使之不忍去我而 後與之。故夫智者或可與取天下矣,而不可與守天 下。守天下則必有大度者也。何者?非有大度之人,則 常恐天下之去我,而以術留天下。以術留天下,而天 下始去之矣。昔者三代之君,享國長「遠,後世莫能及, 然而亡國之暴,未有如秦、隋之速,二世而亡者也。」夫 秦、隋之亡,其弊果安在哉?「自周失其政,諸侯用事,而 秦獨得山西之地,不過千里,韓、魏壓其衝,楚脅其肩, 燕、趙伺其北,而齊掉其東,秦人披甲持兵,七世而不 得解」,寸攘尺取,至始皇,然後合而為一。秦見其取天 下若此其難也,而以為不急持之,則後世且復割裂 以為敵國,是以銷名城,殺豪傑,鑄鋒鏑,以絕天下之 望,其所以備慮而固守之者,甚密如此。然而海內愁 苦無聊,莫有不忍去之意,是以陳勝、項籍,因民之不 服,長呼起兵,而山澤皆應。由此觀之,豈非其重失天 下而防之太過之弊與?今夫隋文之世,其亦見天下 之久「不定,而重失其定也。蓋自東晉以來,劉聰、石勒、 慕容垂、苻堅、姚興、赫連之徒,紛紛而起者,不可勝數。 至於元氏,并吞滅取,略已盡矣,而南方未服,元氏自 分而為周、齊,周并齊而授之隋,隋文取梁滅陳,而後 天下為一」,彼亦見天下之久不定也。是以既得天下 之眾,而恐其失之;享天下之樂,而懼其不久立於萬 民之上,而常有猜防不安之心。以為舉世之人,皆有 曩者英雄割據之懷,制為嚴法峻令,以杜天下之變。 謀臣舊將,誅滅略盡,而獨死於楊素之手,以及於大 故,終於煬帝之際,天下大亂,塗地而莫之救。由此觀 之,則夫隋之所以亡者,無以異於秦也。悲夫!古之聖 人,修德以來天下,天下之所為去就者,莫不在我,故 其視先天下甚輕。夫惟視失天下甚輕,是故其心舒 緩,而其為政也寬。寬者生於無憂,而慘急者生於無 聊耳。昔嘗聞之,周之興,太王避狄於岐、豳之人民扶 老攜幼而歸之岐山之下,累累而不絕,喪失其舊國 而卒以大興。及觀秦、隋,惟不忍失之而至於亡,然後 知聖人之為是寬緩不速之行者,乃其所以深取天 下者也。

《唐論》
前人

天下之變,常伏於其所偏重而不舉之處,故內重則 為內憂,外重則為外患。古者聚兵京師,外無強臣,天 下之事,皆制於內,當此之時,謂之「內重。」內重之弊,姦 臣內擅而外無所忌,匹夫橫行於四海而莫能禁。其 亂不起於左右之大臣,則生於山林小民之英雄。故 夫天下之重,不可使專在內也。古者諸侯大國,或數 百里,兵足以戰,食足以守,而其權足以生殺,然後能 使四方盜賊之患不至於內。天子之大臣有所畏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