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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遣兄子倦入寇長蛇。平陽氐苟渴聚眾千餘,據五丈

原以叛,遣鎮遠姚萬、恢武姚難討之,為渴所敗。姚諶 討渴,擒之。泓使輔國斂曼嵬、前將軍姚光兒討楊倦 於陳倉,倦奔於散關。勃勃遣兄子提南侵池陽,車騎 姚裕、前將軍彭白狼、建義蛇元距卻之。尋而晉太尉 劉裕總大軍伐泓,次於彭城,遣冠軍將軍檀道濟、龍 驤將軍王鎮惡入自淮肥,攻漆丘,項城將軍沈林子 自汴入河,攻倉垣,泓將王苟生以漆丘降鎮惡,徐州 刺史姚掌以項城降道濟。王師遂入潁口,所至多降 服,惟新蔡太守董遵固守不降。道濟攻破之,縛遵而 致諸軍門。遵厲色曰:「古之王者伐國,待士以禮。君奈 何以不義行師,待國士以非禮乎!」道濟怒,殺之。姚紹 聞王師之至,還長安,言於泓曰:「晉師已過許昌,豫州、 安定孤遠,卒難救衛,宜遷諸鎮戶,內實京畿,可得精 兵十萬,足以橫行天下。假使二寇交侵,無深害也。如 其不爾,晉侵豫州,勃勃寇安定者,將若之何?事機已 至,宜在速決。」其左僕射梁喜曰:「齊公恢雄勇有威名, 為嶺北所憚。鎮人已與勃勃深仇,理應守死無二,勃 勃終不能棄安定,遠寇京畿。若無安定,虜馬必及於 郿、雍。今關中兵馬,足距晉師,豈可未有憂危,先自削 損也!」泓從之。吏部郎懿橫密言於泓曰:「齊公恢於廣 平之難,有忠勳於陛下。自陛下龍飛紹統,未有殊賞 以答其意。今外則致之死地,內則不豫朝權。安定人 自以孤危逼寇,欲思南遷者,十室而九。若擁精兵四 萬,鼓行而向京師,得不為社稷之累乎!宜徵還朝廷, 以慰其心。」泓曰:「恢若懷不逞之心,徵之適所以速禍 耳。」又不從。王師至城皋,征南姚洸時鎮洛陽,馳使請 救。泓遣越騎校尉閻生率騎三千以赴之。武衛姚《益 男》將步卒一萬,助守洛陽。又遣征東、并州牧姚懿南 屯陝津,為之聲援。洸部將趙元說洸曰:「今寇逼已深, 百姓駭懼,眾寡勢殊,難以應敵。宜攝諸戍兵士固守 金墉,以待京師之援,不可出戰。如脫不捷,大事去矣。 金墉既固,師無損敗,吳寇終不敢越金墉而西,困之 於堅城之下,可以坐制其弊。」時洸司馬姚禹潛通於 道濟,主簿閻恢、楊虔等皆禹之黨,嫉元忠誠,咸共毀 之,固勸洸出戰,洸從之。乃遣元率精兵千餘,南守柏 谷塢,廣武石無諱東戍鞏城,以距王師。元泣謂洸曰: 「元受三帝重恩,所守正死耳。但明公不用忠臣之言, 為姦孽所誤,後必悔之,但無及耳。」會陽城及城皋、滎 陽、武牢諸城悉降,道濟等長驅而至,無諱至石關,奔 還。元與晉將毛德祖戰於柏谷,以眾寡而敗,被瘡十 餘,據地大呼。元司馬騫、鑒冒刃抱元而泣。元曰:「吾瘡 已重,君宜速去。」鑒曰:「若將軍不濟,當與俱死,去將安 之?」皆死於陣。姚禹踰城奔於王師,道濟進至洛陽,洸 懼,遂降。時閻生至新安,益男至湖城,會洛陽已沒,遂 留屯不進。姚懿嶮薄,惑於信,受其司馬孫暢姦巧傾 佞,好亂樂禍,勸懿襲長安,誅姚紹,廢泓自立。懿納之, 乃引兵至陝津,散穀以賜河北夷夏,欲虛損國儲,招 引和戎諸羌,樹己私惠。懿左常侍張敞、侍郎左雅固 諫懿曰:「殿下以母弟之親,居分陝之重,安危休戚,與 國共之。漢有七國之難,實賴梁王。今吳寇內侵,四州 傾沒;西寇擾邊,秦、涼覆敗,朝廷之危,有同累卵,正是 諸侯勤王之日。穀者,國之本也,而今散之。若朝廷問 殿下者,將何辭以報?」懿怒,笞而殺之。泓聞之,召姚紹 等密謀於朝堂。紹曰:「懿性識鄙近,從物推移,造成此 事,惟當孫暢耳。但馳使徵暢,遣撫軍讚據陝城,臣向 潼關為諸軍節度。若暢奉詔而至者,臣當遣懿率河 東見兵,共平吳寇;如其逆釁已成,違距詔敕者,當明 其罪於天下,聲鼓以擊之。」泓曰:「叔父之言,社稷之計 也。」於是遣姚讚及冠軍司馬國璠、建義蛇元屯陝津, 武衛姚驢屯潼關。懿遂舉兵僭號,傳檄州郡,欲運匈 奴堡穀以給鎮人。寧東姚成都距之。懿乃卑辭招誘, 深自結託,送佩刀為誓。成都送以呈泓。懿又遣驍騎 王國率甲士數百攻成都。成都擒國,囚之。遣讓懿曰: 「明公以母弟之親,受推轂之寄,今社稷之危,若綴旒 然,宜恭恪憂勤,匡輔王室,而更包藏奸宄,謀危宗廟, 三祖之靈,豈安公乎?此鎮之糧,一方所寄,鎮人何功, 而欲給之王國,為蛇畫足。國之罪人,已就囚執,聽詔 而戮之。成都方糾合義眾,以懲明公之罪,復須大兵 悉集,當以明公會於河上。」乃宣告諸城,勉以忠義,厲 兵秣馬,徵發義租。河東之兵無詣懿者,懿深患之。臨 晉數千戶叛應懿,姚紹濟自蒲津擊臨晉叛戶,大破 之。懿等震懼。鎮人安定郭純、王奴等率眾圍懿,紹入 于蒲坂,執懿囚之,誅孫暢等。泓以內外離叛,王師漸 逼,歲旦,朝群臣于其前殿,悽然流涕,群臣皆泣。時征 北姚恢率安定鎮戶三萬八千,焚燒室宇,以車為方 陣,自北雍州趣長安,自稱大都督,建議大將軍,移檄 州郡,欲除君側之惡。揚威姜紀率眾奔之。建節彭完 都聞恢將至,棄陰密,奔還長安。恢至新支,姜紀說恢 曰:「國家重將在東,京師空虛,公可輕兵徑襲,事必剋 矣。」恢不從,乃南攻郿城。鎮西姚諶為恢所敗,恢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