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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聖上之御客氏,能以義自裁也如此,能不」為情奪 也如此。比出宮之日,筐篚焜煌,珍奇燦爛,而且金幣 之豐,養贍之侈,種種破格。又孰不曰皇上之特厚保 姆也如此?情文兼至,而定期不爽,又能昭大信於天 下也如此?又孰不曰客氏小心勤慎,能見重於聖上 也如此,客氏之知幾也如此。客氏急流勇退,剩有丈 夫進禮退義之概也如此,聖上之與客氏,真能相與 有成者矣。胡然出不越宿,輒復宣召,或者當前侍御 尚不覺其慇懃一去,目前落落寞寞,殆有難為情也。 顧聖上之召還者,情也;情則一時之感,一人之私,可 遏而不可遂者也。臺省之苦言者,制也;制則傳之祖 宗,垂之孫子,可遵而不可背者也。諸臣一念芹曝,沾 沾媚茲,豈料「飜以觸怒乎?」今倪思輝、朱欽相、王心一 等皆相繼而降外矣。上天雨露風雷,無非至教。聖上 挫抑言官,淵邃之衷,嘿有玉成者寓焉,誠非職等所 能窺測。但念諸臣,當其清夜草疏,炯炯丹心,惟知引 君當道,鬼神可泣,金石可貫,其言非以自為,所以為 君為國也;非以沽名,所以盡職盡心也。婚禮告成,保 姆出宮,祖宗世守家法,炳如日星。即我皇上前此傳 旨,示以有定之期,至日出宮,毫無牽制之念,亦豈非 有見於祖制必不可違,私情必不可繫,嫌疑必不可 不遠,而宮闈必不可不肅也乎?昔聞神宗以十齡踐 祚,陳皇后當日移宮,嫡母且然,其何疑於他人?至十 五歲大婚,李太后亦早移宮,生母且然,其何疑於保 姆?即去年選侍,亦必急急移宮,而後聖上入居乾清, 禮之所以別嫌明微者此也,其何疑於外人?此一舉 也,關國體之為尊為褻,繫君德之為完為玷。憶先帝 諭皇上當為堯舜職等,謂皇上之於客氏,循初念使 之出宮,即是堯是舜;循今日轉念復召,即非堯非舜, 分念即為分途。倍當嘿嘿體認,擴而充之。奈何遽讎 言官,一鳴輒斥也耶?況今非無事之時,外侮割據,幕 軍作變,搶掠幾遍中原,旱蝗亦至數省。人人無固志, 在在有危機,終日求言,以蘄消弭,猶懼不及。猶懼有 挂《梅福》之冠、歌《紫芝》而不來者,庸可以婦寺而屢擯 忠言乎?倘諸臣因而懲吻,將諛者不肯言、懦者不敢 言,「疏逖者不即言,負戇直者亦躊躇內惕而不盡言。 寖以成風,異時貽患,恐不在言路而且中於社稷也。 兩京卿寺同聲而爭之,南北臺省交口而爭之,豈直 為諸臣之降罰計哉?為皇上計也,亦為奉聖夫人計 也。」試思諸臣被譴客氏,自心循省,當必有愀然其不 安者可以決矣。伏乞皇上矜宥倪思輝、朱欽相、王心 一等,亟於賜環,而於奉聖夫人裁之以義,將堯舜之 盛德成矣。

乳保部藝文二

《天啟宮詞》
明·陳悰

張后性淡靜,愛憎稍與眾異。客氏教宮人效江南,作「廣裒低髻」 ,尤為后所厭薄。春秋佳日,駕幸西苑等處,坤寧宮侍從多不踰三四十輩,其裝束如圖畫,所貌古人像,客氏往往目笑之。

紅粉排班玉輦傍,西園花柳蹋春陽。中宮侍從偏無 幾,窄裦高鬟一樣裝。

乾東、乾西各有房五所,為宮婢秩尊者所居。庚申冬,客氏封奉聖夫人,遷居乾西二所。嘗臥病,欽賜人葠甚夥,魏忠賢盜取之,以獻王安。是時,客氏夫侯二初亡,雖與忠賢有私,猶未甚昵。先是,移宮時,楊漣疏參忠賢,安有庇護恩故也。

明鏡孤鸞罷舞時,乾西風柳學腰肢。朝來枕上驚聞 報,御藥偷傳付阿誰。

客氏憚張后嚴明,謗以蜚語,謂「張后父非張國紀,乃繫獄海寇孫官哥所生也。」 內安樂堂在金海橋西,宮人有罪及老病者居憲廟時,乃妃怙寵,紀后托病,駐輦於此,篤生孝廟。客氏揚言,欲奏請修築,行紀后故事。又將遣名下宮人潛往河南訪后家世故,使后聞之。后窘甚,無計,適客氏歸私第,其母動以危言,事乃得寢。后嘗用白綾間新桑色綾製衣,如鶴氅式,服之禮大士,宮中稱為《霓裳羽衣》。

金海橋西問舊堂,幾回清淚滴《霓裳》。不知阿母傳何 語,罷遣宮人到洛陽。

上幸西苑,登樹探鳥巢,捕其雛,失足墮地,裂裳破面。是日,客、魏同舟宴橋南河池,相去僅里許,佯為不知。司禮監監官朝夕侍側者,有「乾清管事」 、「打卯牌子」 、「御前牌子」 、「暖殿」 等名。

高枝𦊰損御衣黃,打卯驚呼暖殿忙。南望樓臺花氣 裏,有人歌舞伴紅妝。

上命御用監鑄金印,賜二奸,各重三百兩。一曰《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