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漢傳》漢。改祕書少監。疏論比「年董宋臣聲焰薰灼, 其力能去臺諫,排大臣,結連兇渠,惡德參會,以致兵 戈相尋之禍。陛下灼見其故,斥而遠之,臣意其影滅 而跡絕矣。豈料夫陰消而再凝,冰解而驟合,既得自 便,即圖復用。以其罪戾之餘,一旦復使之出入壼奧 之中,給事宗廟之內,此其重干神人之怒,再基禍亂 之源,上下惶惑,大小切齒,而陛下方為之辨明,大臣 方與之和解,臣竊重傷,此過計也。自古小人復出,其 害必慘,將逞其憤怨,嘯其儔伍,顛倒宇宙。陛下之威 神有時而不得以自行,甚可畏也。」乞休致,擢太常少 卿。
《洪天錫傳》:「天錫拜監察御史兼說書,累疏言天下之 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謝堂、厲文翁、 章五上出關待罪詔。「二人已改命宋臣續處之,天錫 言:『臣留則宋臣去,宋臣留則臣當斥,願早賜裁斷』。」越 月,天雨土。天錫以其異為蒙,力言陰陽、君子小人之 所以辨。又言修內司之為民害者,蜀中地震,浙、閩大 水。又言:「上下窮空,遠近怨疾,獨貴戚巨閹享富貴耳。 舉天下窮且怨,陛下能獨與數十人者共天下乎?」會 吳民仲大論等列愬宋臣,奪其田,天錫下其事有司, 而御前提舉所移文,謂田屬御莊,不當白臺,儀鸞司 亦牒常平,天錫謂:「御史所以雪冤,常平所以均役,若 中貴人得以控之,則內外臺可廢,猶為國有紀綱乎?」 乃申劾宋臣併盧允升,而枚數其惡,上猶力護之。天 錫又言:「修內司供繕脩而已。比年動曰:『御前姦贓之 老吏,跡捕之兇渠,一竄名其間,則有司不得舉手。狡 者獻謀,暴者助虐,其展轉受害者皆良民也。願毋使 史臣書之曰:『內司之橫自今始』』。」疏上至六七,最後請 還御史印,謂明君當「為後人除害,不當留患以遺後 人。今朝廷輕給舍臺諫,輕百司庶府,而北司獨重,倉 卒之際,臣實懼焉。」言雖不果行,然終宋世,閹人不能 竊弄主威者,皆天錫之力,而天錫自是去朝廷矣。 《牟子才傳》:正月望,召妓入禁中,子才言此皆董宋臣 輩壞陛下素履。及權兵部侍郎,屢辭。帝不允,升同修 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御史洪天錫劾宋臣文翁及謝 堂等,不報出關,子才請行其言,文翁別與州郡,堂自 請外補,宋臣自請辭內轄職,而宋臣錄黃竟不至院, 蓋懼子才復有言也。子才權工部侍郎時,丁大全與 董宋臣表裡濁亂朝政,子才累疏辭歸。初,子才在太 平建李白祠,自為《記》曰:「白之斥,實由高力士」激怒妃 子,以報脫靴之憾也。力士方貴倨,豈甘以奴隸自處 者?白非直以氣陵亢而已,蓋以為掃除之職固當爾, 所以反其極重之勢也。彼昏不知,顧為逐其所忌,力 士聲勢益張,宦官之盛,遂自是始。其後分提禁旅,蹀 血宮庭,雖天子且不得奴隸之矣。又寫力士脫靴之 狀,為之贊而刻諸石,屬有拓本遺宋臣,宋臣大怒,持 二碑泣愬於帝。
《文天祥傳》:「大元兵伐宋,宦者董宋臣說上遷都,人莫 敢議其非者。天祥時入為寧海節度判官,上書乞斬 宋臣以一人心。不報,即自免歸。後稍遷至刑部郎官, 宋臣復入為都知,天祥又上書極言其罪,亦不報,出 守瑞州。」
《西湖志餘》:癸丑元夕,上呼妓入禁中,有唐安安者,歌 色絕倫,帝愛幸之。侍郎牟子才奏曰:「此皆董宋臣輩 引誘,壞陛下三十年自修之操。」上令丁大全諭旨曰: 「納忠不妨,但勿散副本可也。」子才又作《高力士脫靴 圖》,有與宋臣善者,拓本以遺之。宋臣大怒,持入謂上 曰:「牟某在當塗罵官家。」上視其圖,笑曰:「乃罵汝,非罵 我也。」宋臣曰:「彼謂陛下為明皇,閻妃為太真,臣為力 士,而以太白自居。」自此上不悅。
董宋臣始為小黃門,稍進東頭供奉官,極善奉迎,如 櫻桃宴。即於櫻桃未出時,遣人往越州買得百顆,奏 曰:「請宴櫻桃,如賞荷花。」即取西馬塍盆荷,置之大池 中,雲錦炯然,明日復還之。理宗一日歎曰:「宮女翠花 俱散矣。」宋臣不數日即進翠花數千枝,蓋先鋪翠葉, 匣貯以待上命。正月十四夜,蔣安禮進竹絲燈,其明 過於柵子燈。上大喜。宋臣奏曰:「明日臣亦獻此燈。」安 禮退而笑曰:「吾經年乃成,豈一夕可辦。」時有廣商販 布竹至杭,宋臣即買數疋,剪以為燈,頃刻而成,細而 且薄。安禮駭服。其多智如此。宋臣日進用事,內侍之 勢益張。丁大全作相,與宋臣表裡,復以廟堂之力助 之,有司奉行惟謹,修內司十百為曹,望青採斫,雖勳 舊之塚亦不免焉。一日內宴,雜劇一人專打鑼,一人 撲之,曰:「今日排當,不奏他樂,丁丁董董不已,何也?」曰: 「方今事皆丁董,吾安得不丁董?」
《金史趙鑑傳》:鑑攝行臺左司郎中。行臺宰相欲以故 宋宦者權都水監,鑑曰:「誤國閹豎,汴人視為寇讎,付 以美官,將失人望。」遂不用。
《高楨傳》:楨封河內郡王。海陵至中京,楨警夜嚴肅。有 近侍馮僧家奴李街喜等,皆得幸海陵,嘗夜飲干禁, 楨杖之瀕死,由是權貴皆震懾