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37 (1700-1725).djvu/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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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歸,必道濟吾邀而擊之,以逸待勞,全勝計也。」乃設 宴天心水面亭,犒問辛苦,述賦賡歌,激發忠義。盛庸 進兵德州,逐靖難將陳旭,遁歸北平。九月乙丑,文皇 至北平。平安及靖難兵戰於鏵山,斬靖難將陳亨。靖 難兵破滄州,守將徐凱降于靖難兵。時平安、吳傑駐 定州,盛庸駐德州,徐凱、陶銘駐滄州,相為掎角,以困 北平。滄州城潰,凱、銘督士卒修城。文皇佯出攻遼東, 至通州,循河而南,渡直沽,晝夜兼行,至滄州城下列 營。凱等始覺,倉卒收築城具,出戰,敗績,入城守。文皇 攻破其東北,凱及都督程暹,都指揮趙滸、胡原、李英、 張傑皆被執。文皇飲凱等酒遣歸,凱等謝,願留事殿 下,遣至北平,仍其官祿。召李景隆還京,赦不誅。景隆 昏懦奸邪,屢戰輒敗,棄其師遁。至是召還京,赦不誅。 黃子澄慟哭曰:「景隆出師觀望,懷二心,不亟誅,何以 謝祖宗、勵將士!」御史大夫練子寧亦執景隆於朝,數 其罪,請誅之,不聽。子寧憤激叩首言:「此賣國賊臣。臣 備員執法,不能除奸,請先伏誅。」遂罷朝。以盛庸為平 燕將軍,充總兵官,陳暉、平安為左右副總兵,馬溥、徐 真為左右參將,鐵鉉參贊軍務,督諸兵北進。十二月, 《靖難》兵至東昌,盛庸率兵大戰,斬靖難將張玉。文皇 移直沽之舟至長蘆,載降獲輜重,順流而北。文皇自 率眾循河而南。盛庸出兵襲後,不克。文皇遂至臨清, 移屯館陶,掠大名,焚我軍餉。十二月申午,文皇至汶 上,掠濟寧。盛庸、鐵鉉率兵躡其後,營於東昌。先鋒將 孫霖營滑口。靖難將朱榮、劉江襲破霖軍,都指揮唐 禮被執,霖走。乙卯,文皇至東昌,盛庸背城而陣。靖難 兵擊其左翼,不動,退而衝其中堅。盛庸麾兵圍文皇 數重,文皇易服,奮躍馬出,西南去。靖難兵為火器所 乘,大敗。盛庸兵大呼噪奮擊,殺靖難大將張玉。丙辰, 復戰,靖難步卒先走,盛庸乘之,殺傷萬計,北平震動, 文皇退駐館陶。盛庸飛檄真定、滄、德諸將,水陸掎角, 邀文皇歸路。三年二月乙巳,文皇復率眾南出,己酉, 至保定。盛庸合諸軍二十萬駐德州,約吳傑、平安出 真定,攻北平。三月辛未,盛庸兵至單家橋。己卯,營於 夾河。辛巳,文皇率眾至夾河,庸結陣甚堅,文皇掠庸 陣,陣旁火車大銳,強弩戰盾固匝不能動。文皇退,庸 出千騎追襲,文皇即率萬騎,步兵半之,直薄庸陣。庸 陣堅不動,靖難步卒攻左掖騎兵擣中堅,庸始麾諸 軍力戰,斬其大將譚淵。文皇復以勁騎掩庸陣後,靖 難將朱能、張武等從文皇合戰,庸軍火器不及發戰 盾又中鐵䂎,相牽率不能先後,遂卻。都指揮莊得陷 陣沒,驍將楚智被執,不屈,死之。張皂旗者力戰而死, 猶執皂旗不仆,靖難軍皆異之。是夕戰酣,迫暮,各斂 兵入營。文皇以十餘騎逼庸營野宿。明日,引馬鳴角, 穿營而去。以帝嘗有詔,「無使余負殺叔父名也。」諸將 相顧,不敢發一矢。文皇既還營,復嚴陣約戰。文皇軍 東北,庸軍西南,自辰合戰,至未,兩軍相勝負,屢退屢 進,將士皆疲,各坐息。少頃,復起戰,相持不退。忽東北 風大起,塵埃漲天,沙礫擊面,庸軍昏暗不辨咫尺。靖 難兵大呼乘風,縱左右翼橫擊,庸軍大敗。文皇追奔 至滹沱河,庸走還德州。當是時,庸恃東昌之捷輕敵, 謂此舉必破北平。將士咸攜金銀釦器、錦繡衣袍曰 「破北平。」張筵痛飲,至是,盡為《靖難》兵所獲,罷兵部尚 書徐泰、太常寺卿黃子澄以謝文皇。吳傑、平安自真 定率師駐單家橋。甲申,文皇率眾徑趨橋,與平安等 大戰,安擒靖難將薛祿,祿脫走。吳傑、平安初欲與盛 庸合勢北出真定聞庸敗,又聞「靖難」兵散,遣健兒四 出索餉,遂進兵襲文皇。閏三月乙未,靖難兵掠真定, 吳傑移軍滹沱河。文皇令騎遏河上流,步卒輜重從 下流渡,遇傑兵,不戰。傑移營槁城,文皇亦至槁城。戊 戌,合戰,互有勝負。己亥,吳傑、平安方列陣西南,靖難 兵攻其東北,文皇以驍騎循河出其軍後,大戰,傑、安 發火器火弩射文皇下如雨,矢集王旗如蝟毛。平安 陣間縛樓高數丈,安登望靖難兵見戰勝,大喜,麾諸 軍力戰。文皇見安登樓,率精騎直趨攻樓。安見文皇 馳至,急下樓,墜而走。會大風發屋拔樹,傑軍亦敗,都 指揮鄧戩、陳鵬等皆被執,平安、吳傑還真定。己酉,靖 難兵掠順德、廣平、大名,以謫斥。齊泰、黃子澄貽書文 皇罷兵,文皇上書請召吳傑等,還曰:「臣聞虞舜用辟, 首誅四凶;殷湯之聖,不吝改過。皆帝王之盛美,萬世 所師法也。臣奉藩以來,今歷二紀,栗栗不敢違越,皆 緣奸臣齊泰、黃子澄懷莽、操之逆圖,志傾危於宗社, 造滔天之禍,翦藩輔之親,屢削諸王,次及於臣。誣直 為枉,飾虛為實,加之大惡,冒以深誅,發天下之兵,殫 府庫之財,擠臣一家,並寘死地。臣嘗瀝忠懇,號噭訴 於天,天居甚高,略無見聽。夫小杖則受,大杖則走,臣 雖至愚,豈忍父子俱被無辜之戮,而令陛下受枉殺 親王之名哉?故以兵自防,甚非得已。上賴天地祖宗 之靈,鑒臣忠誠,憫臣非罪,俯垂庇佑,大軍之至,每自 摧衂。然臣不敢為喜,恆用傷悼。誠念此皆皇考所養 兵民,而奸臣一旦盡驅之白刃之下,使濺血成川,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