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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亂,不得成禮。

《公羊傳》「公何以不言即位?繼弒君不言即位。」

復發《傳》者,嫌繼未踰年,君義異故也,明當隱之如一。解云:即莊元年傳云「公何以不言即位?《春秋》君子不言即位。君弒即子何以不言即位?隱之也。孰隱?隱子也。」然則莊元年已有此傳,今復發之者,正嫌此繼未踰年之君異於成君故也。其異一成一未而不異之者,明臣子隱痛之當如一矣。若然,按莊公繼弒,弒是齊侯;今閔公繼弒,弒是慶父,何氏寧知不嫌此異,而知為所繼之君成與不成者,正以解即位之義。欲道后君痛其見弒,不忍即其位處,明据恩之深淺,無弒者內外之義故也。

「孰繼?」繼子般也。孰弒子般?慶父也。殺公子牙,今將爾, 季子不免。慶父弒君,何以不誅?將而不免,遏惡也。既 而不可及,因獄有所歸,不探其情而誅焉,親親之道 也。惡乎歸獄?歸獄,僕人鄧扈樂。曷為歸獄僕人鄧扈 樂?莊公存之時,樂曾淫於宮中,子般執而鞭之。莊公 死,慶父謂樂曰:「般之辱爾,國人莫不知,盍弒之矣?」使 弒子般,然後誅鄧扈樂而歸獄焉,季子至而不變也。

僖公元年

《春秋》:元年,春,王正月。

《左傳》:「元年春,不稱即位,公出故也。」

國亂,身出復入,故即位之禮有闕。

公出復入不書,諱之也。諱國惡,禮也。

去年八月,閔公死,僖公出奔邾,九月慶父出奔莒,公即歸魯。言公出故者,公出而復歸,即位之禮有闕,為往年公出奔之故,非言應即位之時,公在外也。齊小白、陽生之徒,皆出而復入,經書其入,僖公類之,亦應書「入。」往年公出復入不書,諱之。國內有亂,致令公出不書。公出復入,諱國亂也。國亂,國之惡事,諱國惡,是禮也。時史諱而不書,仲尼因而不改,嫌諱非禮,故以禮居之。

《公羊傳》:「公何以不言即位?」繼弒君子不言即位,此非 子也。其稱子何。

僖公者,閔公庶兄,据閔公繼子般《傳》不言子,

臣子一例也。

僖公繼成君,閔公繼未踰年君。禮,諸侯臣諸父兄弟,以臣之繼君,猶子之繼父也。其服皆斬衰,故傳稱「臣子」,一例。

《穀梁傳》:「繼弒君不言即位,正也。」

《胡傳》:「不書即位,內無所承,上不請命也。閔公薨,夫人 孫于邾,慶父出奔莒,公於是焉。以成風所屬,而季子 立之,內無所承也。嗣子定位於初喪,而魯使不告於 周。明年正位改元,而周使亦不至於魯。又明年服喪 已畢,而不見於京師,上不請命也。承國於先君者,父 子之倫;請命於天王者,君臣之義。今僖公內無所承」, 上不請命,不書即位,正王法也。是故有四海而即天 王之位者,受之於天者也;有一國而即諸侯之位者, 受之於王者也。受之於天者,必奉若天道而後能保 天下;受之於王者,必謹守王度而後能保其國。

大全張氏曰:「僖公之即位,在高子來盟之後,桓公又為之誅哀姜,不可謂不出於方伯矣。」然桓公不請命於天子,正君臣之經,以示天下之大義,故僖公之立,無以異於群公,而桓公止於霸術。觀僖公不書即位以考時義,當知《反經》之學,有國者不可不明也。

文公元年

《春秋》: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先君未葬而公即位,不可曠年無君。諸侯之禮,既葬成君,先君雖則未葬,既踰年矣,而君即位者,不可曠年無君故也。即位必於歲首,若歲首不行此禮,餘月不得行之,便是曠年無君。故雖則未葬,亦即行之。

《穀梁傳》:「繼正即位,正也。」

「繼正」,謂繼正卒也。隱去即位以見讓,桓書「即位」示安忍,莊、閔、僖不言即位,皆繼弒。

《胡傳》:「即位者,告廟臨群臣也。國君嗣世,定于初喪,必 逾年然後改元。書即位者,緣始終之義。一年不二君, 緣民臣之心,不可曠年無君。」

大全家氏曰:「即位必以歲首,改元亦必以歲首。若歲首不書即位,而歲月書之,則非元年正始之義。然服皆如未喪之服,未成其為君。」

宣公元年

《春秋》: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公羊傳》:「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如其意也。

桓公篡成君,宣公篡未踰年君,其義異,故復發傳。解云:即桓元年傳云「繼弒君不言即位」,此言即位何,注云「据莊公不言即位」,彼傳云「如其意也」,注云「弒君欲即位,故如其意也」,注云「弒君欲即位,故如其意,以著其惡」是也。若然,按禮未踰年之君,臣下為之無服,臣為君斬衰三年,誠實自異,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