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行遣,仍不得引用。」建炎元年五月一日敕。
《揮麈三錄》。外祖曾空青任知信州日,嘗辯宣仁聖烈 誣謗,以進於高宗皇帝,首尾甚詳,今備錄之。切。伏惟 念宣仁聖烈皇后遭無根之謗四十餘年,陛下踐阼 之初,首降德音,昭示四方,明文母保祐之功,除姦臣 貪天之慝。赫然威斷,風動天下,薄海內外,鼓舞懽呼。 小臣幺微,嘗冒萬死,於建炎元年八月內備錄先臣 遺記,扣閽以陳。蓋自紹聖以來,大臣報復元祐私怨, 造為滔天之謗,上及宣仁。先臣某方位樞筦,論議為 多,臣於家庭之間,固已與聞其略,而先臣親書記錄, 尤為詳盡。其後蔡渭繳文及甫等偽造之書,附會廢 立之謗,當時用事之臣,至以謂神考非宣仁所生,以 實傾搖廢立之跡,欲以激怒哲宗,賴「哲宗皇帝天姿 仁孝,洞照謬妄,而又先臣每事極論,痛伐賊謀,故於 宣仁終不能遂其姦計。是時,蔡京撰造仁宗,欲以庶 人之禮改葬章獻,意在施之宣仁。先臣所陳,乃以謂 天命何可移易,宣仁必無此心。乞宣諭三省,於詔命 之中,推明太母德意。」時哲宗聖諭云:「宣仁乃婦人之 堯舜。」又蔡京以謂不「誅楚邸,則天下根本未正。先臣 所陳,乃以謂就令楚邸有謀,亦當涵容闊略。豈唯傷 先帝篤愛兄弟之恩,亦恐形跡宣仁,上累聖德。」時哲 宗又有「『他必不知』之語,雖追貶王珪,力不能回,而於 珪責詞中,猶用先臣之言,增四句云:『昭考與子之意, 素已著明;太母愛孫之慈,初無間隙』。」哲宗至再三稱 善。元符之末,太上皇帝踐祚,欽聖獻肅垂簾之初,先 臣又嘗陳三省言元祐廢立之事,欽聖云:「冤他孃孃 豈有此意?」又云:「無此事。」又云:「當時不聞,誰敢說及此 事。」蓋欽聖受遺神宗,同定大策,禁中論議,無不與聞, 歎息驚嗟,形於聖語,誣罔之狀,明白可知。逮崇寧之 後,蔡京用事,首逐先臣,極力傾擠,寘之死「地。一時忠 良相繼貶竄,方遂其指鹿為馬之計,豈復以投鼠忌 器為嫌,顛倒是非,甘心快意?」至與蔡懋等撰造宮禁 語言事跡,加誣欽聖,欺罔上皇,以誑惑眾聽。《國史》所 載,臣雖不得而見,然以紹聖不得伸之姦謀,施於崇 寧擅權自肆之後,其變亂是非,巧肆誣詆,亦不待言 而後知也。然彼不知者,公「論所在,判若黑白,於陛下 聖德亦已久矣。又況二聖玉音如在,先臣記錄甚詳, 乃欲以一二姦人之言,欺天罔地,成其私意,今日之 敗,必至之理也。本末事實,盡載先臣《三朝正論》,伏望 聖慈萬機之暇,特賜省覽,付之外廷,宣之史官,播告 中外,使天下後世曉然皆知哲宗仁孝之德,初無疑 似。」欽聖歎「息之語,深切著明。而四十餘年間,止緣二 三姦臣賊子興訛造訕,以報簾幃之怨;貪天之力,以 掩巍巍之功,使宣仁聖烈皇后保佑大德,返遭誣衊。 今者考正是非,誅鉏謗讟,陰霾蔽蝕之際,然後赫然 日月之光,旁燭四海,焜燿萬世,與天地合德於無窮 也。先臣不昧,亦鼓舞於九泉之下矣。」此紹興三年五 月也。三朝正論,士大夫家往往有之。
《聞見前錄》:元符末,上皇即位,皇太后垂簾同聽政,有 旨復哲宗元祐皇后孟氏位號,自瑤華宮入居禁中。 時有論其不可者曰:「上於元祐后,叔嫂也。叔無復嫂 之理。」程伊川先生謂伯溫曰:「『元祐皇后之言固也,論 者之言亦未為無理』。伯溫曰:『不然。《禮》曰:『子甚宜其妻 父母不說出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 婦之禮焉』』』。」皇太后于哲宗,母也;于元祐后,姑也。母之 命,姑之命,何為不可?非上以叔復嫂也。伊川喜曰:「子 之言得之矣。」相繼姦臣曾布、蔡京用事,朋黨之禍再 作,元祐后竟出居舊宮者二十年。靖康初,金陷京師, 逼上皇北狩,宗族盡徙,獨元祐后以在道宮不預。寇 退,群臣請入禁中垂簾聽政,以安反側。至上即位于 宋,幸維揚,寇再犯,幸餘杭,后於艱難中,輔成上聖德 為多。后崩,上哀悼甚,不能視朝者累日,下詔服齊衰, 諡曰「昭慈聖獻。」烏乎!后逮事宣仁聖烈太后,其賢有 自矣。至於廢興,則天也。
《元史·祭祀志》國俗舊禮,「每歲十二月十六日以後選 日,用白黑羊毛為線,帝后及太子自頂至手足皆用 羊毛線纏繫之,坐於寢殿。蒙古巫覡念咒語,奉銀槽 貯火,置米糠於其中,沃以酥油,以其煙薰帝之身,斷 所繫毛線,納諸槽內。又以紅帛長數寸,帝手裂碎之, 唾之者三,併投火中,即解所服衣帽付巫覡,謂之『脫 舊災迎新福』」云。
《順帝本紀》:至正八年十一月,監察御史李泌言:「世祖 誓不與高麗共事,陛下踐世祖之位,何忍忘世祖之 言,乃以高麗奇氏亦位皇后。今災異屢起,河決地震, 盜賊滋蔓,皆陰盛陽微之象。乞仍降為妃,庶幾三辰 奠位,災異可息。」不聽。
《彙苑詳註》明太祖孝慈皇后馬氏,孝敬慈惠,恆以不 逮事舅姑為恨。嘗謂帝曰:「方今豪傑爭雄,雖未知天 命所歸,以妾觀之,惟以不殺人為本,人心所歸,即天 命所在也。」
《椒宮舊事》,孝慈常幸太學,遂賜監生家人漿粉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