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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縱之學,非人所及。

《五朝名臣言行錄》:范純仁除侍講,語人曰:「國之本在 君,君之本在心。人君之學,當正心誠意,以仁為體,使 邪僻浮薄之說無自而入,然後發號施令,為宗廟社 稷之福。豈務章通句解,以資口舌之辯哉?」及在經筵, 進講必反覆開陳其說,歸於人君,可用而後止。 見聞搜玉,伊川先生每進講,常于文義外反復推明, 歸之人主。一日當講《顏子不改其樂章》,講既畢,乃復 言曰:「陋巷之士,仁義在躬,忘其貧賤。人主崇高,奉養 備極,尚不知學,安能不為富貴所移?且顏子,王佐之 才也,而簞食瓢飲;季氏,魯國之蠹也,而富於周公。魯 君用舍如此,非後世之鑒乎?」聞者歎服。

《聞見後錄》:范淳甫內翰,邇英講《禮》,至「儗人必于其倫」, 曰:「先儒謂擬君于君之倫,擬臣于臣之倫,特其位而 已。如桀、紂,人君也,謂人為桀、紂,必不肯受。孔顏,匹夫 也,謂人為孔、顏,孔顏必不敢受。」東城深歎其得勸講 之禮。

《宋史哲宗本紀》:「元豐八年三月戊戌,即皇帝位。十二 月壬戌,開經筵,講魯論,讀《三朝寶訓》。」

元祐四年冬十月癸丑,御邇英殿,講官進講《三朝寶 訓》。

《五朝名臣言行錄》:哲宗即位,呂公著為邇英侍讀。始 至,上言曰:「人君即位之始,當正始以正天下,修德以 安百姓。修德之要,莫先于學。學有緝熙於光明,日新 又新,以至于大治者,學之力也。」

哲宗嗣位,劉摯復任言責,上疏曰:「陛下春秋鼎盛,在 所資養,敢選忠信孝悌、淳茂老成之人,以充勸講進 讀之任。便殿燕坐,時賜廷對,執經誦說,以廣睿智。」 元祐初,權住進講。范祖禹上疏曰:「陛下今日學與不 學,係天下他日之治亂,臣不敢不盡言之。陛下如好 學,則天下之君子欣慕,願立于朝,以直道事陛下,輔 助德業而致太平矣。陛下如不好學,則天下之小人 皆動其心,欲立于朝,以邪謟事陛下,竊取富貴而專 權利矣。君子專于為義,小人專于為利。君子之得位, 欲行其所學也;小人之得位,將濟其所欲也。用君子 則治,用小人則亂。君子與小人,皆在陛下心之所召 也。凡人之進學,莫不在于年少之時。陛下數年之後, 雖欲勤于問學,恐不得如今日之專也。」

司馬康為講官,嘗上疏歷陳前世治少而亂多,祖宗 創業之艱難,積累之勤勞,以勸上及時向學,守天下 大器。又勸太后每于禁中訓導,其言切至。又言《孟子》 為書最醇正,陳王道尤所宜觀覽。上曰:「方讀《孟子》。」尋 詔講筵官編修《孟子節解》為十四卷以進。君已病矣, 自力解《孟子》二卷。會除諫議,未受,條具諸所當言以 待曰「得一」極言而死,無所恨矣。

上以邇英講讀《論語》畢,賜執政、講讀官、左右史,御筵 于資善堂,內出御書唐人詩分賜在坐。翌日,呂公著 上奏曰:「臣伏念陛下睿哲之性,出于天縱,而復內稟 慈訓,日新典學,誠以堯、舜、三代為法,則四海不勞而 治。將來《論語》終帙進講《尚書》二書,皆聖人之格言,為 君之要道,臣輒于其中及《孝經》內節要語共一百段」 進呈。聖人之言,本無可去。臣今惟取明白切于治道 者,庶便于省覽,或遊意筆硯之間,以備揮染,亦日就 月將之一助也。居數日,太皇太后宣諭曰:「呂相所進 《要語》,已令皇帝即依所奏,每日書寫看覽,甚有益於 學問,與《寫詩篇》不同也。」

《宋史呂大防傳》:「大防為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提 舉修《神宗實錄》。大防見哲宗年益壯,日以進學為急, 請敕講讀官取仁宗邇英御書解釋上之,置于左右。 又摭乾興以來四十一事足以為勸戒者,分上下篇, 標曰『《仁祖聖學》,使人主有欣慕不足之意。哲宗御邇 英閣,召宰執講讀官讀《寶訓》。至漢武帝籍南山,提封』」 為上林苑,仁宗曰:「山澤之利,當與眾共之,何用此也?」 丁度曰:「臣事陛下二十年,每奉德音,未始不及于憂 勤,此祖宗家法爾。」大防因推廣祖宗家法以進,哲宗 甚然之。

《悅生隨》抄哲宗御講筵所手折一柏枝玩之。程頤為 講官,奏曰:「方春萬物發生之時,不可非時毀折。」哲宗 亟擲于地,終講有不樂之色。太后聞之,歎曰:「怪鬼壞 事!」呂晦叔亦不樂其言也,云:「不須得如此。」

《墨莊漫錄》:元祐中,哲宗旬日一召輔臣于邇英閣聽 講讀。時曾肇子開、蘇轍子由,自左右史並除中書舍 人,入侍講筵。子由作詩呈同省諸公,悉和之。邇英、延 義皆祖宗所建,講讀官、記注官賜坐飲茶,將罷賜湯, 仍皆免拜,無復外廷之禮。故子開詩云:「二閣從容訪 古今,諸儒葵藿但傾心。君臣相對疑賓主,誰識昭陵 用意深。」

《五朝名臣言行錄》:「呂希哲為說書凡二年,日夕勸導 人主以修身為本,修身以正心為主。心正意誠,天下 自化,不假他術,身不能修,雖左右之人且不能喻,況 天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