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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觀之徒趙范、趙葵,並不曾銓試。全子才白身人王 夬亨、彭大雅、余玠,曾發解;賈涉、曾式中、何元壽、李曾 「伯皆任子。」下有姓名、官職不稱者,不載。

《欒城遺書》,「漢武帝所得人才,皆鷹犬馳驅之才,非以 道致君者也。」

《讀書鏡》:「唐德宗時,張涉以儒學入侍,薛邕以文雅登 朝,繼以贓敗,而帝心始疑,不復倚仗文臣。周世宗違 眾破北漢,自是政無大小皆親決。夫用人聽言,自古 帝王之治天下,惟此二著。不信人則顛倒在手而忠 佞不分;不信言則裁奪任心而利害莫決。此天下之 大害也。然此當責之君乎臣乎,品格不重,朝廷安得」 而不輕。議論不確,聖明安得而「不厭。」

王文正公凡於用人,不以名譽必求其實。張忠定公 有清鑒,善臧否人物,凡有所薦辟,皆方廉恬退之士。 嘗曰:「彼騖名奔競者,將自得之,何假吾舉?」夫有文正、 忠定之用人,則真才不為虛名所奪。然以知名之故, 而一切以奔競待之,所謂雖不能使之在人上,其能 抑之在人下乎?惟試以政事,而名實立見矣。此又待 名士法也。

楊用修云:「人君之愚暗柔弱,不足以亡其國,亡國者, 必剛愎明察之君也。譬之人家,不肖之子不足以破 家,其破家,必輕俊而無檢者也。在人臣則真小人不 足以亂國,其亂國者必偽君子也。蓋真小人其名不 美,其肆有限;偽君子則既竊美名,而其流惡無窮矣。 是故唐之亡,不在僖、昭而在德宗;宋之亂,不在京、卞」 而在王安石。或曰:「子何以恕真小人?」余曰:「子不觀白 樂天詩乎?『狐假女妖害猶淺,一朝一夕迷人眼。女為 狐媚害即深,朝朝夕夕迷人心。樂天豈恕狐哉』?」 劉靜修曰:天生此一世人,而一世事固能辦也。蓋亦 足乎己,而無待于外也。嶺南多毒,而有金蛇、白藥以 治毒。湖南多氣,而有薑、橘、茱茰以治氣,魚、鱉、螺、蜆治 濕氣,而生于水;麝香、羚羊治石毒,而生于山。蓋不能 有以勝彼之氣,則不能生于其氣之中。而物之與是 氣生者,夫固必使有用于是氣也。猶朱子謂「天將降 亂,必生弭亂之人以擬其後。」以此觀之,世固無無用 之人,人固無不可處之世也。無論上古,如我朝土木 之變,則生于忠肅;寧藩之變,則生王文成。有是病才, 有是藥,有是亂才,有是人。如今亦不乏賢才,只是庸 醫多不能拈著一味好藥耳。

明皇開元初資格未廢之際,以蘇廷碩之能,明皇欲 大用,必問宰相:「有自工部侍郎而拜中書,其果宜乎?」 宰相以為惟賢是用,何資之計,明皇乃敢從之。李元 紘之才,公卿交薦籍甚,明皇欲自天官侍郎擢拜尚 書,斯未為驟進也。然宰相以其資薄,止拜侍郎。及其 惑林甫之姦,欲相牛仙客,則自河湟使典擢班尚書, 遂不復計資,而九齡雖惓惓盡忠,援故事而且不聽 矣。明皇即政之初,其資格雖毫釐必計,及其終也,雖 顛倒不恤,豈非資格一廢,彼固得以肆情而無忌耶? 宋朝李定以資淺入臺事,宋敏求不奉詔,蘇頌又不 奉詔。蓋資格已定,非特臣子無所容其攀緣,即人主 不得恣其愛憎,故曰「上有道揆,下有法守。」雖然,亦非 定論。丁文簡公度為學士累年,以元昊叛。仁宗因問 用人守資格與擢材能孰先?丁言:「承平無事則守資 格,緩急有大事大疑則先材能。」此又可以救資格一 定之弊。

《續問奇類林》:「漢元帝之優游也,而斷于僇君子;唐德 宗之猜忮也,而信于任小人。故小人常幸,而君子常 不幸。」

困知《記。堯典》有知人之道四:「嚚訟,一也;靜言庸違,象 恭,二也;方命圮族,三也,皆所以知小人。」「克諧以孝」,四 也,所以知君子。「嚚訟」與圮族,皆所謂剛惡也;靜言象 恭,柔惡也。小人之情狀固不止此,然即此三者亦可 以概之。孝乃百行之首,漢去古未遠,猶以孝廉取士, 然能使頑父、嚚母、傲弟相與感化而不格姦,則天下 無不可化之人矣。非甚盛德,其孰能之?《堯典》所載「曆 象授時」外,惟此四事乃其舉措之大者。所舉若此,所 措若彼,非萬世君天下者之法乎?苟能取法于斯,雖 欲無治,不可得已。

古言唐虞及夏周盛時,皆以用人致治,然商尤重,不 說用人,只說求人,曰「聿求元聖」,曰「敷求哲人,旁求俊 乂,人惟求舊。」後世求賢之名,實自此始。商賢聖之君 六七作,至于紂亡時,尺地一民,不失舊物,所謂九有 之師,肇域四海者蓋六百年,夏周不及遠甚,豈無自 哉?後世用人,取之甚狹,待之甚輕,犬馬草芥異于商 矣。

西原約言:「《書》曰:『在知人,在安民』。《易》曰:『聖人養賢以及 萬民』。夫人君之職在安民,安民之術在用賢,修此二 者而大本舉矣。」

見聞《搜玉》。裴晉公常言:「用人如種樹,當擇人而樹之, 毋已樹而擇之。」《詩》曰:「破卻千家作一池,不栽桃李種 薔薇。薔薇花落秋風起,荊棘滿庭君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