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54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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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稻,未及成熟者亦取之,悉貯寺觀中,久之損敗,即 勒道釋償之,縱其下凌忽軍校。劍南自李順平後,人 心洶洶,知州牛冕緩弛無政,昭壽又不能御,軍人皆 怨憤。神衛卒趙延順等八人謀欲害昭壽,未敢發。三 年正旦,中使自峨眉山還京,昭壽戒馭吏具鞍馬將 送之。延順等悉解廐中馬韁,奔逸庭下,陽逐諠呼登 廳,執昭壽殺之,并殺二僕,據甲仗庫取兵器。都監王 澤聞之,急召本軍都虞候王均率兵擒捕,延順左執 昭壽首,右操劍,彷徨無所。適卒見均至,即與眾推均 為帥,合驍猛威武兵為亂,牛冕洎轉運使張適奔漢 州。是秋,官兵討平之。見《雷有終傳》。昭壽子承諒,娶齊 王女嘉興縣主,至內殿承制。

符惟忠

按《宋史外戚傳》:「惟忠字正臣,彥卿曾孫也。以外祖母 賢靖大長公主蔭,為三班奉職,後擢閤門通事舍人, 勾當東排岸司。三司使寇瑊繩下急漕米數不足綱, 吏卒率論以自盜。惟忠爭曰:『在法,欠不滿四百者不 坐。若以自盜論,則計直八百,即當坐徒矣』。瑊怒曰:『敢 抗三司使邪』?惟忠曰:『職有當辨,非抗也』。瑊益怒,惟忠」 爭愈力,如所議乃已。以西染院副使權提舉倉草場、 提點開封府界縣鎮公事、開封主簿樂誥,宰相王曾 外孫也,或風使薦之,惟忠不從,曰:「誥無善狀,安可以 勢使我?」既而誥果以贓敗。時吳奎為長垣尉,惟忠厚 遇奎,白府,共薦之。惠民河與刁河合流,歲多決溢,害 民田。惟忠自宋樓鎮碾灣橫隴村置二斗門,殺水勢 以接鄭河、圭河,自是無復有水害。陝西用兵,除涇原 路兵馬鈐轄兼知涇州。三司使鄭戩奏留都大管勾 汴河使,建議以為「渠有廣狹,若水闊而行緩,則沙伏 而不利於舟,請即其廣處束以木岸。」三司以為不便, 後卒用其議。再遷西上閤門副使。契丹遣使求地,惟 忠副富弼往報使遷閤門使。至武彊縣,疽發背卒。贈 客省使、眉州防禦使。

李處耘

按《宋史》本傳:「處耘,潞州上黨人。父肇,仕後唐,歷軍校, 至檢校司徒。從討王都定州,契丹來援,唐師不利,肇 力戰死之。晉末,處耘尚幼,隨兄處疇至京師,遇張彥 澤斬關而入,縱士卒剽略。處耘年猶未冠,獨當里門, 射殺十數人,眾無敢當者。會暮夜逐退,迨曉復鬥,又 殺數人,鬥未解。有所親握兵,聞難來赴,遂得釋,里中」 人賴之。漢初,折從阮帥府州,召置門下,委以軍務。從 阮後歷鄧、滑、陝、邠四節度,處耘皆從之。在新平日,折 氏甥詣闕,誣告處耘之罪,周祖信之,黜為宜祿鎮將。 從阮表雪其冤,詔復隸麾下。顯德中,從阮遺表,稱處 耘可用。會李繼勳鎮河陽,詔署以右職,繼勳初不為 禮,因會將吏宴射,處耘連四發中的,繼勳大奇之,令 升堂拜母,稍委郡務,俾掌河津。處耘白繼勳曰:「此津 往來者懼有姦焉,不可不察也。」居數月,果得契丹諜 者,索之,有與西川、江南蠟書,即遣處耘部送闕下。太 祖時領殿前親軍,繼勳罷鎮,世宗以處耘隸太祖帳 下,補都押衙。會太祖出征,駐軍陳橋,處耘見軍中謀 欲推戴,遽白太宗,與王彥昇謀,召馬仁瑀、李漢超等 定議,始入白太祖,太祖拒之。俄而諸軍大譟,入驛門, 太祖不能卻。處耘臨機決事,謀無不中,太祖嘉之,授 客省使,兼樞密承旨、右衛將軍。從平澤、潞,遷羽林大 將軍、宣徽北院使。討李重進,為行營兵馬都監。賊平, 以處耘知揚州。大兵之後,境內凋弊,處耘勤於綏撫, 奏減城中居民屋稅,民皆悅服。建隆三年,詔歸京師, 老幼遮道涕泣,累日不得去。拜宣徽南院使,兼樞密 副使,賜甲第一區。朗州軍亂,詔慕容延釗率師討之, 以處耘為都監。入辭,帝親授方略,令會兵漢上。先是, 朝廷遣內酒坊副使盧懷忠使荊南,覘勢強弱。使還, 具言可取之狀,遂命處耘圖之。處耘至襄州,先遣閤 門使丁德裕假道荊南,請具薪水給軍。荊民辭以民 庶恐懼,願供芻餼於百里外。處耘又遣德裕諭之,乃 聽命。遂令軍中曰:「入江陵城,有不由路及擅入民舍 者斬!」師次荊門,高繼沖遣其叔保寅及軍牧梁延嗣 奉牛酒犒師,且來覘也。處耘待之有加,諭令翌日先 還。延嗣大喜,令報繼沖以無虞。荊門距江陵百餘里, 是夕,召保寅等飲宴延釗之帳,處耘密遣輕騎數千, 倍道前進。繼沖但俟保寅、延嗣之還,遽聞大軍奄至, 即惶怖出迎,遇處耘於江陵北十五里。處耘揖繼沖, 令待延釗,遂率親兵先入,登北門。比繼沖還,則兵已 分據城中,荊人束手聽命。即調發江陵卒萬餘人,并 其師晨夜趨朗州。又先遣別將分麾下及江陵兵趨 岳州,大破賊於三江口,獲船七百餘艘,斬首四千級。 又遇賊帥張從富於澧江,擊敗之,逐北至敖山砦,賊 棄砦走,俘獲甚眾。處耘釋所俘體肥者數十人,令左 右分啗之,黥其少健者,令先入朗州。會暮,宿砦中。遲 明,延釗大軍繼至,黥者先入城,言「被擒者悉為大軍 所啗」,朗人大懼,縱火焚城而潰。會朗帥周保權年尚 幼,為大將汪端卻,匿於江南砦僧寺中。處耘遣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