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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萬轍,必勝而後已。小人復勝必肆毒於善良,無所不

為,求天下不亂,不可得也。」

《談苑》:杜祁公為樞密使,內降某人與近上班行停之 數日,同列促之,不聽中使宣催。公翌日奏「某人是誰, 奏請容商量。」初不宣諭,再三論之,方云是貴妃誕育 時產媼之子。又再三論之,只除三班借職。又求監都 商稅院,公奏云:「此係三司舉官,一歲四十萬貫稅額, 堅持不可,猶得南排岸。」

《東軒筆錄》:仁宗以西戎方熾,歎人才之乏,凡有一介 之善,必收錄之。杜丞相衍經撫關中,薦長安布衣雷 簡夫才器可任,遽命賜對於便殿。簡夫辯給,善敷奏, 條列西事甚詳,仁宗嘉之,即降旨中書令照真宗召 种放事。是時呂許公當國,為上言曰:「臣觀士大夫有 口才者,未必有實效,今遽爵之以美官,異時用有不 周,即難於進退,莫若且除一官,徐觀其能,果可用,遷 擢未晚。」仁宗以為然,遂除耀州幕官。簡夫後累官至 員外郎、三司判官,而才實無大過人者。

宋鄭公庠,初為翰林學士,仁宗嘗對執政,稱其文學 才望可大用者,候兩府有缺進名。是時曾魯公公亮 為館職,在京師,傳聞上有此言,遽過鄭公而賀之。鄭 公蹙額曰:「審有是言,免禍幸矣。」魯公惘然不測而退。 明年,樞副闕,執政進名,仁宗熟視久之,徐曰:「召張觀。」 執政曰:「去歲得旨,欲用宋庠。」仁宗曰:「觀是先朝狀元」, 合先用也。又嘗對執政,稱三司使楊察、判開封府王 拱辰才望履歷,將來兩府有闕,進此二人。既而梁莊 肅公適罷相,兩府次遷,執政以二人名聞。仁宗曰:「可 召程戡。」執政復以異時上語奏陳,仁宗曰:「若遂用察 等,是二人之策得行也。」執政遂不敢言。蓋梁公之出, 或云察等所擠。上之英鑒皆類此。

可談舅氏胡宗堯,嘉祐初引見改官舉將十七員,仁 宗問其家世,或奏樞密使胡宿之子,即有旨更候一 任回改官。時有因失入人死罪連坐,于條合展舉將 員改次第等官,上宣諭未令改官。凡三經引見幾十 餘年,大臣或以為言,上曰:「此人曾殺朕百姓,不可改 官。」

《五朝名臣言行錄》:韓琦以右司諫供職,勸上明得失, 正朝廷紀綱,親近忠直,放遠邪佞。時災異數見,琦以 災變屢發,主於執政者非才,累言於上,未見納。琦又 奏曰:「豈陛下擇輔弼未得其人邪?若杜衍、范仲淹、孔 道輔、宋郊、胥偃,眾以為忠正之臣,可備進擢。不然,嘗 所用者,王曾、呂夷簡、蔡齊、宋綬,亦人所屬望也。」章十 上不報。琦抗疏乞出,上乃罷。宰臣王隨、陳堯佐、參政 韓億、石中立等。

韓琦復知相州,詔仍令赴闕朝覲。陛辭之日,上從容 訪問政事,公因進言:「用人當辨邪正,為治之本,莫先 於此。」上曰:「侍中,國之龜鑑,朕敢不從。」

神宗自在藩邸,即熟聞呂公著與司馬光名,及即位, 首召二人為學士,朝論翕然稱「得人。」

《宋史王益柔傳》:「益柔,熙寧元年入判度支審院,詔百 官轉對。益柔言:人君之難,莫大於辨邪正;邪正之辨, 莫大於置相。相之忠邪,百官之賢否也。若唐高宗之 李義甫,明皇之李林甫,德宗之盧杞,憲宗之皇甫鎛, 帝王之鑑也。高宗、德宗之昏蒙,固無足論,明皇、憲宗 之聰明,乃蔽於二人如此。以二人之庸,猶足以致禍, 況誦《六藝》,挾才智以文致其姦說者哉。」意蓋指王安 石也。

《孫覺傳》:「覺為右正言,神宗嘗從容語及知人之難,覺 曰:『堯以知人為難,終享其易。蓋知人之要,在於知言。 人主用人之道,任賢使能而已。賢能之分既殊,任使 之方亦異,至於所知有限量,所能有彼此,是功用之 士也,可以處外而不可以處內,可以責之事而不可 責之言。陛下欲興太平之治,而所擢數十人者,多有 口才而無實行。臣恐日浸月長,彙征牆進,充滿朝廷 之上,則賢人日遠,其為禍患,尚可以一二言之哉!願 觀《詩》《書》之所任,使無速於小利近功,則王道可成』。」 《東軒筆錄》:中丞鄧綰欲用其黨方揚為臺官,懼不厭 人望,乃并彭汝礪而薦之,其實意在揚也。無何,上黜 彭汝礪,綰遽表言:「臣素不知汝礪之為人,昨所舉鹵 莽,乞不行前狀。」上察見其姦,遂落綰中丞,以本官知 虢州。

《五朝名臣言行錄》:「王荊公一日侍上,語及諸葛亮、魏 鄭公,公對曰:『陛下誠能為堯、舜,則必有皋、夔、稷、契;陛 下誠能為高宗,則必有傅說、魏鄭公、諸葛亮皆有道 者,所羞何足道哉!但恐陛下擇術未明,推誠未至,則 雖有皋、夔、稷、契、傅說之賢,亦為小人所蔽,因卷懷而 去耳』。上曰:『自古治世,豈能使朝廷無小人!雖堯、舜之』」 時,不能無四凶。公曰:「惟能辨四凶而誅之,此乃所以 為堯舜也。若使四凶得肆其讒慝,則皋、夔、稷、契亦安 肯苟食其祿以終身乎?」未幾,遂參大政。

元豐六年,富弼病,上書言八事,大扺論君子小人為 治亂之本。神宗語宰輔曰:「富弼有章疏來。」章惇曰:「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