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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政語》

《湯》曰:「學聖王之道,譬其如日;靜思而獨居,譬其若火。」 夫舍學聖之道,而靜居獨思,譬其去日之明于庭,而 就火之光于室也。然可以小見,而不可以大知。是故 明君而君子貴尚學道,而賤下獨思也。

後漢書

《樊準傳》

準上疏曰:「臣聞賈誼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學。故雖大 舜聖德,孳孳為善;成王賢主,崇明師尃。及光武皇帝, 受命中興,群雄崩擾,旌旗亂野,東西誅戰,不遑啟處, 然猶投戈講藝,息馬論道。至孝明皇帝,兼天地之資, 用日月之明,庶政萬機,無不簡心,而垂情古典,游意 經藝。每饗射禮畢,正坐自講,諸儒並聽,四方欣欣。雖 闕里之化,矍相之事,誠不足言』。」又多徵名儒,以充禮 官,如沛國趙孝、琅邪承宮等,或安車結駟,告歸鄉里; 或豐衣博帶,從見宗廟。其餘以經術見優者,布在廊 廟。故朝多皤皤華首之老,每讌會則論難衎衎,共求 政化,詳覽群言,響如振玉。朝者進而思政,罷者退而 備問,小大隨化,雍雍可嘉。期門、羽林、介胄之士,悉通 《孝經》。博士議郎一人開門,徒眾百數。化自聖躬,流及 蠻荒。匈奴遣伊秩訾王大車且渠來入就學,八方肅 清,上下無事。是以議者每稱盛時,咸言「永平。」今學者 蓋少,遠方尤甚。博士倚席不講,儒者競論浮麗,忘謇 謇之忠,習諓諓之辭。文吏則去法律而學詆欺,銳錐 刀之鋒,斷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昔孝文、竇 后性好黃、老,而清靜之化流景、武之間。臣愚以為宜 下明詔,博求幽隱,發揚巖穴,寵進儒雅。有如孝宮者, 徵詣公車,以俟聖上講習之期。公卿各舉明經及舊 儒子孫,進其爵位,使纘其業;復召郡國書佐,使讀律 令。如此則延頸者日有所見,傾耳者月有所聞。伏願 陛下」推述先帝進業之道。

朱子大全集

《行宮便殿奏劄》

臣竊惟皇帝陛下祗膺駿命,恭御寶圖,正位之初,未 遑他事,而首以博延儒臣,討論經藝,為急先之務。蓋 將求多聞以建事,學古訓而有獲,非若記問愚儒,詞 章小技,誇多以為博,鬥靡以為工而已也。如是,則勸 講之官,所宜遴選,顧乃不擇,誤及妄庸,則臣竊以為 過矣。蓋臣天資至愚極陋,雖嘗挾策讀書,妄以求聖 賢之遺旨,而行之不力,老矣無聞,況于帝王之學,則 固未之講也,其何以當擢任之寵,而辱顧問之勤乎? 是以聞命驚惶,不敢奉詔。然嘗聞之,人之有是生也, 天固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而敘其君臣父子之倫, 制其事物當然之則矣。以其氣質之有偏,物欲之有 蔽也,是以或昧其性以亂其倫,敗其「則而不知反。必 其學以開之,然後有以正心修身,而為齊家治國之 本」,此人之所以不可不學。而其所以學者,初非記問 詞章之謂,而亦非有聖愚貴賤之殊也。以是而言,則 臣之所嘗用力,固有可為陛下言者,請遂陳之。蓋為 學之道,莫先于窮理;窮理之要,必在于讀書;讀書之 法,莫貴于循序而致精,而致精之本則又在于「居敬 而持志」,此不《易》之理也。夫天下之事莫不有理,為君 臣者,有君臣之理;為父子者,有父子之理,為夫婦,為 兄弟,為朋友,以至于出入起居,應事接物之際,亦莫 不各有理焉。有以窮之,則自君臣之大以至事物之 微,莫不知其所以然與其所當然,而無纖芥之疑,善 則從「之,惡則去之,而無毫髮之累,此為學所以莫先 于窮理也。」至論天下之理,則要妙精微,各有攸當,亙 古亙今,不可移易。惟古之聖人為能盡之,而其所行 所言,無不可為天下後世不易之大法。其餘則順之 者為君子而吉,背之者為小人而凶。吉之大者,則能 保四海而可以為法;凶之甚者,則不能保「其身而可 以為戒。」是其粲然之跡,必然之效,蓋莫不具于經訓 史冊之中。欲窮天下之理,而不即是而求之,則是正 牆面而立爾。此窮理所以必在乎讀書也。若夫讀書, 則其不好之者,固怠忽間斷而無所成矣。其好之者 又不免乎貪多而務廣,往往未啟其端,而遽已欲探 其終,未究乎此而忽已志在乎彼,是以雖復終日勤 勞,不得休息,而意緒匆匆,常若有所奔趨迫逐,而無 從容涵泳之樂,是又安能深信自得,常久不厭,以異 於彼之怠忽間斷而無所成者哉?孔子所謂「欲速則 不達」,孟子所謂「進銳者退速」,正謂此也。誠能鑒此而 有以反之,則心潛于一,久而不移,而所讀之書,文意 接連,血脈通貫,自然漸漬浹洽,心與理會,而善之為 勸者深,惡之為戒者切矣。此循序致精,所以為讀《書》 之法也。若夫致精之本則在于心,而心之為物,至虛 至靈,神妙不測,常為一身之主,以提萬事之綱,而不 可有傾刻之不存者也。一不自覺,而馳騖飛揚,以徇 物欲于軀殼之外,則一身無主,萬事無綱,雖其俯仰 顧盼之間,蓋已不自覺其身之所在,而況能反覆聖 言,參考事物,以求義理至當之歸乎?孔子所謂「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