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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逐之,宮中以此為笑樂。

《遼史聖宗欽哀皇后傳》:「后初攝政,追封曾祖為蘭陵 郡王,父為齊國王,諸弟皆王之,雖漢五侯無以過。」 《玉壺清話》:「杜審琦,昭德王太后之兄也。任建寧州時, 節旦請覲,審琦視太祖,太宗之甥也。一日,陳內宴於 福寧宮,昭德太后臨之,祖宗以渭陽之重,終宴待焉。 及為壽,二帝皆捧觴列拜。樂人史著粗能屬文,致辭 於」簾陛之外,其略曰:「前殿展君臣之禮,虎節朝天;後 宮伸骨肉之情,龍衣拂地。」祖宗特受之。

《宋史張齊賢傳》:齊賢同平章事,時戚里有分財不均 者,更相訟,又入宮自訴,齊賢曰:「是非臺府所能決,臣 請自治。」上俞之。齊賢坐相府,召訟者問曰:「汝非以彼 所分財多,汝所分少乎?」曰:「然。」命具款。乃召兩吏,令甲 家入乙舍,乙家入甲舍,貨財無得動,分書則交易之。 明日奏聞,上大悅曰:「朕固知非君莫能定者。」

《東軒筆錄》:李太后始入掖庭,纔十餘歲,惟有一弟七 歲。太后臨別,手結刻絲鞶囊與之,拍其背泣曰:「汝雖 淪落顛沛,不可棄此囊。異時我若遭遇,必訪汝,以此 為物色也。」言訖,不勝嗚咽而去。後其弟傭於鑿紙錢 家,然常以囊懸於胸臆間,未嘗斯須去身也。一日苦 下痢,勢將不救,為紙家棄於道左,有入內院子者見 而憐之,收養於家。怪其衣服百結,而胸懸鞶囊,因問 之,具以告。院子者惄然驚異,蓋嘗受旨於太后,令物 色訪其弟也。復問其姓氏小字世系甚悉,遂解其囊, 明日持入示太后,及具道本末。是時,太后封宸妃時, 真宗已生仁宗皇帝矣,聞之悲喜,遽以其事白真宗, 遂官之為右班殿直,世所謂「李國舅」者是也。

楊景宗,即章睿太后弟也。太后既入掖廷,景宗無賴, 以罪隸軍營務,黥墨其面,至無見膚。真宗幸玉清昭 應宮,將還內,而六宮皆乘金車迎駕於道上。景宗以 役卒立御溝之外,太后車中指景宗令問其姓氏骨 肉,景宗具以實對,太后泣於車中。景宗惟知其女兄 在掖廷,疑其是也,遽呼太后小字。及行第,太后大哭 曰:「乃吾弟也!」即日上言,官之,以右班殿直。後至觀察 留守。後景宗既在仕,遂用藥去其黥痕,無芥粟存者。 既貴而肥晢如玉。性恣橫,好以木撾擊人,世謂之《楊 骨搥》云。

始,丁晉公作相,造宅於保康門外。景宗時以役夫荷 土築地。及晉公事敗,籍沒入官。晚年以宅賜景宗,其 正寢乃「向日荷土」所築之地也。世嘆異之。

英宗素憤戚里之奢僭,初即位,殿前馬步軍都指揮 使李璋家犯銷金,即日下有司,必欲窮治。知開封府 沈遘從容奏曰:「陛下出繼仁宗,李璋乃仁宗舅家也。」 英宗惕然曰:「初不思也,學士為我平之。」遘退坐府,召 眾匠出衣示曰:「此銷金乎?銷銅乎?」匠曰:「銅也。」沈即命 火焚衣而罷。

《宋史英宗宣仁聖烈高皇后傳》:「『后從父遵裕坐西征 失律抵罪,蔡確獻諛以固位,乞復其官。后曰:遵裕靈 武之役,塗炭百萬,先帝中夜得報,起環榻行,徹旦不 能寐。聖情自是驚悸,馴致大故,禍由遵裕,得免刑誅, 幸矣。先帝肉未冷,吾何敢顧私恩而違天下公議』!確 悚慄而止。」

上元燈宴,后母當入觀,止之曰:「夫人登樓,上必加禮, 是由吾故而越典制。」於心殊不安。但令賜之燈燭,遂 歲以為常。

后姪公繪、公紀當轉觀察使,力遏之。帝請至再,僅遷 一秩,終后之世不敢改。又以官冗當汰,詔損外氏恩 四之一,以為宮掖先。

《陳希亮傳》:「希亮為開封府司錄司事,外戚沈元吉以 奸盜殺人,希亮一問得實,自驚仆死,沈氏訴之,詔御 史劾希亮及諸掾吏,希亮曰:『殺此賊者獨我耳』。遂引 罪坐廢。」

《聞見近錄》:張堯封少從孫明復學於南京,其子去華 與貴妃常執事左右。及貴妃數遣使致問明復,明復 閉門拒之終身。

《齊東野語》:莊簡吳秦王益以元舅之尊,德壽特親愛 之,入宮每用家人禮。憲聖常持盈滿之戒,每告之曰: 「凡有宴召,非得吾旨,不可擅入。」一日,王竹冠練衣,芒 鞋筇杖,獨攜一童,縱行三竺靈隱山中,濯足冷泉磐 石之上,遊人望之,儼如神仙,遂為邏者聞奏。次日,德 壽以小詩召之曰:「趁此一軒風月好,橘香酒熟待君 來。」令小璫持賜,王遂亟往。光堯迎見,笑謂曰:「夜來冷 泉之遊,樂乎?」王恍然頓首謝。光堯曰:「朕宮中亦有此 景,卿欲見之否?」蓋壘石疏泉,像飛來香林之勝,架堂 其上曰冷泉。中揭一畫,乃圖莊簡野服,濯足於石上。 且御製一贊云:「富貴不驕,戚畹稱賢。掃除膏粱,放曠 林泉。滄浪濯足,風度蕭然。國之元舅」,人中神仙,於是 盡醉而罷,因以賜之,亦可謂戚畹之至榮矣。畫今藏 其曾孫潔家,余嘗見之。

《詩詞餘話》:朱煝本武臣,常為內夫人妹內官官弟婚 啟。理廟見之,大加賞異,特旨授官至參知政事。具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