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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邪,人主辨之甚難。臣以為正人如松柏,特立不 倚;邪人如藤蘿,非附它物不能自起。故正人一心事 君,而邪人競為朋黨。先帝深知朋黨之患,然所用卒 皆朋黨之人,良由執心不定,故奸邪得乘間而入也。」 夫宰相不能人人忠良,或為欺罔,主心始「疑。于是旁 詢小臣,以察執政。如德宗末年所聽任者惟裴延齡 輩,宰相署敕而已,此政事所以日亂也。陛下誠能任 擇賢才,以為宰相,有奸罔者立黜去之,常令政事皆 出中書,推心委任,堅定不移,則天下何憂不理哉!」又 曰:「先帝于大臣好為形跡,小過皆含容不言,日累月 積,以至禍敗,茲事大誤,願陛下以為戒。臣等有罪,陛 下當面詰之。事苟無實,得以辨明。若其有實,辭理自 窮。小過則容其悛改,大罪則加之誅譴。如此,君臣之 際無疑間矣。」武宗嘉納之。

《唐書令狐綯傳》:綯入翰林為學士,嘗夜召與論人間 疾苦,帝出金鏡書曰:「太宗所著也,卿為我舉其要。綯 擿語曰:『至治未嘗任不肖,至亂未嘗任賢。任賢享天 下之福,任不肖罹天下之禍』。」帝曰:「善。朕讀此,嘗三復 不已。綯再拜曰:『陛下必欲興王業,捨此孰先?《詩》曰:『惟 其有之,是以似之』』。」

《幽閑鼓吹》:宣宗坐朝次,對官趨至,必待氣息平均,然 後問事。令狐相進李遠為杭州,宣宗曰:「比聞李遠詩 云:『長日唯銷一局棋』。豈可以臨郡哉?」對曰:「詩人之言, 不足為實也。」仍薦遠廉察可任,乃俞之。

《東觀奏記》:宣宗時,李廓為武寧節度使,不理,右補闕 鄭魯上疏曰:「臣恐新麥未登,徐師必亂,乞速命良將 救此一方。」上未之省也,麥熟而徐師亂,上感魯言,即 擢為起居舍人。

上追感《元和舊事》,但聞是憲宗朝卿相子孫,必加擢 用。杜勝任刑部員外,閣內次對,上詢其祖父。勝以先 父黃裳,永貞之際,首排奸邪,請憲宗監國。上德之,面 授給事中。

裴諗為學士,一日加承旨。上幸翰林,諗寓直,便中謝。 上曰:「加官之喜,不與妻子相面,得否?便放卿歸。」諗叩 謝。上以御盤果實賜之,諗即以衫袖張而跪受。上顧 一宮嬪領下諗父度元和中君臣魚水之分,遂於諗 恩禮亦異焉。

上校獵城西,漸入渭水,見父老一二十人,於村佛祠 設齋。上問之,父老曰:「臣醴泉縣百姓,本縣令李君奭 有異政,考秩已滿,百姓借留,詣府乞未替,兼此祈佛 力也。」上默然。還宮後,于御扆上大書君奭名,中書兩 擬《醴泉令》,上皆抹去之。踰歲,以懷州刺史闕,請用人, 御筆曰:「醴泉縣令李君奭可懷州刺史。」莫測也。君奭 中謝,宸旨獎勵,始聞其事。

《五朝名臣言行錄》:太祖始事周世宗於澶州,曹彬為 世宗親吏,掌茶酒。太祖嘗從求酒,彬曰:「此官酒不敢 相與。」自沽酒以飲。太祖既即位,語群臣曰:「世宗舊吏, 不欺其主者,獨曹彬耳。」由是委以腹心,使監征蜀之 軍。

李昉在周朝,知開封府,人望已歸太祖,而昉獨不附。 王師入京,昉又獨不朝,貶道州司馬。三歲,徙延州別 駕。在延州為生業,以老,三歲當徙,不願內徙。後二年, 宰相奏其可大用,召判兵部。昉五辭,既至,上勞之,昉 曰:「臣前日知事周而已,今以事周之心事陛下。」上大 喜曰:「宰相不謬薦人。」

《後山談叢》:太祖為太原鎮將,舍縣人李媼家,媼事之 謹。他日訪其家,媼則死矣。得其子,以為御廚使。久之 不遷,求去。太祖曰:「以而才地御廚使其可得也。爵祿 以待賢能而私故人,使我愧見士大夫,而爾意猶不 滿耶?」

《宋史李漢超傳》:漢超遷齊州防御使,兼關南兵馬都 監。漢超仕關南,人有訟漢超強取其女為妾,及貸而 不償者,太祖召而問之曰:「汝女可適何人?」曰:「農家也。」 又問:「漢超未至關南契丹如何?」曰:「歲苦侵暴。」曰:「『今復 爾耶?」曰:「否』。太祖曰:『漢超,朕之貴臣也,為其妾,不猶愈 于農婦乎?使漢超不守關南,尚能保汝家之所有乎』?」 責而遣之。密諭漢超曰:「亟還其女,并所貸,朕姑貰汝, 勿復為也。不足于用,何不以告朕耶?」漢超感泣,誓以 死報。在郡十七年,政平訟理,吏民愛之,詣闕求立碑 頌德,太祖詔率更令徐鉉撰文賜之。霸州監軍馬仁 瑀,嘗兄事漢超,多自肆擅,發麾下卒入遼境,剽奪人 口羊馬,由是二將交惡。太祖慮其生變,遣中使賜漢 超、仁、瑀金帛,令和解之。

《郭進傳》:「進領雲州觀察使,判邢州任,兼西山巡檢。嘗 有軍校自西山詣闕誣進者,太祖詰知其情狀,謂左 右曰:『彼有過畏罰,故誣進求免耳』。遣使送與進,令殺 之。會并人入寇,進謂誣者曰:『汝敢論我,信有膽氣。今 捨汝罪,能掩殺并寇,即薦汝於朝。如敗,可自投河東』。 其人踴躍聽命,果致克捷。進即以聞,乞遷其職。太祖」 從之。

《趙普傳》:「宋初在相位者,多齷齪循默,普剛毅果斷,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