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3 (1700-1725).djvu/111

此页尚未校对

儁謂群寮曰:「是何祥也?」咸稱:「鷰者,燕鳥也。首有毛冠 者,言大燕龍興,冠通天章甫之象也。巢正陽西椒者, 言至尊臨軒,朝萬國之徵也。三子者,數應三統之驗 也。神鳥五色,言聖朝將繼五行之籙以御四海者也。」 儁覽之大悅。既而蔣幹率銳卒五千出城挑戰,慕容 評等擊敗之,斬首四千餘級,幹單騎還鄴。於是群臣 勸儁稱尊號,儁答曰:「吾歷數之籙,寧有分邪?卿等苟 相褒舉,以覬非望,實非寡德所宜聞也。」慕容恪封弈 討王午於魯口,降之。尋而慕容評攻剋鄴城,送冉閔 妻子寮屬及其文物於中山。先是,蔣幹以傳國璽送 於建鄴,儁欲神其事業,言歷運在己,乃詐云閔妻得 之以獻,賜號曰奉璽君。因以永和八年僭即皇帝位, 大赦境內,建元曰元璽,署置百官。以封弈為太尉,慕 容恪為侍中,陽騖為尚書令,皇甫真為尚書左僕射, 張希為尚書右僕射,宋活為中書監,韓恆為中書令, 其餘封授各有差。追尊廆為高祖武宣皇帝,皝為太 祖文明皇帝。時朝廷遣使詣儁,儁謂使者曰:「汝還白 汝天子,我承人乏,為中國所」推,已為帝矣。初,石季龍 使人探策於華山,得玉版,文曰:「歲在申酉,不絕如線; 歲在壬子,真人乃見。」及此,燕人咸以為儁之應也。改 司州為中州,置司隸校尉官。群下言:「大燕受命,上承 光紀,黑精之君,運歷傳屬,代金行之后。宜行夏之時, 服周之冕,旗幟尚黑,牲牡尚元。」儁從之。其從行文武 諸藩使人及「登號之日者,悉增位三級。泒河之師,守 鄴之軍,下及戰士,賜各有差。臨陣戰亡者,將士加贈 二等。士卒復其子孫殿中舊人,皆隨才擢敘。」立其妻 可足渾氏為皇后,世子曄為皇太子。晉寧朔將軍榮 胡以彭城、魯郡叛降於儁。常山人李犢,聚眾數千,反 於普壁壘,儁遣慕容恪率眾討降之。初,冉閔既敗王 午自號安國王。午既死,呂護復襲其號,保於魯口。恪 進討,走之,遣前軍悅綰追及於野王,悉降其眾。姚襄 以梁國降於儁。以慕容評為都督秦、雍、益、梁、江、揚、荊、 徐、兗、豫、十州、河南諸軍事,權鎮於洛水;慕容彊為前 鋒都督,都督荊、徐二州、緣淮諸軍事,進據河南。儁自 和龍至薊城,幽、冀之人以為東遷,互相驚擾,所在屯 結。其下請討之。儁曰:「群小以朕東巡,故相惑耳。今朕 既至,尋當自定。然不虞之備,亦不可不為。」於是令內 外戒嚴。苻生河內太守王會、黎陽太守韓高以郡歸 儁,晉蘭陵太守孫黑、濟北太守高柱、建興太守高瓫 各以郡叛歸於儁。初,儁車騎大將軍、范陽公劉寧屯 據蕕城,降於苻氏,至此率戶二千詣薊歸罪,拜後將 軍。《高句麗》王釗遣使謝恩,貢其方物。儁以釗為營州 諸軍事、征東大將軍、營州刺史,封樂浪公,王如故。儁 給事黃門侍郎申引上言曰:「夫名尊禮重,先王之制; 冠冕之式,代或不同。漢以蕭、曹之功,有殊群辟,故劍 履上殿,入朝不趨。世無其功,則禮宜闕也。至於東宮, 體」此為儀。魏晉因循,制不納舄。今皇儲過謙,準同百 寮,禮卑逼下,有違朝式。太子有統天之重,而與諸王 齊冠遠遊,非所以辨章貴賤也。祭饗朝慶,宜正服袞 衣九文,冠冕九旒。又仲冬長至,太陰數終,黃鍾產氣, 綿微於下,此月閉關息旅,后不省方。《禮記》曰:「是月也, 事欲靜,君子齋戒,去聲色。」唯《周官》有「天子之南郊,從 八能」之說。或以有事至靈,非朝饗之節,故有樂作之 理。王者慎微,禮從其重。前來二至闕鼓,不宜有設。今 之鏗鏘,蓋以常儀,二至之禮,事殊餘節,猥動金聲,驚 越神氣,施之宣養,實為未盡。又朝服雖是古禮,絳構 始於秦、漢,迄於今代,遂相仍準。朔望正旦,乃具袞舄。 禮,諸侯旅見,天子不得「終事者三,雨沾服失容,其在 一焉。今或朝日天雨,未有定儀,禮貴適時,不在過恭。 近以地濕,不得納舄,而以袞襈改履。案《言》稱朝服,所 以服之而朝,一體之間,上下二制,或廢或存,實乖禮 意。大燕受命,侔蹤虞夏,諸所施行,宜損益定之,以為 皇代永制。」儁曰:「其劍舄不趨。」事下太常參議,太子服 袞冕,冠九旒,超級逼上,未可行也。冠服何容一施一 廢,皆可詳定。初,段蘭之子龕因冉閔之亂,擁眾東屯 廣固,自號齊王,稱藩於建鄴,遣書抗中表之儀,非儁 正位。儁遣慕容恪、慕容塵討之。恪既濟河,龕弟羆,驍 勇有智計,言於龕曰:「慕容恪善用兵,加其眾旅既盛, 恐不可抗也。若頓兵城下,雖復請降,懼終不聽,王但 固守。羆請率精銳距之,若其戰捷,王可馳來追擊,使 寇匹馬無反。如其敗也,遽出請降,不失千戶侯也。」龕 弗從,羆固請行,龕怒殺之,率眾三萬來距恪。恪遇龕 於濟水之南,與戰,大敗之,遂斬其弟欽,盡俘其眾。恪 進圍廣固,諸將勸恪宜急攻之,恪曰:「軍勢有宜緩以 剋敵,有宜急而取之。若彼我」勢均,且有彊援,慮腹背 之患者,須急攻之,以速大利。如其我彊彼弱,外無寇 援,力足制之者,當羈縻守之,以待其斃。《兵法》「十圍五 攻」,此之謂也。龕恩結賊黨,眾未離心,濟南之戰,非不 銳也,但其用之無術,以致敗耳。今憑固天險,上下同 心,攻守勢倍,軍之常法。若其促攻,不過數旬,剋之必 矣。但恐傷吾「士眾。自有事已來,卒不獲寧,吾每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